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揪老鼠屎 1

    皇后已经完全苏醒，能够简单说话自己吃东西不用鼻饲了，立后派彻底失败没话了。

    柴云功力还不能驱动九转金针，皇后还不能下床走动，恢复正常还需要很长时间。

    皇后脱离危险期柴云不必亲自监护，皇上授命他揪‘老鼠屎’准备出发。

    经历湖边和富民巷杀剌客，皇上已知太子有自卫能力，可以放飞为雄鹰了。皇上本来任命他为监察御史到地方巡查，临走觉得官太小，改任为御史中丞许他微服出京。

    柴云带了秋菊、莫雄、薛勇和凌进扮成商家，他和秋菊坐马车其他骑马出了京城。

    这天走到荆门粟溪，两个衙役正在鞭挞一个死死抓住牛缰绳老汉，老汉哀嚎不放手。

    “官爷，不能啊，我家已经出人了，不能啊，马上要种粟，行行好缓两天啊！”

    “老不死的！要牛不要命呀？老爷要修衙门你敢抗命不遵？再不放手老子打死你！”

    柴云叫马车停下走上前：“上差，怎么能这样对待老者？你不是父母生的吗？”

    衙役斜眼扫视他一下，有车马奴仆应是富家子弟：“你少管闲事！别妨碍办差！”

    “办差也得讲道理吧，说说看，是谁派的差事，为什么强拉这老爹的牛呀？”

    衙役不屑的瞅他一眼：“这不关你事，走你的路！再啰嗦，老子抓你去服役！”

    柴云狠瞪了他一眼，就是这些虎狼恶吏滥用职权，搞得民众怨声载道，不禁生气。

    “抓我去服役？就凭我问了一句你为什么鞭挞这老爹吗？你们都是这样办差事的？”

    “别给脸不要脸！臭小子以为你是谁？抓了你就抓了你，你上西天告老子么？”

    好大的口气，应该是有很硬的后台，平时行凶惯了才这样，这是典型‘老鼠屎’！

    “你这样办差朝廷的脸都叫你丢尽了，我还有脸吗？民众是衣食父母，你们这样对待父母还有什么资格办差？莫雄，把这狗奴拿下押解到县衙去！”

    莫雄拿出监察御史金牌，用衙役的锁链把他锁了。衙役面如土色筛糠似的发起抖来。

    听老汉诉说，三天前下了场大雨，县衙塌了两间房子，正堂也漏雨了。县尊征调两乡民夫修建房屋，这正是种粟时节，过两天地干了出不好苗，误了农时没收成吃什么？

    家里主劳力已经应役，没想老爷还要征牛拉运建材，有牛老汉妇孺还勉强可以播种，没牛怎么种？所以拚命抗征。御史老爷可怜可怜小民，缓两天种完粟再应征啊！

    柴云心想，这县官简直是吃屎的混蛋！修个官舍都不惜担误农时，其他可想而知了！

    “老爹，这傅操为官怎样？我是皇上派遣专查贪官恶吏的，别怕有什么尽管说！”

    “唉，这傅操呀，老百姓都叫他无操，尽干荒唐事。他老婆爱吃花瓜就下令下关乡每户种一亩，爱赏菊就叫屯里乡每家种一亩，小舅看上姑娘硬叫人家退婚嫁给他呢！”

    柴云咬牙蹙起眉头，这何止是荒唐？真是个吃屎无操的混蛋！一个人能吃几个瓜？种出卖不掉怎办？这种菊就更糟吃不能吃卖不能卖！毁人婚姻私自己，真是大老鼠屎！

    柴云怒气冲冲赶到粟溪城，果然看到县衙大兴土木，傅操高坐椅上让衙役督促民夫。

    柴云脸色铁青拿过马鞭，一鞭把无操抽下椅子去，这样狗官真想一刀把他砍了！

    “你，你什么鸟人？竟敢公堂上对老爷行凶！赵班头！统统锁拿先打三十杀威棒！”

    莫雄一脚把赵班头踢倒，亮出监察御史金牌：“昏官！看清楚谁该打三十杀威棒？”

    监察御史？傅操愕然楞了一下，转而想御史不就是能到处找茬吗？老子是七品正堂你才八品嘚瑟个鸟！荆门太守是我姐夫，他有公主撑腰你御史弹劾得了他？

    “喂，入屋问人入庙拜神，你要找茬也得打个招呼吧，皇上委你监察委你打人么？”

    柴云看他根本不把监察御史放眼里，反过来还责难不当，大概是后台很硬有恃无恐。

    “傅操，下令下关乡每家种瓜，屯里乡每家种菊，有这事吗？”

    “有，这关你小孩什么事？御史大人为这鸡毛蒜皮纵子行凶么？是你还是他监察？”

    “这是鸡毛蒜皮？那么，强令别人女儿退婚嫁你小舅子，这事也有啦？”

    “那是让她嫁个好丈夫，又不是作妾，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操这心干嘛！”

    “说得好听真是个无操！现在是种粟农时你强征民夫大兴土木，误了种粟他吃啥？”

    “放肆！你敢骂本官？御史大人的家教竟是这样？来人！把这些奴才打出衙门去！”

    两班衙役手持水火棍围了上来，莫雄怒目圆张喝道：“下去！不长眼东西！”

    “不长眼狗官，”莫雄喝道：“知道他是谁吗？当朝太子！特委御史中丞！”

    傅操一下惊跌地下目瞪口呆，这才觉得捅马蜂窝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