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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除妖邪
“仙儿，我们初中课本里写乌鸦聪明的很，我今儿个把它们同伴打死，日后会不会被这些家伙报复啊，不会又惹上什么乌鸦仙吧？”
张破门看着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乌鸦，感觉心中有些发毛。
“万兽皆有灵性，要照你这么说是个阿猫阿狗都能当妖精，可别操你那破心，先把正事干了才是当紧，就算日后有妖怪，那你现在也得拆东墙补西墙，这乌鸦眼要是等死了就不好了，趁现在它还有一口气，赶紧吞了！”
张破门深吸一口气，捏住鼻子，伸出手指刺入那乌鸦的眼睑。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下辈子您可别找我麻烦……”
感受着指尖传来的黏糊触感，张破门尽可能不听那乌鸦的惨叫，一把将它的眼睛挖了出来。
“快吃！”
张破门不敢怠慢，只能闭上眼睛一口将其吞下，在这瞬间，他只觉嘴中滑腻苦涩，腥味刺的他不停干呕，但如果不能开眼，就解决不了麻烦，张破门也只好忍住恶心，硬生生将那坨污秽之物吞入腹中。
那是一种奇异的感觉，张破门感到自己的胃袋一瞬间都变得冰凉起来，他睁开眼睛，虽然这四周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但他能够隐约的察觉到竹简之上若有若无的缥缈气息了。
“这就是阴阳眼吗？”
“不错，它还有一个叫法，叫做灵视，而且你要记住，后天开眼往往只能持续两个时辰不到，所以以后你得多多准备乌鸦眼睛才是，日后必然有用。”
“啊！不是永久生效的吗！”
“废话，若是后天开眼能够永久生效，先天开眼还不得哭死？不过你小子走过阴间一遭，阴气较重，这阴阳眼能持续的时间应该更久。”
“现在就去那山上找那死猫虎子吧，你若是不能把这纠缠十几年的事解决了，到后面也是个麻烦，有了阴阳眼，你和怪奇之物就有了沟通的能力，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得教你一个护身的法子。”
《万魑经》猛地展开，露出了一条简牍。
张破门定睛一看，先前得了识读小纂的本领，此刻看那些歪歪扭扭的字显得异常顺眼，他不禁将其读出：
“驱邪有道：乌血乃阴极之物，摄一于舌尖，可保平安。”
“大师，我悟了！”
张破门其实心中总觉有些奇怪，他本以为书中仙会教授他些什么乾坤震巽坎离艮兑的法术，却不想是土方子一样的玩意，实在是离奇。
不过书中仙也说过，自己是仙家，大抵这就是神怪和道士的区别吧。
张破门用手染上一点乌鸦血，轻轻将其抹在舌尖之上，酸涩的感觉因此袭来。
“之后不要说话，闭上嘴巴走路就是。”
张破门记住教诲，朝着贾交山走去。
此时日头正高，等到正午乃阴气最重的时候，满打满算也不到半个时辰，张破门加快步伐，从村边找了条小路上山，路过脚下那片山林，踩着乱石往上方攀去。
爷爷当初是在山腰遇到那小黑猫，张破门得了书中仙指点，也打量着距离朝着山上走去，他并未注意，在他向上攀爬的时候，身后似乎有丝丝雾气缠绕，若是他回头望去，原本清晰可见的张家部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等到四周乱石将张破门围绕起来，四周突然狂风大作，吹的张破门有些睁不开眼睛。
“嗬，嗬！”
一声声低吼从前方传来，纵然张破门也经历怪奇，却仍旧有些发怵，不由得将手中的竹简握的紧了些。
舌尖上有乌血做为保命手段，张破门断然不敢开口，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此刻灵视这才起了作用，这四周石头成堆，看似杂乱无章，却暗含玄机，张破门虽不知其中具体奥秘应当如何称呼，却能察觉到这石阵之中游走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黑气，恐怕就是那死猫虎子了。
“我咒你舞象不得好死，你安然无恙倒也罢了，竟是自个儿走到这山上，是和你爷爷一样，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死猫虎子显然愤怒到了极点，声音尖锐又如妇女啼哭悲戚，阴恻恻十分吓人，张破门虽未见其面容，却也听的毛骨悚然，两条小腿止不住打颤，就差一屁股坐地上了。
他抬起头，只见那道黑气猛地钻入土里，乱石堆中因此走出一身材窈窕的女子，姿态妩媚万千，看的张破门面红耳赤；等到他抬头看那女子面容，却又吓得色胆全无：那哪里是人的面孔？眼中绿光幽幽，分明就是一张瘆人的猫脸！
“你村中姓蔡的是个蠢货，先前作法，你本应该死了才对；也罢，虽不知道你是用了甚么手段逃了难，此刻还敢主动找上门来，看我不把你生吞活剥！”
那张猫脸猛地撕裂开来，她发出怪叫，猛地朝着张破门扑来，就在这时，许久没有动静的书中仙终于发话！
“张嘴，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