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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交换
直到曾荷雨，把桌子清理干净，查日颀才木讷地站起。
慢吞吞地走回了，自己的小屋。
关上门，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他满脑子都在想着，父亲的财产分配方式。
越是想，就越是生气。
觉得父亲不公平，摆明了偏袒哥哥，不重视自己。
连屋门被人敲响，也浑然不知……
“咚咚咚！”
“咚咚咚……”
“……”
屋外的敲门声音愈来愈大，频率也愈发的急促。
持续了大半分钟时间。
查日颀才如梦初醒般的，把思绪重新收归现实。
“谁啊？”，听到这犹如噩耗般的敲门声，心情本就不佳的查日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把眼睛瞟向门外，问话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的味道。
“是我，日轩！”
“弟弟，你开下门！”
“我有话要对你说！”，屋外传来了，查日轩的声音。
听上去有些急促，似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与他商量。
“哥哥？”
“你要进我屋子做什么？”，查日颀听到查日轩的话语，下意识地“骨碌”一下，从床上爬起。
把手伸向门栓，想要给后者开门。
然而，他的手刚刚伸出一半，便突然停顿在了原地。
回想起下午，哥哥对自己的冷淡态度。
查日颀的脸色，慢慢垮了下来。
淡漠得和先前，仿佛不是一个人。
道：“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在外面说就好……”
“我已经休息了，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是关于财产处置的事情！”，查日轩对于弟弟会有的反应，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出奇的冷静，开门见山道：“爹不是在划分财产的时候，把家传的‘竹工五件套’给你了吗？”
“我想用分给我的一半财产，与你做交换。”
“你看怎么样？”
“你在和我开玩笑么？”，查日颀闻言，不屑地笑了笑。
冷哼一声，重躺回床上。
慢悠悠地说道：“我看……不怎么样！”
“都这么晚了，还特意跑过来消遣我。”
“哥哥，你怕是吃饱了撑的吧？”
“还是说，得了便宜又卖乖？”
“想到我面前来，炫耀一下优越感？”
“如果只是为了炫耀的话，那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恭喜你，你成功了！”
“可以回去了！”
“如果你是吃饱了撑的，弟弟劝你还是在院子里面，多晃悠几圈……”
“毕竟，我这儿的房间小，容不下你在这里消食。”
“我还要早点睡觉呢，没工夫陪你瞎闹……”
显然，查日颀并不相信，查日轩会真的找他，做出这样的交易。
关于“竹工五件套”的真实价值，兄弟二人心里，其实都很清楚。
倘若不考虑它的传承价值，只论它的市场售价，最多不会超过三千元。
而查腾飞分给查日轩，财产的一半，是整整一万五千块钱。
用一万五千元钱，换取一个三千块钱都不值的“竹工五件套”。
但凡脑子正常点的人，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交易。
所以，查日颀理所当然地认为，查日轩是在调侃他。
甚至不需要思考，直接拒绝了，后者的请求。
挪了挪厚厚的被子，说道：“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睡了！”
“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不送了！”
查日轩站在门外，听着屋内“咯吱咯吱”的床板响动，欲言又止。
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遗憾地摇摇头，长叹一口气。
耷拉着脑袋，离开了门口……
查日颀屏住呼吸，静静听着屋外的响动，不敢作声。
直至确认哥哥走远了，才蹑手蹑脚地下床。
套上一件衣服，打开了房门。
清凉的微风，从院子里吹进来。
空气又湿又冷，让查日颀一时间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查日颀用手揉着鼻子，像是给自己找借口般，嘟囔了一句：
“可真冷啊……”
说着，大步跨出房门。
想打着上厕所的幌子，去偷看哥哥的行踪。
刚才查日轩的话，若说查日颀一点不心动，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别说查日轩愿意拿出，父亲分给他家产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