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好好学习

    谁吃不了苦？小东川跳起床，穿好衣服，跟在修学道人高大英挺的身后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天上的月亮还在空中，只是偏了一些，小虫依然呢喃，晚风拂脸让人精神一爽。由于小东川刚来报到，昨天刚量了尺寸报上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送衣服过来，所以现在还穿着在家的衣服。至善真人已经等了也一会，看到他们过来也没表示什么。

    领祭的至善真人戴着高冠，身上披着绣满龙纹的大袍，脚踏此云靴，手持一把木剑，开始了一天的早祭。

    殿里供着五牲、鲜果、酒水，两边各燃着一排鱼脂做的蜡烛，一根根都非常的粗长。

    小东川没来的时候，至善真人一个人跳祭祀舞，两个徒弟分别要敲罄和击打云板等乐器。现在至善真人的后面多了一个小尾巴，小东川跟在后面也有模有样地跳着，他跟着宗师级别的至善真人练了一遍，和昨天小修真教的一印证，基本上也通透了。

    第二遍的时候，已经和至善真人的动作和唱腔基本一模一样。小东川的表现也引起了至善真人的注意，他着实留心注意了一会，发现小东川跳的祭祀舞十分的地道，一个小不点大的孩子，只有至善真人的大腿高，但是整套动作已经是演练的非常老手。

    早祭基本上就是周而复始、不厌其烦地演练那几套仪轨。一个多时辰后，早课结束，东方的天空透出一点点鱼肚白，几人收拾好东西走回云居。

    接着是吃早餐的时间，厨房的牛大叔满面笑容地端出了几样热腾腾的主食，还有一大锅熬的十分地道的肉粥。牛大叔是庙里的杂工，负责日常的清洁工作以及衣食住行等等全都由牛大叔一人操办。

    小东川和修真坐在一起，修学道人自己坐在另一边，至善真人也是，他们匆匆用完早餐就走了，但是没有看到空空长老出来用膳。

    吃饱喝足，修真拉着小东川去了外面的院子。修真打着节奏，小东川跟着节奏就跳起祭祀舞，口中还要配合着唱诵礼赞文，十分可爱！不知不觉跳了一套又一套，最后修真没有声音了，他已经无言了，这小孩还是人吗？

    修真刚来的时候，学这些东西就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当然也没有人很用心教他。至善真人和修学道人都不是那种很耐心地手把手教你的老师，只是要你自己看，自己揣摩，不懂的才可以问。

    “喂，那个谁，这些你都学会了。还有乐器，你也要学。”修真已经收起了轻视的心态。

    “是老爷爷要我学的吗？”小东川问道。

    “是吧！”修真挠挠头。他的师父和师兄都十分精通这些乐器，所以他也认为是要学的。

    “那就学一下吧。”小东川道。

    修真从库房里搬出一批乐器，大概有七、八种之多，如云板、铜罄、兽皮鼓、铜锣、竹笛、兽骨埙、牛角号等等。然后修真把乐器一种一种地演示了过去，在演奏乐器的同时还要配合跳祭祀的仪轨以及唱诵礼赞文，这门功课繁复无比。首先你得先学会演奏这些乐器，还要记大量的曲谱以及大篇大篇的礼赞文，再把这些东西融洽在一起儿。不过小东川还不会看谱，只能靠死记硬背。

    一整天的时间里，小东川都在消化这些东西。在早课的时候，再自己去揣摩修学和修真的演奏如何配合至善真人的祭祀舞，学会这些东西并不容易。

    这天吃完早饭，修真过来了。他今天想考验一下小东川，他把小东川的强闻博记当成了难以容忍的嚣张。修真搬出昨天的乐器，由他客串主祭，小东川负责一大堆乐器的伴奏。两小就在院子里操练了起来，虽然过程还有一些生涩，还是把一整套的祭礼演练了下来，相信只要多熟悉一段时间，差不多就可以出师了。

    修真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这套东西他可是学了好久。

    “我告诉师兄去。”修真抽泣着，他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在小东川面前炫耀的了。

    不一会，修学道人匆匆地走了过来。人还没到，声音已经就出现了，“听说你欺负修真？”

    “没有哇！可能是他想家哭的吧!”小东川嘀咕着。刚才修真搬出来大堆乐器，现在一拍屁股就走了。留下这堆东器扔在院子里，小东川还得一件件的往库房里搬。

    “很好！午饭后，你在厢房等我。”修学道人扔下这句话也走了。

    吃饭的时候没有看见修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在避开小东川？不过小东川没有多想，他正在和一大盆肉粥战斗。

    庙里每天早祭用过的五牲肉，到了晚上会取下来，牛大叔会把其中一部分好吃的切下来做菜，其它的就扔到护城河里面喂鱼，他把这叫做祭河神。

    领教过小东川的无底洞之后，祭河神的肉类就越来越少了。至善真人和修学道人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也从不过问这些琐碎事情。

    午饭过后，小东川的厢房门被推开了。修学道人捧着一大堆东西走了进来，满满地堆在桌子上。

    “你过来”。修学道人指着还想睡觉的东川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