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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楼,楚天诗出震天下,被冠以诗仙之名,将韩非这个文坛泰斗拽下神坛,使沦为阶下囚,其后又一指败葛涛,知楚天竟已成一八境武夫。此事乃前日迎卫蓝,慕容云之时,于酒馆饮酒,慕容云道出。
一时却也让闫华惊愕不已,毕竟天下谁人不知太子与废人无异,被幽闭鹤鸣山修道,可短短五年之变化已非脱胎换骨一词可以形容,或用惊为天人更为贴切。
“道门无上绝学……道人……八境……莫非真是太子……”
闫华不禁心头颤抖,“不可能……太子岂会在此……若是太子,岂不说明皇帝已知晓此事……”
楚天眸子一瞥灰袍老者,二指一动不动虚空中静立的菡萏微动。
两息过后,菡萏花瓣在缓缓绽开,无荷之清香,有的只是剑气,剑气愈发浓郁。
楚天面色淡然,嘴唇微动,轻声道,“绽。”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言出法随,菡萏已完全绽开。
一朵美到极致的莲花,花生九瓣,白如美玉,其洁无暇。
莲花绽放,剑气环绕。剑者,主杀伐,众人虽已撤出十丈之外,可莲花一绽,剑气似可刺破虚空,让众人心惊胆战。
灰袍老者面色肃然,如临大敌,这道门无上剑术果然非同小可,让他元气震动。
又闻楚天轻敕一声,道,“破。”
于是,莲花花瓣脱落,九瓣列于虚空。
楚天长剑一递,道,“灭。”
话音一落,九瓣化为九道流光掠向灰袍老者。
九道流光携无尽威势压迫而去,似有天河决堤,可淹世间万物。
剑气为河,波涛汹涌,滚滚长歌,灰袍老者如一叶扁舟,仿佛随时会被剑气吞没。
灰袍老者双眸一眯,冷声道,“竖子,欺人太甚。”
灰袍老者周身泛起淡黄色光芒,恍惚间竟有梵音吟唱,老者双手于身前挥动,掌心有淡黄色之气掠出。
一掌推出,淡黄色之色化为一丈许的巨大手掌,万道光芒绽放。
九瓣莲花已至,一瓣即为一柄利剑,其锋甚锐。
楚天眉头微皱,“佛门金刚身……大悲掌……怎会是佛门中人……”
楚天心头疑惑,佛门与道门一般,不问凡俗世事,王朝更替皆与其无关,可如今佛门中人怎会参与谋反之事……
不过楚天心头并无惧意,这老者终归只是八境武夫,而八境与九境之中隔有天堑,虽这灰袍老者虽佛门秘技境界不低,然楚天想要杀他,无非是多分些气力而已。
丈许的金色巨掌一掌推出,巨力喷涌而出,与九瓣相撞。
轰……
轰……
一声声巨响,眨眼之间,九朵莲花花瓣已有八瓣化为虚无。
楚天与灰袍老者二人所处的大殿哪里还有半分大殿的样子,砖墙尽毁,青瓦已化为齑粉,而二人立足之地竟已硬生生被劲力削掉三寸,青石所制的地砖已变成粉末,脚下已是黄土。
楚天瞥了一眼老者,老者身前丈许的手掌已只剩丁点隐约的影子,再无滔天之威,且其周身泛起的金光亦暗淡许多。
而楚天的剑莲还有一瓣。
老者面露惊恐之色,佛门秘技不弱道门,同为八境,自己怎会陷入败势……
然生死之战又岂容灰袍老者多想,仅剩的一瓣莲花已翩然而至。
莲花花瓣吞吐剑气,此刻,它即为剑。
剑莲绽开,见者皆亡。
并非一句空话,老者已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他不知有多少年未曾有过这种感觉,迈入八境,他似乎自然忘了濒临死亡是怎样一番滋味,而此刻,他感受到了……
“吽。”
生死一瞬,灰袍老者怒吼一声,身后竟泛起道道佛光,又有梵音吟唱。
佛光道道,可度化剑气。
剑气在消逝,佛光亦在闲散。
然剑者,无坚不摧也,九境楚天的倾力一击,八境的灰袍老者又岂能抵挡。
故佛光已无,剑气尤在。
剑气入体,灰袍老者只觉身体一阵寒意,彻骨的寒意。
寒意游至经脉,寒意即剑气,剑气刺破灰袍老者经脉,剧烈的疼痛让灰袍老者面目扭曲。
然剑气仍未至,竟已入其五脏,刹那之间,五脏已损。
灰袍老者嘴角溢出暗红色的鲜血,已身受重伤,抬起手臂,一指楚天,颤道,“你……你……你不是八境……你怎么会是九境……天下何时出了如此年轻的九境?你又怎会道门秘法?你究竟是谁……”
此刻灰袍老者哪里还不明白眼前的年轻人并非八境,外露八境,不过是示敌以弱罢了。
楚天瘪瘪嘴,道,“我何时与你说过我是八境?只不过是你以为我是八境罢了……再则,就许你会佛门秘法,便不让我会道门秘技?我也想问你,你究竟是谁,佛门何时也会助纣为虐了?”
老者面露慌色,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