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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管家听见车子的鸣笛声，几乎是立刻赶过来打开门。

    顾南浔一路上表情严肃，都没怎么和小姑娘说话，而她也没说话，换好了拖鞋就直接拎着书包上了楼。

    他心生诧异，跟在她后头，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回头，语气淡淡：“二哥有事么？”

    林绾素眼含迷惘盯着他看，雾蒙蒙的眸藏着难以读懂的情绪。顾南浔顿觉异样，却貌似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只轻笑道：“没事，就想陪着素素做作业。”

    林绾素霎时垂眼，进卧室放下书包，坐在地毯上，打开课本，这一系列动作下来，未曾看他一眼。

    他最在意的大抵如此，小姑娘散发的清冷像是存心要将他隔绝，一刹那，距离明明这样近，却似乎又那样远。

    安静看了半天，顾南浔隐隐生怒，突然抓住了她执笔活跃纸上的手，逼她抬头：“有事瞒着我？”

    指尖微凉，林绾素心头一震，其实她只是因为今天慕黎辰和付筱璃的提醒才会觉得应该稍稍调节下她与二哥的相处模式……她忙缩回手，面上随即带着笑：“二哥觉得我有什么事要瞒着你？”

    此时倒又貌似与平时的她没什么两样了，顾南浔缓缓站起身，漆黑如夜的眸隐匿犀利，一言不发离开，带上了房门。

    林绾素想到了什么，顺手拿起手机用微信给付筱璃打了一段文字消息发送过去。

    然后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她洗澡换了睡衣下楼去餐厅，顾南浔穿得藏青色睡袍，头发微潮。

    他端着咖啡，姿态闲适饮了一口。林绾素认认真真吃饭，一直到吃完，他们也没说一句话，程管家来收拾餐桌的时候都有些小惊讶了，以为他们在闹矛盾，就也不敢多嘴过问。

    林绾素捏着纸巾擦了擦嘴，恰好手机在口袋里突然振动，她下意识看了一眼顾南浔，他正看她，目光不经意对上。

    她冲他扬了扬唇，再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付筱璃的名字，站起来走到餐厅出口的阳台去接听。

    一滑动通话，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慕黎辰模糊不清的声音，紧接着才听见付筱璃叹了口气道：“我真服了，这慕黎辰把我带回家，居然给他爸妈说我是他新交的女朋友。然后光顾着在家喝酒，喝得又跟上次那样醉醺醺得。”

    林绾素咬了咬唇：“那他爸妈不管吗？你呢，今夜留宿在那边？”

    此时的付筱璃是真得想要骂架：“唉，他爸妈管不了他喝酒。反正我把慕黎辰扶回房，然后我就直接回家。”

    说完便嫌碍事挂断了电话，付筱璃和佣人一左一右搀扶着胡话连篇的慕黎辰回了卧室，把他搬到了大床上。

    她揉揉胳膊，跟着佣人后头转身准备走，谁知衣服却被慕黎辰抓住了。他醉得稀里糊涂，偏偏力气还挺大，她愣是拽了几下，衣服依旧被他拽得死死。

    佣人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笑了笑：“付小姐，我先走了，毕竟我在这不方便你们相处。”

    “哎？”付筱璃眼睁睁看着佣人离开，怒意微涨，她回头去推慕黎辰的手，忽然被他扯住胳膊拉坐下来。

    慕黎半睁半眯着眼，缓缓撑起身，模糊不清道：“来……陪我喝……”

    “喝喝喝，迟早喝死你——”

    付筱璃没好气的瞪着他，下一秒，又被他捏住了下颌难以动弹。这下，她倏然脸红，目光都有些不敢盯着他，只能偏过头，自顾自嘟囔：“真是醉鬼一个。”

    奈何慕黎辰感受到面前人的抵触，眼前晕晕乎乎，他揉揉额头，一时头痛得厉害。也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把付筱璃摁到在床。

    “喂？”

    付筱璃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她挣了几下妄图爬起来：“慕黎辰！你倒是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唔……”

    大脑空白一片，她才反应过来她被吻了，慕黎辰居然吻了她？？付筱璃仿若遭受晴天霹雳，用力挣扎，却不起半分作用……

    —

    林绾素愣愣落地窗外漫漫夜色，她回到餐厅，眼神温柔：“二哥，那没事的话，我就上楼去做作业了。”

    顾南浔轻轻点头，见她的身影快要消失，眉心一蹙，忽然道：“素素。”

    在她转身之时，他勾了勾唇：“唐夜表面温和，内里心思难以琢磨，别轻易招惹他。”

    林绾素懵了两秒，缓声答：“知道了。”

    她回房，继续做作业，然后熄灯上床休息。到了夜里十点多的时候，顾南浔从书房出来，脚步轻轻走进卧室。

    走廊里的灯顺着门缝乍然渗进来，恰好洒在小姑娘的眉眼上，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却未醒来，睡颜祥和美好。

    他俯身，如蜻蜓点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再帮她掖好被角。临走之前，顺手拿了床头柜上的相片。

    翌日，林绾素被闹钟叫醒的时候，睡眼惺忪随意探了探四周，发现相片不见的时候惊了一下，鞋还没穿就急匆匆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