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附身吗？”于沐之好奇问。

    我还没开口，那启悟就叫道：“不管是不是鬼附身，杀了这么多人却只是送进了精神病院，这也太扯犊子了吧？”

    我冷笑道：“没什么扯不扯的，儿科主任是院长的姑爷，你觉得院长会破坏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吗？”

    那启悟在脑门上拍了一下：“我明白了，院长为了保住自己姑爷的小命，把这孙子伪造成了精神病？”

    “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吧？”我眯起眼睛见那启悟几人一脸发懵，便轻声说：“怨灵的大部分怨念是来自这个儿科主任的，想要解开怨念，看来要去找一下这个儿科主任了。”

    “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我带你们过去。”苗芳表现的非常积极。

    那启悟犯难问：“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这种事情比上班刺激多了，我专门请了半天假呢。”苗芳说着就催促我们快点。

    四个人上了一辆车，苗芳将这件事情打听的很清楚，在路上告诉我们怀孕自杀的护士叫吴雪莉，那个儿科主任叫高健，他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呆着。

    县城不大，也就是十分钟的路程，我们便来到了精神病院门口。

    苗芳所在的人民医院和这家精神病院有些业务往来，简单交谈了两句便开车进去。

    要说这精神病院我还是第一次来，里面搞得跟地铁站入口一样，从车上下来，我们通过安检后进入一扇铁门，充斥入耳的就是一阵杂乱的喊叫声。

    这些精神病患者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不过从他们身边经过时，他们所谈论的话题不是给长城贴瓷砖就是给珠穆朗玛峰装电梯，还有些更是天马行空，说自己现在已经到了元婴期，再过一段时间就要飞升了。

    进入病房大楼的路上，那启悟更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突然朝蹲在地上造型奇特的患者走了过去，二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启悟捂着肚子差点笑岔气了：“乖乖，大兄弟，这老哥说他是一只快要枯萎的杏鲍菇，正在等下雨呢。”

    苗芳同情的看着这些病患说：“那哥，你也别取笑这些患者，其实他们内心世界很可怜的。”

    那启悟似乎是为了讨取苗芳的欢心一样，忍住笑意正色说：“我这可不是取笑，我这是觉得有意思而已。”

    进入住院大楼，苗芳找到一名医生说我们是人民医院医生，来这里是为了给高健做体检，对方只是看了一下苗芳的护士证，便让一名护工把我们带了进去。

    来到一间病房门口，护工告诉我们要是遇到危险不要激怒患者，跑出来就行了。

    厚重的病房房门被打开，我一眼就看到狭窄的病房里面，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正呆呆的看着包裹着海绵的墙壁。

    在我们进去后，他扭头朝我们看了一眼，目光中满是茫然。

    “高健？”那启悟试探问了一声。

    高健再次扭头，朝那启悟看了一眼，又从我们脸上一一扫过，当落在苗芳脸上的时候，他微微一愣，有气无力问：“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我第一次来这里。”苗芳也是一脸茫然，连连摇头。

    “这样。”高健囔囔一声，指了指空床道：“你们坐吧。”

    一个好端端的人，被活生生关在精神病院两年，即便精神状况再怎么好，也会出现各种心理问题的。

    不过面对这个曾经杀了不少人的杀人犯，我可不敢保持太近距离，和那启悟挡在于沐之与苗芳身前，我直接把话题挑明了：“我昨晚见过吴雪莉了。”

    高健身子微微颤了一下，机械扭头看向我，呆滞的目光慢慢变成了震惊，最后又成了惊讶，旋即苦笑道：“不可能，她已经死了，跳楼死掉的，你怎么可能看到她呢？”

    见他不相信，我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吴雪莉的死和你有关系？”

    高健突然扭头朝我看了过来，眉头紧锁，双眼爆发出犀利目光，让我不禁紧张起来。

    但他并没有暴起发难，而是冷笑道：“吴雪莉都已经死了，你说这些还有用吗？”

    “当然有用了。”那启悟不爽喊道：“因为你，那个怀孕的女人跳楼自杀，即便成了鬼，她也不愿意离开。”

    高健震惊喊道：“你说什么？吴雪莉便成鬼了？”

    那启悟也不甘示弱，大声喊道：“废话，不然我们怎么看到她的？”

    高健一下愣住了，震惊的看着我们。

    眼下当事人在场，对于当年的事情最为清楚了。

    我吸了口气，沉声说道：“当年你欺骗了吴雪莉的感情，搞得最后她被迫跳楼，一尸两命，她之所以不愿离开，就是因为她对你恨之入骨。”

    “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这样的。”高健情绪激动了起来：“不是因为我，是因为其他人，我已经为她报仇了，我在她头七那天杀光了这些欺负过他的人。”

    “你什么逻辑？如果不是你，她也不可能跳楼自杀。”苗芳的情绪非常激动，指着高健喊道：“那些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