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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胸痹
查日轩听到母亲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了一眼弟弟，转过身，不再说话。
查日颀也沉默了……
他恍若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扶着墙慢慢蹲下。
右手不自觉地，伸进裤子口袋，一阵摸索。
没有找到香烟。
闭上眼睛，脸上写满了怅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漫长……
“呼——”
一阵轻风拂过，让查日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这才想起，自己起床太仓促，毛衣、毛裤都忘了穿。
“日颀，你上午起床后，到现在都还没吃吧？”
“饿不饿？”
曾荷雨似乎难以忍受，这种沉寂的环境。
走到二儿子的身边，主动找起了话题。
“没吃呢……”
“但我不饿！”
但此刻的查日颀，哪里还有心思吃饭？
抬起头，望着天花板。
目光里，满是说不清的意味。
“日颀，待会儿……”，曾荷雨刚想再说些什么。
只听角落里，传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那张紧闭了，近五个小时的木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打开。
露出了一张，苍白又疲累的面空。
正是查家村的“名医”——王磊。
“王叔，我爹……他怎么样了？”
“没事儿吧？”，查日颀的反应最快，“腾！”地站了起来。
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王磊的面前，紧紧抓住后者双手。
问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查日轩和曾荷雨，虽然没有说话。
但他们也往王磊的方向，走了几步。
神情紧张，生怕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
“老查这个病，情况不容乐观啊……”，王磊的脸色，看上去有一点阴沉。
他和查腾飞一家人，算是比较熟悉。
所以说起话来，就没有太多的顾虑。
轻轻关上木门，把查腾飞单独留在了房间内。
王磊对着曾荷雨等人，轻轻摇了摇头。
低声说道：“老查这次……”
“算是新病、旧病一块爆发了！”
“还好你们昨晚送的及时，不然恐怕今天都很难撑过去……”
“我虽然能暂时救他，但从长久角度来说……”
“还是很棘手的！”
“这么严重？”，曾荷雨和查日轩，到底在心理承受能力上，要差了不少。
听完王磊的描述，曾荷雨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像是失去了重心，眼前发黑，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嘴里喃喃自语，听不清具体的内容。
查日轩的情况，比起母亲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踉踉跄跄地走到曾荷雨身边，拉住后者的胳膊，想要把她从地上拽起。
可他那双不停打颤的小腿，依旧暴露出，其内心的慌乱。
尝试拉拽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最后只能坐在了，曾荷雨的身旁。
双目无神，傻傻地看着前方，犹如失去了魂魄。
“王叔，我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具体的情况，能不能给我们说说？”，查日颀在这时，还能保持住冷静。
他没有像母亲和哥哥一样慌乱。
经过短暂的思考，还是向王磊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老查……”
“这次昏厥的主要原因，应该是胸痹……”
“真心痛应该也有一点，大多数是肺腑功能渐渐衰退，近期又有气急攻心引起的。”
“损伤了脾胃，还有部分七情内伤，导致的祺智瘀血、痰浊内生，不通畅而发病。”
“加上他还有一定程度的哮喘，与病情相互作用。”
“就会导致胸闷、气短，压榨性疼痛。”
“还会有心律不齐、发烧呕吐、头晕等症状的并发……”
“总之，情况不容乐观……”，王磊略作思忖，从专业的角度，对前者的疑问，给出了回答。
查日颀对于这些，医学上的专业术语，听得不是很明白。
他只懂了两件事：一是父亲的胸痹、疼痛，与哮喘结合在一起，问题比较棘手。
第二，就是父亲的这个病，来源于身体的功能消退，和近期的气急攻心。
查日颀挠了挠头，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
问道：“那……王叔！”
“如果我们把我爹，带去镇子上的诊所，或者县城里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