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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离开天虞山前夕
“怎么回事？”陆晨沉声质问。
林霁垂头不语，陆肆意乔诗晗二人纷纷抬起头，好奇凝望江妄为。
救救林霁？
生命之忧？
这些细枝末节，他们一概不知。
江妄为起身看了一眼林霁，而后沉痛说道：“十年前我带师妹去西北域完成师门任务。”
“路上遇到昊海宗核心子弟，便在其中休憩整顿几日，期间我们和昊海宗弟子偶有切磋，被当时昊海宗宗主褚三旬看去。”
江妄为缓缓诉说。
“褚三旬说师妹天资惊人，是千年难得一见的鼎炉体质，他许下承诺，让师妹退出天虞山，转投昊海宗门下。”
“师妹不从，褚三旬又舍不得杀了师妹，就强行逼师妹服下昊海宗特质毒药，并声称，十年后师妹必须去昊海宗亲自解毒，若不如此，剧毒侵蚀，就算是虚神境强者也救不回她的命！”
江妄为说完，林霁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陆肆意咬牙切齿：“这褚三旬也太猖狂了吧！不与其他宗门争抢弟子的道理都不懂！”
乔诗晗小声道：“师妹放心。”
“你去昊海宗以后，师父交给我来照顾！”
江妄为：“？？？”
陆晨：“……”
“诗晗不得胡说八道，师父肯定会想办法救四师妹！”陆肆意厉声呵斥。
乔诗晗退步笑道：“开个玩笑嘛，我知道天虞山的规矩，活的时候团团圆圆，死也要在一个坑里。”
“二师兄就做的很不好。”
祸水突然引向江妄为。
江妄为慌忙解释：“我那是看师父大势已去，想离开山门寻找解决师妹体内剧毒的方法！”
乔诗晗眉眼眯成月牙：“还是离开了天虞山。”
陆晨喝道：“肃静！”
大殿这才安静下来。
“小霁，妄为所言可是实情？”陆晨问。
林霁答道：“是。”
“那你是怎么想的？”陆晨又问。
林霁道：“三清圣宗威胁已除，现在离开天虞山，我很放心。”
江妄为急切道：“你说什么呢！”
陆肆意小声递给林霁眼神：“还不快给师父道歉！”
林霁抬起头：“褚三旬早在十年前就是虚神境强者，宗门力量不逊色于三清圣宗，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与其让师父以身涉险，不如我主动退出天虞山。”
林霁眼神坚定，没有些许动摇。
“不错，”陆晨听完后，点头道：“那你就走吧。”
林霁愣了两秒，没有明白师父的意思。
“西北域我肯定要去。”
“你想退出天虞山，现在跪下磕三个头离开就是。”
“我绝不留你！”
林霁直接傻掉。
这和她心里构想的温情场景有点不同。
都不挽留一下的吗？
她的拳头悄悄握紧。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还要退出天虞山吗？”陆晨转身，直视林霁。
林霁不敢正视师父目光，低头怯懦道：“除此以为，还有别的办法吗？”
陆晨道：“我只问你退还是不退？你说这么多干嘛？”
“我，我也不知道。”林霁愣在原地几秒后，急出眼泪。
这段时间，陆晨已经掌握各位徒弟心性。
林霁经西北域一事后，心思深沉，难免心性大变。
但，究其根本，她还是那个，天虞山最受师兄宠爱的小师妹。
就算比之乔诗晗，她都小了整整二十年。
这般少女，心性最难揣测，以陆晨经验，她其实和前世自诩经历很多，实际还憧憬美好生活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说白了就是，又丧又傲娇。
对付这种女人，必须撕破她们保护自己的伪装，露出最脆弱的心。
林霁的清冷就是伪装！
有些女人的放浪形骸也是如此。
“给你一炷香时间思考。”
“一炷香后告诉我你的决定。”
“期间谁都不能跟她说话，违者按门规处置！”
陆晨说完，阖上双眸，静坐沉思。
殿内静若寒蝉，陆晨之令，他们不敢忤逆，陆肆意江妄为二人只能用眼神引导林霁思考轨迹。
林霁近十年来，第一次陷入慌乱。
明明是自己做的决定，可她却有一种被师父抛弃的感觉。
曾几何时，她是天虞山最受宠爱的徒弟。
现在，她怕这一直享受却没时间铭记的宠溺，从指缝溜走。
“唔……”望着师父，林霁泪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