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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落落更加发晕:“通判大人什么意思?我何时......”“那这是什么?!”通判打断了她的话,从她身后搂出一条飘逸的大红带子。
陈落落心头一凛,她是尚服局的尚服,自是清楚大晏礼仪章法确在服饰上有所规矩,除皇室宗亲,后宫妃嫔,平民衣物不得有大红、鹅黄、玄色、鎏紫等颜色。不过自己穿的明明是正儿八经的藕色,何时蹦出一条红飘绫?
“姐姐,快看看你的......”陈落落正想提醒身后的魏夫人,却不料她早就退在一旁,慢悠悠的走到通判身边。
陈落落恍然,这竟是他们演的一出好戏,为的就是陷害自己,随后迁于姜临!
魏夫人垮脸指着陈落落:“你身为宫中女官,知法犯法,违背礼仪规矩,更要加倍重罚。”
“魏夫人,你真是布的一手好棋!”陈落落咬着牙根,她一介女流,总不能和官兵对着干,眼下只能任由他们把自己绑起来。
魏夫人见她乖乖就擒,又道:“通判老爷,陈落落只是姜临的小小侍女,晾她也没这么大胆子,想必是受人指使。”
陈落落刚要辩解,却被人塞了布团在嘴里,嘤嘤唧唧说不出话,不住摇头。
“魏夫人所言极是,那就请吧!”通判粗眉一横,往县衙方向走去。
除夕夜的雪越下越大,如满天扯絮。
这头,姜临被县丞和其他官吏一个劲儿的灌酒,已酩酊大醉,叠影纷纷,愣是把一桌上的七个人看成了二十一个。
主事也喝高了,摇摆着手去抓县丞:“二二二老爷,别别让姜老爷喝了,你你看他说咱们一共二十一位,他......他他喝太多了。”
县丞推搡他一掌,给仆从使个眼色,将主事架了下去。
双子怕出什么事,遂没贪饮,瞧着姜临喝的昏头转向,身上的酒气熏人,便挡下了县丞的酒杯。
“县丞大人,我们姜爷不胜酒力,该回屋歇息了。”双子借力就要搀扶,谁知县丞一杯酒泼在他脸上,训道:“你个下人做得了什么主?我们主子乐呵轮得着你管吗?”
双子刚欲争辩,被衙役从后脑勺打了一棒,脑后一嗡,其余人涌上来,霎时将他五花大绑抬了出去。
与此同时,外面院里也响起尖叫声和桌椅推拉声,是通判带人来了。
“通判老爷,您可算来了。”县丞迎逢上前,揖手道:“罪员就在屋里等着呢。”
屋内的客人早就闻声溜了,就剩姜临昏昏趴在桌上,左手垂在下面,手里还握着一只酒杯。
“大胆罪员,还不下跪迎接通判老爷!”县丞拍桌,怒喝一声。
这一下把姜临震醒了,他朦胧的揉揉眼睛,却依旧赶不走那几道重影。
“你们......站着干嘛?”姜临伸手去够酒壶,“坐下......喝酒。”
“喝你娘个腿儿!”通判把桌上的菜抡到地上,抓起姜临衣领,怒目圆睁:“原来是你个毛没长齐的娃娃,胆敢扒我们知州老爷的衣服!听说你是个宦官,今日就扒了你的裤子,叫你在外面给爷爬上几圈!”
姜临本是醉着,可是平生最恨有人动手动脚的触碰自己,被他们毛手摸了一遍,胃里翻江倒海,一口吐在地上。这反倒叫他清醒了一半,脸颊虽还是熏红的,但已能看清人影了。
再瞧面前那怫然作色的通判身后带着几十个衙役,个个手里的握着剑鞘,人便彻然明白了。
“放肆,小小通判也敢犯上作乱?”姜临脚下依旧飘软,但语气霍地降了几个度。
通判啐了口痰:“现在你是罪员,我是判官,别颠倒了身份!我且告诉你,你的那名侍女犯了服饰不规之罪。按照大晏律法,应处以绞刑。是你管束不周,纵使她犯了万岁爷和娘娘们的忌讳,你是她的主子,你才是犯上作乱!”
听了他的话,姜临才发觉陈落落现在危难的处境,急迫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有话好好说,切莫伤人!”
未等通判回答,又一人挤进来,是暌违数日的知县魏零。
魏零刚从府衙拜年回来,衣肩上还带着雪,见此阵仗脸皮一抖:“这是做什么?”,旋即又对姜临低声道:“姜老爷,下官回来的路上看见陈姑娘仿佛......嗳......”
话没说完,他露出难言神色。姜临一把箍住魏零,脸上的熏红已消大半:“魏大人,她怎么了!”
魏零瞅了通判一眼,趴在姜临耳边用极轻的声音道:“陈姑娘正在当街被几个汉子欺凌,那帮人下官认得,是州衙里的皂隶。”
姜临乍一听了这话跟被雷劈了似的,双眼通红,愤然用力,要不是魏零拦着,他差点扑到通判身上。
“你把陈落落怎么样了!”姜临声音嘶哑,悲愤倾泄而来。
魏零作出咬牙之态,怂恿道:“姜老爷,这通判凶狠歹毒,必定要杀啊!”
通判叉腰,恣意大笑:“那小娘们儿长得还不错,就当给哥几个开开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