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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下最仁义的人
“不仅要只卖三文，而且要真材实料，不能分量缩水，每一碗都必须是满满冒尖的一碗！
要让苦力们三文钱吃好，五文钱吃饱！只要给五文钱，就可以让他们敞开吃，吃到饱为止！
我们要体现出对苦力的人道主义关怀，让他们感受到如家一般的温暖，听到了没有？”
赵瑞可不打算靠卖卤煮赚钱，败家的任务任重而道远，绝对要想尽一切办法来多多败家！
燕掌柜觉得人生瞬间变的无比阴暗，明明是一个赚钱的大好生意，怎么自家少爷就生生的往赔本的路上做呢。
“少爷，三文钱一碗就已经没有赚头了，这要是五文钱敞开吃，怕是咱们得赔死啊！
老金，你快来给少爷算算账，让少爷知道一碗卤煮的成本，咱们不赚钱也能赔钱啊！”
听到燕掌柜的召唤，金账房晃动着算盘开始扒拉起来。
“一五得五，二五一十······少爷，一碗卤煮如果按照两个面饼，配上三两下水算的话，成本是三文半。”
“听听，少爷你听听啊，一碗的成本三文半啊！卖三文一碗已经是亏本生意了！五文吃饱那就是往死里亏啊！
刚才少爷你是没有看到啊，大家最少是吃了两碗，多的吃了六碗，这根本就不敢算啊！
那帮子苦力绝对都是一个人能吃三四碗往上的人，绝对不能够搞出五文吃饱的事情啊！”
燕掌柜疯了一般的劝谏，希望赵瑞能明白自己的赤胆忠心。
金账房在一旁帮腔的说道：“少爷，苦力都很能吃，就算他们一人平均吃四碗，那就是要吃掉成本价值十四文的卤煮。
如果按照五文吃饱来算的话，每来一个客人咱们就要亏九文钱！一天来上五百名客人的话，就要亏四千五百文。”
赵瑞摸了摸下巴，突然觉得这样亏本的速度有点慢啊。
不过苍蝇大笑也是肉，多亏一点是一点。
“金账房算的不错，那就不搞什么三文吃好五文吃饱了。”赵瑞慢悠悠的说道。
燕掌柜心神一松，以为自己终于劝谏成功了呢，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少爷英明，依我看卖五文一碗就好，咱们不多赚钱，好让少爷兼济天下的精神得到发扬。”燕掌柜小小的拍了一下赵瑞的马屁。
赵瑞摇头说道：“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改成三文吃饱，只要交三文钱，就让那些苦力随便吃，敞开了吃。
明早你早点进城，把所有下水都买来，本少爷要好后卖卤煮，让长安城的穷苦人们都吃上本少的卤煮。”
燕掌柜一脸懵的看着赵瑞，没想到赵瑞给了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喜。
“少爷，这可是要亏出血的啊！”燕掌柜哭丧着老脸，准备最后挽救一次。
“本少爷是怕会出血的人吗？买这盐碱地不够亏的？亏钱的乐趣你以后会体会到的，让你去卖卤煮，就是给你一个体验的机会。”
赵瑞说完之后带着田七往回走，小黄和赵大刀飞快的跟上，留下燕掌柜和金账房在风中凌乱。
“老金，你说亏钱有啥乐趣？都是赚钱才有乐趣的啊。”
“少爷的快乐不是咱们能懂的，老燕你就好好体验吧，反正亏的也不是你的钱，随便亏好了。”
燕掌柜和金账房从事商业经营活动一辈子，还是头一次听到赵瑞的这套说辞，觉得人生观都要被颠覆了。
反倒是田猛等人对赵瑞赞不绝口，他们都是穷苦人，听到赵瑞方才的言辞，都觉得赵瑞实在太好了，对穷苦人简直是贴心贴肺啊。
“都说为富不仁，可是见到少爷之后，我才知道啥叫做为富且仁，少爷真是天下最仁义的人！”
“少爷是人中豪杰，我们能碰到少爷真是上辈子积了德了，要是没有少爷的话，日子还不知道过的多苦呢。”
田猛大着嗓门说道：“都记住少爷对咱们的好，没事就早点休息，明天更加卖力气的干活，咱们得对得起少爷！”
“对，咱们都卖力气干活！”
村民们附和着田猛的话，纷纷回去休息，准备明天继续卖力干活。
燕掌柜和金账房对视了一眼，两人眼神中都露出了异样的光芒。
“少爷这是得了人心？不过这年头要人心有啥用啊。”
“别乱说话，得人心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搞不好被人利用了，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这年头，得人心的潜台词是要造反，造反可不光是掉脑袋，而是要满门抄斩的。
燕掌柜和金账房看看左右没人，这才略微放下心，两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也往庄子上走去。
······
一大早燕掌柜就买了三大车的下水回来，从干活的村民中招募了几人负责清洗下水。
这些村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