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唱一和

    李雨宁眼含杀意，愤恨的啐了一口，咬牙切齿道：“我们是恶魔？我们可恨！那你们又是什么！许昌镖局二十余口！凤翔境内三十余口！加上因此事而丧命的诸多官差、百姓！这笔账又如何来论！诸多性命又找谁人来算！你说！你他妈的说！”

    李雨宁越说越激愤，双目怒视便是要将其生生活剐了一般凌厉。

    “实话告诉你，今日你等被擒，就别想活命！至于能否少受些皮肉之苦，且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李雨宁根本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立即话锋一转：“王大哥，麻烦给咱们来自西川的硬汉们介绍一下咱大理寺招待‘贵宾’的好戏！”

    王猛听闻自己忽然被提及，立时一愣。可旋即瞧见李雨宁不住冲自己挤眉弄眼，立时心领神会。于是装腔作势的清了清喉咙，昂首挺胸、颐指气使的站了出来，大言不惭道：“好啊，李兄弟。要问起咱大理寺的‘好戏’，你可算是找对人了！虽然不比刑部有着十八般大刑的门类众多，但是要论最别出心裁的，还得说咱大理寺！自我大唐初建以来，还从没有疑犯能舒舒服服的竖着出来！也罢，我便向尔等顽固之人一一介绍，希望你们别让我失望啊！”

    王猛迈着关子，开始了正题：“想来你们也对‘泥耳笼首’、‘捶胁签爪’、‘悬发熏目’、‘凌迟处死’等酷刑有所耳闻。不过，今日王某来了兴致，便与你们介绍一门新奇的玩意儿——‘檀香刑’！”

    这王猛不知道是何居心，说道这‘檀香刑’时，居然双眼放光，面露邪祟，叫人不寒而栗。

    李雨宁闻言眼前不由一亮，急忙帮腔作势的附和道：“哦？檀香刑！听这名字听来十分新颖、有趣啊！王大哥快请速速讲来。”

    王猛嘿嘿一笑：“贤弟，莫急！要这‘檀香刑’，其实也并不复杂。无非是将一截打磨光滑的檀木从犯人的下体插如，穿过五脏六腑，再从人的后颈穿出，断然叫人痛不欲生。当然，若是手法高超者几乎看不到创伤，不过兄弟我的手法倒还生疏，若是能够找人练上一练想必会更加纯熟才是……”

    王猛越说越兴奋，言语最后，不住的摩拳擦掌盯着跪倒的二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那年轻人几乎崩溃，操着一口声音的南蛮口音，求死道。

    软东西！

    李雨宁啐了一口，冷笑道：“哼！想死还不容易，尽数招供，我免你妄受酷刑折磨！否则，十八般刑罚加身，你一样也得招供。而且，我现在有些不想你这么快就招了，毕竟王大哥的‘新法子’甚是有趣啊——”

    “你们会遭报应的！”

    “报应？你们残害旁人之时可曾想到会有此等报应，果真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们纯粹是作茧自缚！”李雨宁阴沉着脸转而又道，“王大哥虽然你这‘檀香刑’是挺新颖，不过我感觉并不残忍呢，有没有更刺激的玩意儿，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王猛一愣，心道，这李兄弟真是个妙人啊！

    旋即哈哈爽朗大笑道：“哈哈，如此说来，倒需拿出些看家本领来了，否则还不得叫贤弟笑破了肚皮？”

    王猛说到此处，吞咽了一番口水，跃跃欲试道：“我还有一法，唤作‘活剥皮’。方法便是将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人的头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扯开以后，向里面灌下铅汞之液。由于铅汞极重，会随着时日缓缓将皮肤与肌肉扯开来。而此时，我们还需他头抹一层蜂蜜，惹来虫蚁时刻舔舐。这时，埋在土里的人既痛又痒，且又无法挣脱，最后只待再也承受不住，便会从头上的开口处，‘光溜溜’的跳出来，只剩下一张完整的皮留在土里……”

    王猛说完，还不忘朝李雨宁炫耀：“贤弟，你看我这法子如何？”

    李雨宁见王猛都欲滴下哈喇子了，一时也怔怔不语。不禁毛骨悚然的打了个激灵！心道：你这斯到底整日间寻思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主意啊！我去！看你这样子，不像是临时起意编撰的啊！难不成还真有此法？

    “我招！我招！”

    那年轻人精神已经崩溃，再难支撑，登时吓得鼻涕横流，裆下一阵骚臭。

    这也莫怪他性子软弱，饶是李雨宁听来都噤若寒蝉、欲要屁滚尿流了。

    而一旁的蒋大人倒是有些忍俊不禁，心道：这俩人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如此一唱一和，任谁还不都得给吓死了！谁能遭得住！

    众人也随之松了口气，纷纷冲着李雨宁竖了竖大拇指。

    李公子和王司直真他娘的绝了！

    便在两个主簿即将带走此精神崩溃之人去做笔录时，忽而自县衙外传来一道尖锐、高亢，宛若雀鸟啼鸣般的笛音。

    莫管是李雨宁还是跪倒在堂上的二人，皆立时瞪大了眼睛。

    那年纪稍大始终一言未发之人，竟忽而面色大变，便如同见到什么骇人听闻之事一般，面若死灰、不寒而栗！

    蓦然他眼中掠过一道不敢置信之色，旋即面容一变，显得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