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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桓军，溃散了。
那么的理所当然，又是那么的自然。
当地平线上出现老头子身影的那一瞬，一切似乎就已经成为了定局。
厮杀声与咆哮声响彻在天际，灰色甲胄的骑兵一批又一批的冲进了乌桓军阵当中，战马奔腾，黄土飞尘之中灰色甲胄与乌桓人交错，随即乌桓人像是麦田一般被成片收割。
混乱出现在这战场上。
山下的乌桓军彻底溃乱，而就在蹋清想要离开的时候，却看到了前方的叶北已经开始冲锋。
叶北的目标就只有一个，拖住蹋清，不让他离开！
马刀与长枪交错，摩擦出猛烈的火花，刀光与枪光闪烁，仅仅只在几秒之间便碰撞数次，叶北猛地将长枪一摆，打算将蹋清抽下马，一旦蹋清下马，便再也走不了了！
蹋清猛地后仰，躲开了这一记横扫，叶北再刺，却被马刀拍开，蹋清猛地调转马头，朝着远处逃离。
叶北虽想追，但考虑到许不叶前几天对他说的话，还是停住了马匹。
要用一个北地的重号将军去换一名乌桓首领，太亏了。
随即，叶北便调转马头，朝着山下的乌桓大军冲锋，一时之间，尘嚣与烟土飞卷在山下，混乱与秩序以刀剑为乐重新演奏了一首交响曲。
在这乱战之中，山上一片安宁。
许不叶就坐在石头上，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柳城。
他静静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他在思考，思考乌桓军在这一次战败以后还会采取怎样的行动，这一次，他们将乌桓军彻底打崩了，那接下来又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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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以后，黄昏从天空中落下，老头子从山下走了上来，他身上的甲胄没有什么血迹，倒满是飞灰。
老头子的战术许不叶是明白的，他喜欢用最简单的砸的方式去搅乱对方的阵型，再借助着骑兵的高机动性在敌方阵中开花，随后不断穿插交错，将对方的阵型搅乱以后再不断冲杀，这类攻势去针对士气已崩的乌桓效果都不能说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战报如何？”许不叶问。
“杀敌五千，剩下的都逃了，逃到柳城里去了。那兄弟俩估摸着就在柳城里不会走了。”老头子坐在了许不叶的一旁。
老头子察觉的出来，许不叶的情绪不是很高。
“你觉得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老头子问。
“或降，或战。”许不叶说。
听到许不叶的话，老头子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抬起头看向他。
“那你觉得，他们会选择哪条路？”
“我希望他们稍微有骨气一些。”
“那就看他们怎么选了。”
...
“剩下的军队还有多少？”
“算上柳城内的军队，还剩下八千。”
“结束了。”蹋清坐在了地上，面色颓废。
“还没完全输。”
“什么意思？”
“匈奴的人还在我们这里招待着，所以即便是打仗输了，也不代表我们就完了。真正决定胜负的地方并非在战场，而在朝堂上。”蹋牙看向蹋清。
“说吧，我们要怎么做？”
“向匈奴人低头，以部族的形式编入匈奴当中，从今以后低着头做人，谋求之后再起的时机。”
“那乌桓之名呢？”蹋清问。
“若是让大夏占领了这儿，那乌桓才是真的完了。即便是我们向匈奴低头了，匈奴也不会对我们进行过多的管制，甚至他们以后还要借我们作为跳板，你明白吗，哥哥，我们向匈奴低头是为了苟活，只要我们还在乌桓那就还在。”
乌桓若是向匈奴低头，那大夏要是再进攻柳城便是在向匈奴挑衅，此举无异于给自己树敌，蹋牙认定此时的大夏军不会做出这般冒失的举动。
“他们不敢的，此类大事他们必须要先请示皇帝，情报的传递需要时间，冬天近在眼前，他们后勤跟不上必然会选择撤军，大草原的冬天对于他们来说相当难熬，所以此举虽然看似是向匈奴低头，但实则是在蛰伏，等到匈奴空出手来，我们便随着匈奴一起攻入大夏，这是最后的办法了，哥哥。”蹋牙苦口婆心的劝解着。
“最后的最后，竟然得靠我们最看不起的朝堂？”蹋清只觉得好笑，想笑，却笑不出声，只感觉到一股冰冷的空气进入了肺部，就连呼吸都变的沙哑。
“朝堂之上，往往才是最为凶险的地方。”蹋牙回答。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