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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鸢令族人在自己的房间中另打造了一张大床。床板虽凹凸不平,但上面临时铺了蕨类与干草,睡在上面倒还觉舒服。珍妮和小云同睡这张新床,而张鸢和伊万则睡旧床。另有一个竹篮,是从秘境之中带来的,才几天大的张万钧就睡在这竹篮之中。格林则睡在隔壁小真的屋子。众人对这样的安排都甚满意,直到小万钧半夜醒来,开始啼哭不停。
有珍妮在旁,伊万先前没敢怎么折腾,此时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一脚将张鸢踢下了床,道:“你去哄孩子去。”
张鸢滚到地上,没好气地道:“孩子要吃奶,我怎么哄?”
伊万道:“他吃过奶没多久,怎么会又要吃奶?”
张鸢无奈,只好抱起小万钧,出了屋子。忽觉怀里粘粘糊糊,一摸之下,已知小万钧哭闹不停的原因。他虽嫌脏,但毕竟是自己儿子,总不能扔下不管。
张鸢来到兽族屠宰猎物的地方,将儿子往屠宰用的砧板上一按,拉开包裹在他屁股上的布料,又去舀了几瓢清水,就要往小万钧的屁股上浇去。
“哎哟妈呀,你这是要干嘛?”
张鸢回头望去,见来者是小云,苦笑道:“你说我在干嘛。”
小云道:“你什么都不会,孩子都要给你弄死了。我来,我来。”
张鸢让了开,看着小云熟练地照料着自己的儿子,说道:“小万钧有你这妈妈,可真是幸运。”
小云脸上一红,说道:“他是我的小少爷,我可没有福气作他的妈妈。”
张鸢伸手环上小云的腰,在她耳垂旁柔声说道:“他是你的小少爷,你是他爸的小老婆。”
小云听得身子都酥了,轻轻推了一把,却没把张鸢推开,无力地喘着气,说道:“你……你在儿子面前也不正经。”
张鸢道:“他那么小,能懂什么?”
忽听身后响起金属撞击之声,两人心头一凛,忙分了开来。
张鸢还道是兽族中人半夜起身小解,可皎洁月光下,哪里有第三个人的身影?
张鸢问道:“谁?”用的却是兽语。
一个嘶哑的声音回道:“是我。给我……点水……”说的也是兽语。
张鸢一怔,问:“你在哪里?”
嘶哑的声音道:“在……在笼子里面啊……”
张鸢吩咐小云带着小万钧回屋去,自己寻着声音找去。只见屠宰场的背面,果然有一个笼子,而笼内关着一个兽人。夜里一时也看不太清他的模样,不知是为何被关于此。
“水……”
张鸢道:“谁关你在这里的?”
那兽人微微一怔,道:“难道……不是你?”
张鸢仔细看去,忽觉那兽人有些面熟。再端详了一会儿,惊道:“原来是你!夫戈里!”
“戈里夫……”那兽人无力地纠正道。
原来那日戈里夫被张鸢用顶级战意击败,遭撕裂咆哮的手下所擒。后来,张鸢等人用计溜走,这戈里夫便被带着一起来到了这座岛屿。只是张鸢不太管事,他对戈里夫被如何处置一无所知,也从未关心过。
张鸢冷笑道:“当然不是我下令关你在这的。我若知道你也在这里,消耗我们的食物和清水,我早就下令杀死你了。”
戈里夫说:“好……好,那你就杀了我吧。”
张鸢一怔,他出言威胁,不过是想吓唬这兽人一吓,全没料到他毫不惧死。
“你……你想死,那好的很呐。”张鸢为他倒了一杯水,说道,“那姓罗的将你撇下,我还当他不够义气。原来,他是投其所好,知道你喜欢找死……”
戈里夫道:“罗大人将我留下,是无奈之举。他答应我会好好照顾我的家人的。”
张鸢奇道:“这样你就为他卖命?那好,我也答应你,等罗家被我们打败之后,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的。你替不替我卖命?”
“罗家实力强大,机关术防不胜防。罗家……”戈里夫突然住口不言。他本想说“罗家不可战胜”,但他见识过张鸢的实力,又听撕裂咆哮说他是兽族的先祖英雄“战神”的转世,一时又不敢确定罗家是否当真不可战胜。
张鸢并没有注意戈里夫的反应,他打了个哈欠,随口说道:“那罗大人阴险狡诈,他虽答应会照顾你的家人,但你可不用这么天真地相信他。”说着,回身要去睡觉,却不知自己随口一句,竟是触及到了戈里夫最为忧心的事情。
“战……战神大人!”戈里夫忽然叫道,“您……您当真是战神大人么?”
张鸢笑道:“我是不是战神大人,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不过么?”
戈里夫回想起那日受到顶级战意的折磨,不由打了个冷颤,说道:“战神大人,您……您能保佑我的家人平安吗?”
张鸢道:“我干嘛要保佑你的家人?”
戈里夫道:“我……我愿意向您效忠,为您卖命!罗家的人,从来没有真正善待过我们兽人。我的家人……特别是我的两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