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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打听
怡红院门口，姑娘们穿得花红柳绿地拉客。
沈知还没走近，就被一个化着浓妆，穿着紫衣的中年女人给拉上去了，她还一边说着，“公子啊，我们这儿的姑娘个个儿貌美如花，会服侍人，保准你能满意啊！”
沈知任由老鸨拉着她进去，老鸨还一直在她耳边叨叨，“公子有没有什么喜欢的类型？绝对让你选到满意为止。”
“找个安静的，听话的，懂得察言观色的。”沈知大方地甩了一锭银子在桌上。
老鸨眼睛都看直了，没想到还是个大户人家，她两眼放光道：“诶诶，我们这儿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姑娘，不过看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必须得是最好的佳人才能配得上您，我这就给您去找我们怡红院的花魁如玉来陪您。”
沈知在她转身时又叫住了她，“等会儿，我顺便问你个事儿。”
老鸨看到她出手那么阔绰，笑得脸都僵了还保持着，脑子里估计也就是想着钱的事儿了，“客官，您尽管问。”
“是不是总有位叫袁至昉的朝廷命官也总来你这儿找乐子？”
老鸨没多想，一挥手还挺骄傲，张口就说：“是啊！袁大人是我们这儿的常客，好多姑娘跟他都特别熟了呢！”
这个老色鬼还不重样，沈知又道：“他平时都是一个人来的吗？”
老鸨欲言又止，“这……”
沈知见她这表情，便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又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砸在桌上，“怎么样？”
老鸨笑得像朵刚开的花似的，灿烂得没边儿了，她弯腰拿起银子，还好好擦了擦，收进荷包里，笑道：“他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会带那么两三个人一起来。”
沈知问：“那你知道他带来的另外几个人的身份吗？”
老鸨有些费力地回想着，“我听袁大人说起过，他们好像分别是什么刘大人，张大人，胡大人……”
刘张胡？看来得去调查一下这三位又都是些什么来头才行，接着她又问：“今天袁大人会来吗？”
“来！他基本上每天都会来，但是不是这个时候，现在还早。”老鸨说着看了眼外面的天，“袁大人大概要等到午时二刻才到，他平时差不多都是固定这个时候来的。”
沈知点头，她暂时没什么要问的了，便说：“好，你去帮我开个包厢，就在袁大人的旁边就好了。”
老鸨应道：“诶，好嘞！”
稍后，老鸨就领着她往楼上走，还一边说着，“我先带您去包厢，待会儿再让如玉去包厢里找您。”
沈知都无所谓，她的心思本来也就不在这上面，老鸨接着她到了一间包厢门口停下，她抬头看了眼，门牌上写着“叙雅阁”三个字。
沈知进了包厢，老鸨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要问：“公子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啊？”
沈知：？？
“什么意思？”
老鸨见她表情不对，立刻说道：“公子，您可能不知道，有些来找姑娘陪的客人会有些奇奇怪怪的癖好，实在让人……”
老鸨都有些说不下去了，而后又听她说：“袁大人就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