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巧舌如簧

    马瑰服下镇毒丸，伤口果然不痛了黑肿也逐渐消退，几天之后就看不出曾经有黑肿。他欣喜若狂又可以跟狐朋狗友喝酒谈女人，在街上欺负良善，上青楼撒野了。

    马啸天看儿子恢复没有什么大碍，那一肚子气也基本消退，不再看谁都不顺眼了。

    光阴似箭，转眼到了腊月，马瑰脸上黑肿又慢慢显现出来，他们才想起三月时间已经过去，该要再吃镇毒丸了。马啸天一下子又火冒三丈拍桌打凳起来。

    “马隔壁的！臭小子竟敢戏耍老子！解半毒留半毒猫玩老鼠么？老子跟你没完！”

    马夫人也很生气，以为他只是表示谦虚说说罢了，这小东西竟然敢掐脖子！

    但是，当时二妹大弟都在场，他声明过不能解毒只能镇毒，原因还赖马瑰留有残毒，两毒纠结没法清除。那时只想先顾眼前，首先不能恶化，走一步是一步。

    三个月求一次药，事已如此怎么办？发脾气骂人又有什么用？不求他能求谁呢？

    京城传来消息说狗太子皇城遇袭，当时真希望剌客一刀把他斩了，后来消息说只是伤了侍卫，第二天京兆府就破案杀了剌客。幸亏他没死，死了跟谁要解毒药呀？

    马夫人仍带了马瑰亲兵护卫，乘船去江陵，马瑰脸上黑肿隐隐约约浮现，心里也焦急，一张丑八怪的脸太伤自尊了，那就意味着不好上街见狐朋狗友喝酒闹事了。

    到京城见了何奎，寒暄过后就说起太子遇袭的事，马夫人看他说不出细节摇头感叹。

    “呦，这剌客也真是的，京城卫戍森严怎么选择在皇城行剌呢？我看他有病吧！”

    “唉哟，大姐，这怎么说呢？自己人我就说真话吧，其实屁案也没破，我们只找到尸体。皇上要震慑剌客鼓舞士气，叫我出这布告，我这是有苦难言呢！”

    “啊？怎么是这样呀？我真以为是京兆府立了大功呢，这皇上心机也太深啦！”

    “是呀，他没老糊涂精明着呢，这凭空冒出杀剌客的人，把我们都弄糊涂了！”

    第二天马夫人进宫见淑妃，商量怎么让太子把镇毒变为解毒，一劳永逸不再受制。

    何淑妃觉得这主意虽然好，恐怕很难办到，那臭小子人小鬼大，他咬定不能怎么办？

    何淑妃想不出办法只有请白德妃过来商量，叫宫女送去一些岳阳土特产，请德妃过来坐坐。白德妃听说是马夫人来了，就猜测到她们的意思，跟宫女过来。

    “马氏见过德妃娘娘，德妃娘娘吉祥，娘娘气色是越来越好了，不减当年风姿啊！”

    “马夫人说笑的吧？现在已经人老珠黄，气色那有越来越好呀？难提当年喽！”

    马夫人当然知道女人喜欢听什么话，犹其是宫里靠脸生存的嫔妃，最关心的是什么。

    “娘娘天生丽质，保养得好当然可以呀，不像我舞枪弄棒的戎马沙场老得快嘛！”

    “马夫人是巾帼英雄，雄姿英发那有老呀？马夫人这次是进京办些年货来吗？”

    “唉哟，我那有心办年货呀？都是为了马瑰中毒，他的毒性发作了，正发愁呢！”

    “是呀，太子说是需要三个月服一次的，算来时间也三月了吧？”

    马夫人少女时就纵横商界，掌管何氏船业发扬光大，社交场面是乖巧角色顺杆就爬。

    “是呀，这三月来求一次药也太过了吧？娘娘能不能让太子把毒解了呢？”

    白德妃早就看透她心思，掌控她就能掌控何家、马家，有马瑰这心病她家就不敢采取行动。现在时机尚不成熟，要栓住她就不能太容易解决问题，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马夫人，我知这是太子掐脖子，要他改口一时办不到，不能急，欲速则不达啊！”

    “德妃娘娘，我马家就这样让人掐脖子，骑头上拉屎拉尿吗？这叫什么事呀？”

    “当然不是啦，就算马夫人愿意忍气吞声，我这做妹妹的也于心不忍呢，别急嘛！”

    “德妃娘娘这样维护我深感五内，这样日子真的很难过，娘娘想到办法了吗？”

    白德妃虽然想到窃取药方自制解药之法，其实还没条件做到，说出来等于没有只被人取笑。但是必须给马夫人希望，相信自己有办法解决问题，就故弄玄虚隐约其词。

    “马夫人，办法是有，老子说，其安易持，其未易谋，其脆易泮。这要等待时机，要在小东西其脆之时不安之后而谋，这事可成。现在要暂且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呀！”

    马夫人姐妹没她读那么多书，对这话似懂非懂，觉得她肯定有办法只是要忍耐些时。

    “好吧，我们就暂且忍耐，还请德妃娘娘多费心，把我马家救出这难堪之地哦！”

    “那是当然，淑妃是我姐姐夫人理所当然也是我姐姐，我们是至亲一家没得说嘛！”

    送走马夫人，白德妃回到盈清宫，小太监报告太子牵头成立了个朝阳学社，网罗了崔浩之、邹瑞、陈绵等十几个学子，在皇城魁星阁做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