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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临指向水闸道:“我奉旨来帮你们修水利,为的是让你们免受旱灾,以后田地灌溉的更肥,收成更好。你们现在毁的不是官家的水利,毁的是你们自己!”众人默默听着,自知理亏垂下了头。
魏零的眉间不自觉的又团成了揪儿,半眯着望着姜临的背,左手抚向官帽后面的左翅。
“不对,别被他唬住了!”
喊话的是一名扛着锄头的青壮,仿佛魏零刚才的动作是个暗号,当下就有一粗犷之声隐在人群中吼道,本以为平息的群民怒火又霎时轰然。
那扛锄头的青壮道:“你们看看他,听说他只是一介宦官,瞧他却穿帛披裘,连靴子上绣的都是金线,咱们的血汗钱都被他盗去享受了,还跟咱们说什么为民谋福!呸,乡亲们,别被他蒙蔽了!”
听了一席话,原本准备离场的百姓又折返回来,这次的声势闹的比刚才的更大,连侍卫也快拦不住了。
姜临握着缰绳的手陡然一松,事发突然,是他未曾想到的。看着愈演愈烈的民众已砸伤了几名侍卫,一时不知该进该退。
也难怪姜临有些乱了阵脚,以往在京城里,就算是起义闹事的人有多少,但凡他姜临出面,连话都不用说,只站在那观望,笼罩四野的煞气就席卷而来,晾他们有几个胆子,也不敢造次了。如今到了这闾阎之地,这些百姓没一个见识过他的手段,自是不把他这个未及弱冠的少年放在眼里。
魏零见姜临的脸色似嗔似怒,把握不准,遂上前劝道:“姜老爷,这些人太难管,不如先撤回衙门,商议后再行事吧。”
姜临冷笑:“我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今日当真是开眼了!”说着,他跃下马来逼近人群,指着那名挑事的青壮道:“你,滚出来!”
那青壮不惧,瞥了马背上的魏零一眼,从人海中钻出来。
“要打要杀,悉听尊便!”他傲着脖子杵横在那,一副誓死同归的架势。
姜临从腔子里哼出一声不屑之音,“想必尔等远离京师,不懂规矩。我不打你,也不杀你,只替你老子,替你们的君父教教你。来人!”
几名侍卫闻声上前。
“上日月壶。”姜临漠声。
魏零不知他弄哪出,但双子已心里已经替那人念‘阿弥陀佛’了,老虎不发威,真当姜爷是病猫啊!
几名侍卫都是刑部出来的狱卒,对这种暗语心照不宣。很快利落的搬来一把长凳,将青壮结实的绑在上面,又将帕布浸在湖里打湿,平铺在他脸上。
因被湿帕糊住了脸,青壮无法呼吸,胸膛一拱一拱的,敷于面上巾帕也越来越紧贴,清晰的凸显出那青壮五官,令人窒息。
待他的腿脚已因呼吸不畅有些挣扭时,侍卫便提了一盏铜壶上来,将壶举得高高的,倾倒出一缕水流,笔直的落在他口鼻处。
急剧迫切想要呼吸的欲望被突如其来的水流打断,水被吸入肺里,引他咳嗽不止,求生的本能使他不断挣扎。
涓涓细流丝毫没有中止的意思,那青壮脸上的帕子竟从鼻孔处殷出血来。
聚众闹事的百姓本凝神看着,见了血才又呼嚷起来,大叫‘杀人了’。
“停!”姜临觉得火候已到,揭开青壮脸上巾帕,嫌弃的丢向一旁。
那男子满脸的血汗,已魂儿画的不堪入目。
“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姜临沉峻严正的转向聚众们,字字如刀:“我会护着你们,保着你们,店铺的事我也会帮你们解决。但你们要是还一意孤行,不顾章法,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一直躲在后方的主事早就吓破了胆子,打着颤音道:“快快......快全散了,谁谁谁还想喝这.......啊这......啊这日月壶啊!”
众人中已有吓尿裤子的,都落荒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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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殿内,圣上正嗦着温茶,批着司礼监刚呈上来的本章。
这些本章大体分为两种,第一种是各衙门以衙门的名义呈送的“题本”,都是例行公事的奏事。第二种是官员以个人名义呈送的“奏本”。而圣上现在审批的正是来自湖南府衙的“题本”。(部分摘自《大明梦华》)
“嗯,水利修的还成,不过这湖南永州知州被姜临罢官了?”圣上沾沾朱砂,持笔未落。
鑫子弓腰道:“是,听说他惹了姜爷......不高兴。”说着,抬眼窥视圣上,却不巧撞上圣上威严的目光,人立刻垂下眼皮。
圣上:“什么叫惹了姜临不高兴?清楚回话!”
圣上颇有震怒,鑫子忙跪拜稽首:“回陛下,奴也是看了永州州衙的通判呈上来的奏本,上面是这么说的。”
这通判是那个知州的下属,自己的上司被人扒衣欺凌,他看不过去,于是上了一道奏本。以往像他们这种品阶的奏本由司礼监和内阁看看就是了,根本传不到圣上跟前儿,只因为跟姜临有关,这才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