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筱璃不明所以咂咂嘴：“这一个个的都疯了？着急忙慌干啥呢？”

    他们纷纷聚集到楼梯口，接着一起跑上了天台，林绾素顺手扯住经过的一个别班女同学，问她：“怎么回事？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女同学看了一眼身旁匆匆而过的一些学生，像是急不可耐，随意撒开林绾素的手：“你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说着，那女同学融入人堆里，快速跑远了，付筱璃没好气的吐槽：“我去，这么急？”

    越瞧越觉得不对劲，林绾素细眉浅蹙，冥思一秒，忽然出声：“走——”

    她一把拽住付筱璃的胳膊，三步并作两步小跑上前，跟着他们这些人一起迈上楼梯，一直到了顶楼天台。

    这些学生围成一堵人墙，把前面发生的情形遮挡得严严实实。

    有几个刚赶上来的学姐连声议论：“果这女生真跳下去，那我们学校不就不干净了吗。天呐，想想就觉得瘆得慌，到时候我必须转学。”

    “别乱说啊，这还不是没跳吗？再说了，都不知道人家是为啥非得跳楼，跳不跳还不一定呢。”

    “嗯嗯，不管怎么说，咱们尽量站远点儿吧，省得晦气。”

    这三个女生果真往后退了一两步，偏偏又爱凑热闹，只能频繁踮起脚尖探身去看，甚至学其它的一些围观者拿出手机妄图拍摄。

    跳楼！！

    付筱璃听见，愣是吓着了，脑子里骤然浮现出电视剧里头的那种血腥场面……吓得更是挽住林绾素的胳膊：“素素，要，要不我们回去吧。别看了，这场面不干净。”

    敢放弃生命的人一定很绝望，林绾素缓缓舒展开眉头，心境倏然开阔，像是对某种深处绝望的难受感同身受。

    她的侧脸轮廓柔软，迎着冬日阳光，神情看不清，面部线条朦胧婉约，莫名染上浓郁，看起来清清冷冷。

    不言不语的样子让付筱璃一脸迷惘，正准备带着林绾素回去的时候，这一群围观的学生越发骚动，一个个的，开始往后倒退。

    同时，他们围观的中央，忽然传来一句女声怒斥：“退后，快退后！再敢过来，我就跳下去！！”

    吓得他们立马噤声，配合的往后继续退，等退散开了，那个坐在楼顶栏杆边的女生才完完整整暴露在她们俩的眼底下。

    林绾素定神，目光扫到那女生脸庞，惊得差点叫出声。那女同学不是别班的，也不是别人——而是虞婷婷！！

    付筱璃捂住了嘴，反应过来愣愣道：“虞婷婷？”

    接着，扯了扯林绾素的胳膊：“素素你看，是虞婷婷！！”

    林绾素走到栏杆跟前，虞婷婷脸色苍白如雪，双眼含泪，见她过来，轻轻笑了两声：“如你所愿，把我逼到绝境你开心了？”

    刚一说完，现场所有同学惊呼不已，都看向林绾素，付筱璃听了，很是不客气回道：“虞婷婷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逼你了？不是你自己闹着要跳楼吗？”

    林绾素毫不畏惧四周投来的惊奇目光，冷声道：“你又想怎样？”

    虞婷婷斜身半坐在栏杆上，晃荡着两条腿，每个动作都格外让人心惊胆战，偏偏本人却不在意，泪水哗哗：“是你陷害我，说我是被包养的情妇，害的人家老婆查到我的住址想要整垮我。现在，房子没了，我爸妈工作没了，那我上这个学还有什么用，不如死了拉倒，好叫你能如愿。”

    “啊？看不出来啊，林绾素居然会是这种人？”

    “就是就是，看着文静乖巧，心思却这么毒辣。”

    一些不中听的辱骂传来，林绾素面色一白，攥紧拳头，沉静一秒忽再松开，双手揪着衣裳两边：“所以，你要跳楼？”

    付筱璃瞪了一眼似讽非讽的那几个女同学，怒道：“我说虞婷婷，你有病忘了吃药吧？编故事编的可还真够像的，你想死倒是死一个看看啊，你敢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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