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潜入

    冻土平原，常年寒风凛冽，温度奇低，在这恶劣的环境下，有的树木虽然可以生长，但枝干强韧，树皮极厚，素有铁树之称，难以劈砍，且燃烧所需时间长，黑烟多，并不是理想的材料。不过好在苍天有好生之德，在冻土之下，富含大量的煤炭，矿脉。在有限的开采条件下，年复一年的摸索中，人们找到了最为良好的开采地点。

    盆地之中，这里所受寒风不多，土壤略显湿润，远比其他低点要有利的多。长久以来，这里向着四方输送着煤炭资源，带去富足的温暖，让人民有饭可做，夜有照明。若是开战，这里既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无数难民的投奔地点。

    因为不论怎样，这座城池，总会被守的固若金汤。北方人，个个都知道这座城的重要性。在这开战之前，他们也是有条不紊的在城门口架起关口，检查难民，再送入城中。这就是来防南方的内奸混入其中，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自从瘟疫开始，战乱蔓延，这座城基本就没有闲暇时间，难民不断涌入，还要将他们赶紧送出，避免城内人满为患，发生祸乱。让他们头大的是，因为瘟疫的问题，检查过程格外繁琐，大半天都是无法完成十数人的检查。

    这种日复一日的枯燥，加上压抑的气氛，让这里的守关人员哈欠连天。他撇了眼正在等待的两个同行的人，一人躺倒在地，不断喘气，手臂断折，瘀血几乎遍布了整个上臂。真可怜啊，他想了想，将头转向另一边，不再去看。

    一直等到正午，才轮到这两个人。倒在地上的人踢了踢同伴，这才让他反应过来已经轮到了自己，转身拉起断臂人，走向城门前的关口。

    检查人员一看，他们二人这副模样，也懒得再说什么，挥手让带到一旁进行全身检查。

    检查之细致，让人咋舌。全身脱光不说，不允许动任何一下，甚至是去抠自己的伤口，跳蚤咬的包，这种忍不住的东西。

    接着，第一件事，摸骨称龄。北方人并不是游牧民族，他们的骨骼与南方人的根本性不同就在于小腿骨和胯骨的强韧、体积。因为需要奔跑，他们的腿骨更加庞大坚韧，胯骨亦然。

    当然，这是有误差的。所以，他们还要称龄。这不是简单的通过骨骼来知晓一个人的年纪，通过秘术，他们能探查到一根骨头的改变年龄，检查到是不是常年改变，还是短时间改变，更是能排除骨与骨之间是否亲密不分。

    因为再怎么说，要想混进来，总有些狠人选择直接换骨躲避。还有些人，选择削骨作假，这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不得不防。

    不过好在，这俩人不是，骨骼虽然强韧，但远不及南方人，应该只是普通农夫。旁边的士兵看着检查人员作出放心手势，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武器，站在一边。

    紧接着，检查的让他们跳进一个大炉中，火焰温和。二人走过，只感觉火劲四方逼迫，冲入筋脉，将二人脉络游走一通。

    “没有堵塞，没有异状。”报告声传出，另一边，几个医生打扮的人松了口气，继续看着。

    火焰之后，居然是两条水渠，催促声中，二人直直走入，让水漫过头颅，继续向前走。水温冰凉刺骨，让人难以忍受，只感觉关节阻塞，行走缓慢。不过水渠不长，少顷就是上了岸。

    二人吐出几口水，只看见水中居然是有着些许颗粒，如同细沙，不知有什么作用。再往前，还有三项测试。

    直到最后，二人都是有些恍惚的时候，检查人员突然发问，姓名，来历，家室，任职。一大堆相关的相关的问题在头脑不清楚的时候如涛涛江水涌来，若是奸细，可能都会把一些以往不断回答的问题脱口而出，前功尽弃。

    不过，过关了。他们的回答支支吾吾，但没有大问题，是两个农民。检查完，他们丢给二人干净的袍子，先简单遮掩一下。跟着医生赶紧去治疗身体。就是没有伤，这么一冷一热的折磨来折磨去，普通人都得染上风寒。

    医馆内，煎药的炉子已经是多的不能再多，散发着浓烈药味，从几个月前开始，这些炉子就没有断过火了。新来的二人寻了个铺位，挤一挤，瘫软的躺倒。

    帮工送来温热的安神药，让他们先服下，小憩片刻。刚逃离不安的病人，总是需要安稳的睡眠。他们已经见过很多很多，第一晚无法入睡，精神恍惚，不少人更因为压力过大，只得自杀。

    二人把药服下，躺在床上。呼吸渐缓，不一会就传出些许鼾声。

    看护人员叹了口气，跑向其他床铺。

    见看护人员出去，那个略显年轻的，猛然坐起，准备离开。断臂的赶紧拉住他，让他回来躺下。

    “不是时候，别乱动。”断臂的劝到，将手攥紧。

    可能是被捏疼了，也可能是被劝动，他躺在床上，死盯着天花板，如同死鱼。断臂的叹了口气，发出抽搐的笑声，合上眼睛。

    夜幕将领，医馆内尽是睡眠的人。

    屋，两人摸索上来，靠着这三层楼的高度，眺望眼前的景色。这座城，不像大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