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洲冒死一言，“随哥，你不喜欢人家了？”

    司随抬腿就要踹江小洲，被江小洲躲了过去，“眼瞎就去治！”

    喜欢？

    他没那玩意！

    又冷着脸警告，“以后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

    语气硬气的很，看来是打定主意想撇清关系了。

    不过……不提？

    不可能。

    袁野憋着笑，“别忘了，你还要给人家祖传灵木呢。”想撇清关系好歹也等先把账算清吧。

    司随抬起眼皮，睨他，“就你多事！”

    袁野哼了声，就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

    翌日早上五点。

    林木像只巨型蝙蝠倒飘在刁蛮卧室房门口，刁蛮的房间被施了诀，林木飘不去进去。

    他一只灵体又不睡觉，无聊的飘了一个晚上。

    哎，连一个电视机也没有。

    灵生漫漫长夜怎么熬啊！

    刚想着刁蛮什么时候出来，房门就被拉开，林木笑着打招呼，“good——”

    公鸭嗓还没来得及打开嗓子，拳头迎面而来，刁蛮目光凛凛，拳头从林木脖子上穿透过去。

    收回手，刁蛮脸上的警惕顷刻消散，“不好意思，看错了。”

    她还以为是柏正。

    毕竟那个男人没品，总一声不吭来她家。

    林木惊魂未定，摸了摸脖子，“没，没事。”妈呀，太快了，吓死个灵体。

    差点以为他又要死了。

    刁蛮转身下楼往厨房走去，林木也跟在后头。

    “刁蛮姐，现在才几点你就起床了？”

    窗外的天空才蒙蒙亮。

    厨房很大，除了碗和一个烧水壶看不到有其他厨具。

    刁蛮倒了杯冷水喝下肚，“五点。”声音清晰，声线平稳，不像是刚起床的。

    林木纳闷，“你起这么早干嘛？”

    想当年他在世的时候，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就绝不会坐着，连多穿一件衣服都嫌累。

    刁蛮拿出热水壶插上电烧水，“睡不着。”她四点就醒了。

    自从搬来京城后没有一天的睡眠时间超过四小时，一闭上眼就会看到他们。

    她不敢睡，不敢听他们的声音，不敢听他们一遍又一遍质问声——刁蛮为什么你还不下地狱，为什么你还有脸活下去。

    可对她来说活着便是入地狱，活着比入地狱更加煎熬。

    刁蛮从橱窗力拿出一包泡面，纤细修长的手指撕开外包装和调料包，一包毫无营养价值的方便面被她摆弄出珍馐佳肴的错觉。

    林木不敢置信，“刁蛮姐你早上居然就吃泡面？”

    原来大佬也吃垃圾食品！

    “有什么问题吗？”刁蛮抬眼看林木。

    来自大佬的凝视。

    林木摇头，泡面他是没吃过的，他妈从不让他吃泡面。

    不过他偷偷藏了一包在书包里，只是还没来得及吃就死了。

    *

    镜湖湾有一条美食街，名叫镜湖街，早上六点人声就开始炒热了起来。

    要不是林木一直嚷嚷着要来看看，刁蛮绝不会踏入这种人群密集的地方。

    “刁蛮姐，你是不知道镜湖街一家粥店是全京城出了名的美味。”

    “排队都不一定买的到。”

    林木嘴皮子说个不停，刁蛮就沿着街悠悠晃晃往前走。

    “就是这！”

    刁蛮也跟着停下步子，抬头。

    彭记粥铺，很地道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