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要塞群地下200米，实验室。

    一个看起来沉甸甸的，棱长40厘米左右的黑色箱子放在桌面上，箱子的箱体上插着几条线缆。投影屏幕上一片空白。穿着外骨骼的研究员正在操作台上计算着数据。旁边还放着一个装满茶水的密封杯。

    突然，厚重的防爆门打开了，同样穿着外骨骼的舒若竹和军事助理走了进来。

    研究员只是点了点头，就俯下身去。“26-47x59=？”在屏幕上手动输入了一句话.

    “-2747.”很快屏幕上跳出答案。

    “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与明治十五年（1882年）中那一年距离现在最近？”

    “光绪二十七年。”

    “分辩出屏幕上两艘船的型号。”这次放上去的是两个侧影，很小，只能分辨出大致的轮廓。

    “1 纳尔逊级战列舰。2 天龙级轻巡洋舰。”

    “回答正确。”研究员站起身来。指着黑色的盒子。“这个箱子里装的是一个人的大脑，确切的说，是一个婴儿的大脑。”

    “来源是哪里？”军事助理问。

    “说起来有些复杂。”研究员说“来源是医院，这是一个出生大约150秒钟的胎儿。她的父母试图用沸水把婴儿烫死——据说可能是一种宗教行为。”

    “继续说、”舒若竹没有纠正研究员的错误。

    “然后医院抢救了这个孩子。”研究员说了一句“但是这个孩子的器官损伤很严重，几乎只有大脑才保持完好。我们使用技术手段保存，并改造了婴儿的大脑。让这个孩子得以活着。并且能依靠电能维生。其消耗的能源大约等于同等AI的一千分之一”。

    “20世纪真残酷，”军事助理思考了片刻还是没有说出来。

    “现在，TA可以看作是……AI和人的结合体，同时具有AI的学习能力，以及人的思考能力。尽管ta通过了图灵测试，真正意义上的。”研究员补了一句“但是我们还是无法判断，它属于AI还是人类。还有，这里与外界不存在物理连接。”

    “先放着吧，现在我们没有时间处理这些问题。”舒若竹思考片刻，向外走去。

    “等一下。”军事助理开了口。“我们可以把ta用于即将来临的战争。”

    “为什么？”

    “军队临时抽调了太多的‘自己人’。”军事助理皱了皱眉头“在这个时代，我们的人最合适的职业应该是工程师，文官，教师和医生。而不是士兵。哪怕是省下来十个人也好。现在已经出现粮食减产了，昨天刚发生了一起面粉爆炸事故，死亡十人以上。原因就是操作失误。”

    “那安全性怎么样？”

    “可靠。军用装备上有自动锁定的敌我识别系统，而且我们还有十天以上的时间修正ta，一切都来得及。”研究员说。“可以让ta的权限依赖于指挥官的模糊指令，在25世纪，我们就是这么干的。”

    “那就按你说的办，具体细节慢慢商量。”

    “如您所愿。”研究员松了口气。外骨骼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上，最终悄无声息的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