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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九歌眼神冰冷且嗜血的盯着沐春茗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沐春茗看着那眼神，浑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冷噤。一向性格暴躁，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她竟然破天荒的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甚至连反驳也的勇气也没有。

    李氏立刻一个激灵，上前一把抓住了沐春茗道：“九歌，你莫要乱说，春茗一向敬重你这个姐姐，怎么会陷害你。”

    沐九歌抬眉，对于李氏睁着眼睛说瞎话这种事情显然已经习以为常：“既然不是妹妹，那姨娘不妨告诉我是谁？我知道，寻常之人的话，姨娘一定不会不经查实就轻易定九歌的罪的，那人定然是姨娘其中之人，这才迷惑了姨娘的判断。”

    李氏此时此刻彻底明白了，这沐九歌是来真的，今日非要让她们交出一个人来，否则绝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她还直接指名要自己亲信之人，这无疑是要自己自断臂膀。

    这一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太小瞧这傻子了。

    她微微咬牙，将矛头指向了跟着自己十几年的贴身丫鬟：“陈妈，都是你乱嚼舌根，害的我误会了九歌。”

    被点名的陈妈瞬间傻眼了：“夫人，我……”

    李氏不耐道：“你什么你，事到如今，还想狡辩？来人，将陈妈拉出去，重大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陈妈瞬间就明白了李氏的意思，装模作样的叫道：“夫人，饶命啊……”

    这整个将军府都是夫人的人，就算是打，也不会真的动手，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沐九歌看向两人，简直就是戏精附身的样子，眸光平淡而冰冷：“姨娘，这陈妈到底是府里的老人，年级又不小了，这般惩罚是不是有点太重了？”

    这话一出，李氏微微一愣。

    没想到，这傻子竟然会为陈妈求情。

    她什么意思？难道以为这样一说，她们之间的仇怨就会少？还是以为陈妈会因为她的求情从此惦记上她的好？别做梦了。

    李氏冷冰冰道：“九歌，难为你有这样体恤下人之心。这件事我本来就是为了给你一个交代，如今既然你开口了，那不如就再减十板子吧。陈妈，你还不谢谢大小姐？”

    陈妈连忙道：“谢谢大小姐。”

    只是那眼神中，毫无敬意，甚至是一抹戏谑与嘲讽。

    沐九歌扬眉，淡淡道：“我倒是觉得这板子一下都不需要打。”

    李氏微微皱眉：“你什么意思。”

    方才那般气势汹汹的让她交人，现在又说以板子都不打，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是为了耍耍威风有趣？

    沐九歌淡淡笑道：“我的意思是，陈妈年事已高，若是在府里挨了板子，说不定整个人就直接过去了。到时候，恐怕别人会觉我将军府草菅人命，败坏我将军的声誉。但是，她确实做出了诬陷主子的事，所以我打算将她送去衙门，由衙门的人自行定夺她的罪过。”

    李氏惊呆了：“什么！”

    就连陈妈也吓的坐在了地上。

    若是进了衙门，奴仆诬陷诋毁主子，那可是重罪。即便陈妈不是府里的卖身丫鬟，那罪也不小，最少八年以上。

    再加上审问受刑，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陈妈立刻慌了，直接跪在地上，双手扯住了李氏的裙角：“夫人，夫人，我不要去衙门，夫人救我。”

    李氏脸色十分难看。

    如果说她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出，她一开始就随便说一个贴身婢女就好了，定然不会说陈妈，毕竟陈妈跟着她那么久。现如今，她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她挣扎着开口：“九歌，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若是捅到官府，只怕有损将军府的名誉，还是算了吧。”

    沐九歌才不吃这一套：“李姨娘，这件事我心意已决，你若是不送我便直接亲自去送。到时候，别怪我乱说话，让大人误会这刁奴是受人指使故意诬陷我的。”

    这话一出，李氏浑身一抖：“来人，将陈妈送交衙门。”

    陈妈吓懵了，连忙道：“夫人，不要……”

    这一次，李氏也没迟疑，只是上前一步对她道：“陈妈，你跟着我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在大牢中好好忏悔，你的家人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的。”

    这看似一句宽慰，其实就是一句威胁。

    陈妈楞在了原地，没有回神，终于什么也不说了，只任由别人将她拖走。

    沐九歌冷冷的看着，神色淡然。

    李氏终究是李氏，为了自己，牺牲一个陪伴自己二十几年的陈妈又如何。

    李氏被逼的只能亲手将陈妈送进大牢之中，心里也不是滋味，恶狠狠的对着沐九歌道：“如今你可满意了？”

    沐九歌笑道：“若是诬陷我的真凶能够得到严惩，我自然是满意的。”

    一语双关，矛头直指李氏。

    李氏脸色越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