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睦州怪事

    “就是要他们提前准备。”

    夏其唐笑道，“不过我是暗访，所以并不必铺张浪费，想来也不会劳民伤财，至于别的原因，你等着看就是了。”

    见夏其唐卖关子，林悦也不多问，干脆转身收拾行李去了。

    不论怎样，能出宫去逛逛，就是好事。

    待两人收拾停当，出得宫门，却见李白主仆并如夜、魏忠贤都已经在外等候了。

    林悦有些惊讶，夏其唐却打着哈哈：“你们收拾得倒快，我来迟了。”

    李白见了，连忙拿出一幅地图，走上前来：“皇上，您看咱们先去哪儿？”

    夏其唐看着地图，佯装思索道：“衢国五大州府，除盛京外，交州已经去过了，滁州也途经过，便只剩睦州府跟熙安府了，那咱们就先去睦州，再去熙安府。”

    说罢，几人上了马车，李白跟李元霸驾车，一路向西南方向行进。

    山高水长，几人且行且歇，约莫行了十来日，方抵达睦州府。

    此地有运河流经，因而航运发达，商贸亦十分繁荣。

    夏其唐算算日子，距离新年还有一个月，遂道：“在此地游玩两天，再赶路吧。”

    几人寻了处客栈住下，放好行李，栓了马，便一道来至街上闲逛。

    却见街头繁盛，竟丝毫不逊于盛京。

    “许是往南行了许多里路，这睦州倒比盛京暖和不少。”

    林悦下了马车，深呼吸一口，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

    “啊，是吗，我没觉着。”夏其唐听罢，似不经意道，“那边好像是杂耍班子，咱们过去瞧瞧？”

    这话立刻吸引了众人兴趣，一行人便随着他往那边行，一面看着沿路商贩叫卖，好不热闹。

    台上是三个灵巧的男孩儿，约莫六七岁上下，正在表演“”——最上面那个孩子，头摞瓷碗，双手按住中间那个孩子肩膀进行倒立，而中间那个孩子竟也能头碗，双手再按住最底下那个孩子的头立起来！

    这等姿势，若不是亲眼所见，根本就难以置信！

    台下叫好声不断，台子旁一个肥胖的男人，此刻也露出满意的笑。

    只见他将一个铜锣扔上台，当中一个孩子接了，便下台来跟围观群众要赏钱。

    “各位大爷大娘，大叔大婶，看的满意给打赏些吧，够我们吃饱肚子就行，谢谢了……”

    夏其唐早已掏出了碎银，准备递过去，可在听到孩子声音的那一刻，他的手却停在了半空。

    从同行人的脸上，他看到了震惊，也正是因为这份震惊，夏其唐得以确定，他自己的耳朵并没有出问题。

    可那小男孩的口中，分明发出了女孩儿的声音。

    夏其唐本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或许是小孩子口音稚嫩，让他听岔了也是有可能的，但当他跟身边的林悦对视时，他从林悦的眼神中，看到了惊恐与疑惑。

    那是明明白白、不容置疑地女孩儿声音，绝对没错。

    然而，更让他感到惊异的，是那另外两个表演的男孩，也跟着下台来要打赏，而他们口中发出的，同样是女孩声音。

    不知怎的，夏其唐陡然想起了泰国的红艺人演出，可那些红艺人虽然样貌改变，声音却大多还是男人一般。

    夏其唐想不通，那三个孩子却已经来到他跟前。

    “大哥哥，打赏我们些吧。”

    那清澈的眼神，单纯可爱。

    夏其唐却不敢多看，连忙将手里的碎银放进铜锣中。

    待那三个孩子走远，一旁的林悦才低声说了一句：“她们是女孩儿。”

    女孩儿，为何要打扮成男孩儿模样？

    夏其唐颇为不解，但他抬头环顾四周，却发现了一件更令人震惊的事——围观群众中，有不少领着孩子看表演的人，而那些人的孩子，竟无一例外全是男儿！

    几人退出人群，找了路边一处僻静地方。

    夏其唐方开口道：“怎么回事，你们，也看到了吧？”

    然而，李白跟如夜却都连连摇头，声称从未见过这等怪事。

    “旁人的孩子也就罢了，那个杂耍班主的孩子，定是在人牙子那里买来的，若要弄清楚，不如直接问他。”

    林悦一句话，点醒了夏其唐。

    夏其唐跟着点头：“那你们先回客栈，我跟李白去，待他表演完了，在个僻静地方将他截住，不怕他不说。”

    ……

    却说如夜等人往客栈去，心中都为刚才的事有些惴惴，因而也没仔细看路，竟跟一个孕妇装了个满怀。

    如夜眼疾手快，连忙将对方扶住，所幸对方月份偏大，胎相已然稳固，才为酿出祸来。

    几人深感抱歉，又担心那孕妇一人上街，再出什么差池，便要跟她一道护送她回家。

    那孕妇本无大碍，但独自一人提了个菜篮子，又有些吃力，便点头答应。

    李元霸见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