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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宗的后山,最靠近断骨崖的边上,坐落一间石屋。这石屋,全是用不加打磨的石块砌成,没有窗户,堵着一块大石当成石门。这石屋里关着的不是囚徒,是五行宗里唯一一位还管事的老祖,易坤。
垒砌的石块并不严实,处在光秃秃的崖顶,常年风刮得缝隙呜呜作响。
季轻鸿老觉得这石屋像是一座坟,多年没见易祖现身,会不会跟火祖一样,早就坐化了也说不定。
再三犹豫,季轻鸿还是决定来试试,当年宗门内叛乱,杀人挂尸在盘龙柱,乃至吸血异象,那响彻五行山的十二声龙吟,历历在目,这都是易祖的指示。如果真是盘龙柱无端吸人精血,恐怕也只有易祖知晓原委。
季轻鸿在挡门的大石前恭立半响,正想推开石门,就听到如风刮过沙石一样难听的话语在耳边响起,集音成束,这是易祖在耳边传话。
“回去吧!”
“易祖……”季轻鸿想解释。
“我已知晓,无需多言,做很好!”
季轻鸿附耳继续倾听,易祖的声音却不再响起,除了山风,再无响动。叹了口气,季轻鸿躬身而退,心里的谜团苦不得解,朝着自己府宅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
石屋里,昏暗干燥,只有易祖一双睁开的眼睛亮着光芒,季轻鸿看不到,易祖的眼里明明闪着血腥的希望。
……
五行广场,本来用来切磋技艺的几处擂台有一座与众不同,更高更宽敞,这座擂台只有当宗门里有人仇恨大到不能化解,才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开启。
擂台下的石墩上,写着几个朱红大字,“生死台”!
那红字,不知沾染过多少人喷洒出的热血,从未褪色。
让人惊异的是,台上约战的人居然是一男一女,好事者都纷纷揣测,这会不会又是哪位师兄始乱终弃,被人家姑娘以死相逼上了生死台。
生死台下,几乎听到消息的人都来了,嫡传、普通,丫鬟、小厮,还有一些闲着没事儿干的长老,在这时候都成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甚至还有人公开开出谁胜谁负的赌局。本来气氛压抑的生死斗,变成了年岁里的花脸大戏提前上演。
众人挤得水泄不通,个个交头接耳,就差没敲锣打鼓。
主持生死比斗的童长老心里很不爽,这可是份苦差事,一边是功法院秦长老的后人,一边是外事堂鲁长老的嫡传弟子,两边自己都得罪不起,两边都死不起!
虽然两位位高权重的长老都没发话,那意思就是小辈的事情小辈自己去解决,但若真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不好交代。
童长老没心情理会下面看热闹的人群,对着剑拔弩张的二人说到:“这生死台不比一般,一旦上了此台,生死各安天命,除非有难以化解的深仇大恨,不然,老朽还是劝你二人,山高水远,修行是大,莫要意气用事!”
童长老满怀期望的看去,那女子根本不做回应,拔出手中长剑,巴不得快点开始,秦战对着童长老摊摊手,示意自己也是无奈。实际上到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这女人为何纠缠自己,说是血海深仇,可自己连见都没见过她。秦战骨子里好战,有种对修行的痴狂,这才莫名其妙地答应下来。
童长老看着下面吵着快点开打的人群,也不好再劝,“上了这生死台,除了雷暴一类的大范围杀器,任何手段都使得,不过我再次奉劝两位,分出胜负即可,不必死生相向……”
话没说完,那女子已经做好起手,目光盯着秦战,运气调息,蓄势待发,秦战不敢怠慢,一身土系修为,扎实马步,虽赤手空拳,但那只是自己习惯了拳法。
童长老暗暗发苦,赶紧退回到擂台角落,考虑是不是要在生死一线时出身相阻,如果真是这样,以后一张老脸还往哪儿搁。
“这女子是谁?”
要知道,秦战可是嫡传弟子中上升势头最猛的,功法院人数不多,负责收集整理功法,也负责给有功绩的弟子赏下合适的修行功法战技,认识秦战的人不少。这秦战虽然好斗,但本性耿直,即便被人打趴下也都笑呵呵的,怎么会与这不知名的女子结下仇怨。
台下弟子猜测,终于有人眼尖认了出来,“那女子好像叫南凤语!进宗还没几天,拜在了外事堂鲁长门下!”
身份是认出来了,可众人还是想不出这女子为何如此决绝,说是秦战糟蹋了人家,纯粹扯蛋,谁不知道秦战就是个标准的武痴二愣子,从没听说过跟女人有染,估计长这么大,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
清泉和阿毛挤不进人群,好在擂台够高够大,还是能看见台上两人的比斗。听人说起两人的身份,不免回想起这叫着南风语的女子,本是跟自己一起来五行宗的白城郡守遗孤,多少有些印象,那千年不解的愁容,让人觉得冷若冰霜,联想到白城的灭门惨案,不由得怀疑这秦战的身份。
“这秦战也是,好歹是大央当今的八皇子,怎么就欠下这么个风流账,依我看,收为道侣不就得了,这么个冰霜美人,老子想都想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