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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出门买烟
查日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卷矿泉水瓶盖大小、小拇指粗细的透明胶带,对着窗户坐在床边。
借助着外面,明亮的阳光,轻手轻脚地粘合起了,破损的钱币。
别看他从小到大,对家传的手工竹艺,一直不太上心。
可真到做起细活来的时候,查日颀的手脚,却是比自己的哥哥,还要干净利落。
没一会工夫,一沓贴合好的钞票,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如果不仔细看,这叠钱几乎和它原本的样子,没有多大区别。
“呼……”,贴完这十张百元大钞,查日颀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把这笔钱,藏在了一个雕刻有龙纹木头盒子里。
又用一把精致的小锁,将木盒锁了一道。
悄悄地藏进,最底层木柜的角落里,这才安下心来。
查日颀上午起得不算早,所以此时并不困。
可若是不待在小屋里,他又怕自己被父母,找到理由批评。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这几天,安分守己一点。
脱掉多余的衣衫,查日颀钻进暖和的被窝。
任凭外面冷风呼啸,他躲在温床里不为所动。
很快,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在这一个多小时中,查日颀翻了会小人书,玩了会扑克牌,数了会外面飘落的树叶,对着阳光看了会杯子里的水……
在床上抓耳挠腮、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觉。
想抽根烟提神醒脑,顺便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但摸摸口袋,里边空荡荡的感觉,让他整个人的心,都像是被猫挠过一般,难以平静下来……
闲不住的查日颀,望着天空中,自由飘浮的白云,突然有点羡慕它们。
能够不受拘束,跟随着自己的意愿行事。
这不正是他,一直向往的生活吗?
“哎,我也太失败了!”
“竟然活得还不如一朵云……”,查日颀垂下脑袋,想着心事。
一个人憋在小屋里的感觉,确实十分难受。
尤其是那份无从消遣的孤独,让人更是度日如年。
他想去镇子上,买香烟、上网打游戏。
可又怕再次撞见桂强,被追讨那一千块钱。
去,还是不去?
这是个问题……
查日颀掰着手指,权衡利弊了许久。
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准备铤而走险一次。
去镇子上,买两包香烟就回来。
“我的运气不会那么差吧?”
“就买两包香烟,买完就回来!”
“也不去网吧打游戏了……”
“动作麻利点,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查日颀这样安慰自己。
他掀开被子、跳下床,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
瞅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在心中对时间略作估计,就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母亲曾荷雨不在院子里,也不知是去忙活些什么了。
父亲查腾飞,正在房间里午睡。
按照哥哥查日轩的习惯,他此刻十有八九,还在研究手工竹艺。
所以,查日颀的离开,整个查家没有一个人发觉。
从刚出门口,到接近村口,伤势未愈的查日颀一路小跑。
一直跑到膝盖微微疼痛,才放慢了脚步。
他刚走到村口的老树下,就看到一个靠在墙角的年轻人,嘴角叼着一根枯黄的草杆,暖洋洋地正在晒着太阳。
起初,查日颀只当这是哪个村子里的无业青年,在这里坐着晒太阳、打发时间。
尽管心存疑惑,却并没有把它当一回事。
因为他此行的主要任务,是去镇子上买烟。
没有必要,在其它的事情上,过多耽误工夫。
但那个年轻人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反常。
他一见到查日颀走近,先是揉了揉眼睛。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
然后“腾!”地站起,抄着一根半米多长的竹棍,就朝前者走了过去。
在距离查日颀还有四、五米时停住,用竹棍斜斜地一指。
吐掉嘴里的草杆,问道:“你……就是查日颀吧?”
“啊?”,对方气势汹汹的模样,着实吓了查日颀一跳。
他能看出,年轻男子的来者不善。
又想不出,自己到底在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犹疑了少顷,还是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道:“对……”
“我是查日颀!”
“你是?”
“呦呵,你果然是查日颀!”,年轻男子一听查日颀,承认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