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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节：狼营（三）
城外空地上，逐渐集结大量不明武装人员，为首一人是石埭县主簿黄邵山，他正瞪着牛眼看着石埭县。
这里曾经是他的家乡，吴应箕起兵后北上攻打清军，这里被随后赶到的清军。占领后然后烧毁，百姓死伤无数，他带人仅剩数百残兵逃亡山中，为了活下去，干脆变兵为匪，在山中和其他流寇势力争夺山头，死伤不少人，白天在山林中发现一只军队在丈量土地，又发现另外一只军队进驻石埭县城，他误以为这是投降清军的明朝叛军。
尔后这两只军队合二为一都进驻了县城，这是一口肥肉，他放弃和附近三只流寇争夺山头，邀请他们攻打县城，消灭占据县城这只“清军”。
于是和其他三只流寇首领形成协议，一起消灭城中敌人，划分物资。
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这时是人体最缺乏睡眠时间，他把握住时机，带着人摸上去，这只由流寇组成队伍，战斗力弱成渣，但是利益熏心，竟然敢偷袭狼喉营。
秦楚看着敌人悄无声息杀进城中，一场恶战不可避免，刚进驻石埭县，就碰到不明武装人员，他不由得有些气恼，等敌人进入伏击圈后，一声令下，狼喉营老兵先是射出飞箭，同时还发射三眼铳，冲在最前面的数十人被打死打伤。
铳声惊的黄邵山浑身起冷汗，从铳声中得出占据县城这只军队绝非善茬，他连忙带领下属，想冲上去灭了这群清军，但是其他流寇纷纷后退，都不想当出头鸟。
射击结束后，秦楚提刀从黑暗中冲出来，一人一刀，冲锋在前，将面前之敌杀的不停往后退，狼喉营老兵带着新兵，嗷嗷叫着冲上来，这是狼喉营成军第一次战斗，想给总兵大人一个好印象，人人都鼓足劲，一个个像条饿狼一样疯狂撕咬敌人。
流寇打家劫舍还凑合，面对狼喉营撕咬，死伤无数，秦楚杀的兴起，招招致命，几乎没有人可以抵挡秦楚三刀进攻，一刀砍下去，就能带走一个流寇性命。
狼喉营新兵在老兵带领下，一个个都激发起骨子里血性，黄邵山组织数次进攻，都被狼喉营不费吹灰之力打崩，狼眼营没有参加战斗，在秦楚交代下，负责抓俘虏，果不其然，一千多流寇被杀的屎尿齐出，死伤不计其数。
其他三只流寇首领见打不过，带着小喽喽第一时间逃跑，由于人数众多，狼眼营拦不住，只好任由他们离去。
最后剩下黄邵山和部属，被狼喉营和狼眼营团团围住，他不敢相信，一千多人咋会败的这么快，他连逃命机会都没有。
黄邵山也算条汉子，把刀子一扔，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往地上一跪：“给老子一个痛快。”
秦楚最见不得人这副模样最见不得，走上去一刀下去，鬼头刀刀刃从黄邵山鼻尖划过，吓得黄邵山当场尿裤子，一阵腥臊味传来，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秦楚不会滥杀无辜，这群人敢打狼喉营的主意，算是有些胆量，天亮后，狼眼营一共收集到了一百多流寇尸体，俘虏两百多人。
昨晚战斗对新兵信心有很大提升，都得到实战锤炼，损失却不过五六十人。
两百多俘虏没有闲着，黄邵山和几个小头目被单独搁一起，其他俘虏全被打发到砍伐树木，城周围五公里就是山区，砍伐树木用来搭建营房，秦楚受够帐篷危险性，相比木头制作营地，帐篷更容易被火点燃。
在石埭县尚未被毁坏半座城中，秦楚暂时把指挥部设置在这里，看着跪在面前黄邵山，问道：“你叫啥名字，为什么敢偷袭我军？”
黄邵山这时才看到秦楚身上纸甲，只有大明官军才会穿戴，鞑子一半都是棉甲，他也是大明官员，猜想莫非这只军队也是明军，是自己人？
可是这说不过去啊，南直隶哪里还有朝廷大军，靖国公战死后，弘光帝下落不明，南直隶早就处于清军铁骑之下，怎还会有成建制明军呢？
要是面前些人真是朝廷大军，那昨晚岂不是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他不免有些懊恼，但心里对秦楚等人也没有那么抵触。
“我是这县城主簿，县城被鞑子打下来后，我就带着人在这附近游荡，顺便和李大嘴，花三娘，王瘸子抢地盘。”
秦楚一边吃着干粮一边问道：“看不出来也是咱大明父母官，昨晚和你一起来的都是什么人？”
“就是刚才我说那三人，有的以前是江洋大盗，手底下都是些亡命之徒，鞑子打进来后，他们仨联合起来想咬鞑子一口，没想到鞑子比官军还厉害，反倒是把他们灭了大半，否则就我这点人早就被他们吞了。”
黄邵山口中这三人，是呼啸山林的盗贼，同时也是和清军对着干的好汉，因为干粮太干难以下咽，秦楚灌了口水，继续问他：“那你昨晚偷袭我军，是吃了蒙汗药吗？”
黄邵山也没啥隐瞒，和秦楚直截了当说为什么要攻击的原因，他以为狼喉营是鞑子或者是投降鞑子叛军，所以就联合其他几家流寇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