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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富贵陪着他们吃完早饭,就一溜烟的跑掉了。临走之前,他还嘟囔,他现在可是大忙人,要负责专卖店的运转,还要负责带新人,忙得很,没有时间陪他们瞎逛。高欢和叶云山两个大老爷们一起逛街总感觉怪怪的,但很多事都需要他们去观察。他们俩一起观察了人民商场里卖的鸡蛋,发现主要还是一些普通的鸡蛋,高档鸡蛋一个也没有。
从人民商场出来,两个人信马由缰,又去了斜对面的大家庭超市。
早晨逛超市的人很少,基本上都是一些老头老太太。年轻人就他们俩,有些未婚的年轻售货员看到帅气的叶云山,一个个就好像是蜜蜂看到了花朵,嘻嘻哈哈地跟在他们后面,找机会搭讪。就算不能搭讪,最起码也能多看两眼。
叶云山假装没看到他们,专心致志地陪着高欢查看超市的禽蛋上架情况。
“老叶,你估摸着咱们鸡蛋的最大销量能达到多少?”
“不好说。现在还是开拓阶段。你想好会员制怎么付款了吗?按月还是按年?”
高欢从一个一个食用油专柜前走过,道:“我想着是这俩都弄。按月和按年的优惠额度不一样。”
叶云山道:“我不赞成按年。”
“为什么?”
“你愿意把钱存到一个刚起步的企业中去吗?”
“不愿意。”
“为什么?”
“我怕它倒闭。它要是倒闭了,我的钱就不一定能拿回来了。”
“对。你的担心就是绝大部分人的担心。一次性付一年的,一天三块钱的话,那也得一千多块钱。虽然不多,但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把钱交给你。与其推行起来有难度,不如直接就不弄。”
“你的意思是只开通月会员?”
“对。就开这一种。一个月一天一个鸡蛋的话,只有九十块钱。这些钱对有些人来说,是可以接受的。正好,我们也可以用这个门槛来筛选咱们合适的客户。”
俩人走到海鲜区,高欢道:“行。我回去修改一下会员制度。”
叶云山道:“咱们鸡蛋卖了快一个月了。你最近两天要安排财务拢一拢账。看看一个月能挣多少钱。我个人建议,你应该招聘两名专业的财务人员。以后钱财往来,不能像现在这个样子乱七八糟的。”
“好。我现在才发现做生意真不容易。”
“你这才是一个小生意。要是等你以后做大了,哼哼。”
高欢吐吐舌头,道:“咋?”
叶云山诡异一笑,道:“你会发现做生意其实很简单。”
两个人正聊着呢,高欢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高欢一看,是李富贵打来的,他有些奇怪。刚分开两三个小时,这小子有什么事儿要找自己?
“喂,找我有事儿?”
李富贵的声音有些焦急:“欢哥,你干嘛去了?”
高欢立刻道:“逛超市呢,现在已经转到巴江超市了。咋了,有事儿?”
李富贵恼怒又愤慨地说道:“老叶和你在一起不?”
“在啊。到底发生啥事儿了?”
“你们俩赶紧来专卖店。出大事儿了!”
“和你说话咋这么费劲。直接说,出什么大事儿了?”既然已经出事儿,那就没必要心急了,高欢很淡定地问。
李富贵恨恨地骂道:“他娘的。欢哥,市场上出现假冒咱们的鸡蛋了!”
“什么?”高欢差点儿跳起来。
叶云山在一旁问道:“多不多?”
高欢连忙问李富贵:“多不多?”
李富贵道:“什么多不多,你们俩赶紧回来吧。一句两句在电话中说不清楚。”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高欢立刻说道。
……
俩人除了超市,直奔专卖店。店里的员工徐桂芳在看店。
一进门,在徐桂芳的指点下上了二楼,一推门,高欢吓了一跳,只见李富贵二楼宿舍兼办公室内摆放了一溜各式各样包装的鸡蛋,但无一例外,每个包装上面都印着“丽欢鲜鸡蛋”五个字。
有的是用楷体印制的,有的则是宋体。
有的配上了一张山鸡的图片,有的则印着一座山的远景。
李富贵和王桂玲站在一旁,看到他俩回来,脸上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怎么发现的?”高欢问开门见山地问。
徐桂芳如今也是养殖厂的中层干部了,她听到高欢问,连忙回答:“我和桂玲在附近租了一个民房,我们俩晚上回去住的时候,想着去超市里买点菜,可是一进超市,我们就发现了这一筐鸡蛋。”
徐桂芳指着其中一个纸盒包装的鸡蛋说。
“我们俩一看,这不是假冒咱们厂里的鸡蛋嘛。我和桂玲就长了个心眼儿,没说咱们就是丽欢养殖厂的。而是问超市老板,这个鸡蛋咋卖的,多少钱。”
高欢和叶云山都看着她,等待着她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