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长乐，五姓七望真有那么厉害么

    翌日，长乐如约而至。

    这也是李素和长乐初次见面。

    可能是血脉相连，可能是萧小七的缘故，长乐对李素非常客气，连参拜都不让李素参拜，真正做到了自来熟。

    不过李素依然显得很紧张拘谨，没过一会儿便借故欲回自己房里。

    “不用呀，姐姐，我记性差，待会儿你帮忙记录下小娘子的写诗要领，然后给我拿回去复习复习。”

    “啊？”李素听得长乐如此诡异的称呼，忍不住狠狠瞪了萧小七一眼。

    意思是如此亲昵的称呼，怎么能发生在你和公主之间！

    大唐的婚恋观之变态，别看长乐才八岁。

    按她亲妹妹新城公主（初封衡山公主）标准，离被许配给魏征之子也就只有一年罢了。

    虽然她也觉得李二疯了才把嫡长女许配给萧小七。

    但是连自己都嫁给萧小七了啊！

    联想到这几天抄写的教材，以及萧小七说这套教材的信息量将会非常庞大，李二见了之后会不会更疯，还真不好说。

    女人天生的敏感以及对自己心爱之物的维护，让她自然而然地就想歪了。

    萧小七一脸无辜地回应了她一下，哭笑不得地冲着长乐道：“公主，怕死是人之天性，我是和尚，不是太监。咱能不能好好说话？”

    “就一称呼而已，你这么介意干嘛？放心啦，这是咱们三人之间的秘密，连父皇和母后我都不说的。”

    妈的，什么叫就一称呼而已，那老子给你乱取绰号，你乐意不？

    “总之你不能这么叫我，否则咱们这诗词课程不上也罢。”

    “哟呵，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居然敢要挟我。忘了本宫是公主了？玄智，萧小七，从今天起，你就姓小名娘子，你要不认，本宫绝对不会在父皇面前替王氏说好话！”长乐又把威逼尉迟宝琳那套用上了。

    萧小七一愣，终于反应过来，王氏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和自己生活在一起。

    无论王氏有没有见到自己上呈的教材，李二极可能为了防止泄密，说不得就找个借口把她给杀了！

    “呐，昨天咱们讲到哪儿了？你且说来我听听，看看你是否有遗漏。”萧小七干净利落地认了这个憋屈的称谓。

    他相信以长乐的厉害，是真的能保住王氏的性命。

    或者就算她保不住，却给自己提了个醒。

    无论如何，首先绝对不能再让王氏接触这套教材，也绝对不在她面前提及相关内容。

    然后自己再设法与李二求求情。

    长乐很快便把昨日所授内容要点复述了一遍，但凡涉及萧小七爆出的那些诗词，竟然一字不差的全复述了出来！

    她哪里是记性差，只不过是想借此帮这对名分上不伦不类的夫妻一把。

    想想看，李素什么都知道了，等于就是把自己命运牢牢地跟萧小七锁在一起了。

    虽然他和李素的关系，从李二让李素抄录稿件开始就已经牢不可破，不过萧小七还是非常感激长乐的善意。

    他也不再废话，直接进入今天的主题：“还行，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昨日所授，你还是抽时间记一记关于吧。”

    “关于格律诗和教坊曲的细节，以及各种风格诗词的具体写作技巧咱们先放一边。”

    “今天还是继续粗略探讨一下如何让写诗变得更容易。”

    “还能更容易？”长乐瞪大了眼睛，很是惊讶。

    萧小七道：“当然！还记不记得当日我吟的那首散曲？较之教坊散乐，是不是发现上下阕并不一致，结构更散，更自由，但是影响这首散曲韵律和情感表达了没？”

    “对哦！”长乐高兴地点了点头，“你快说说这种散曲怎么个写法。”

    萧小七道：“很简单啊，比如《蝶恋花》，是谁最开始写就了这首教坊曲？无人知晓。那咱们可不可以自己写？”

    “我们先写出曲来，然后取一个名儿。或者拿一段自己所闻的散曲，就着其韵律填词即可。随便怎么填都可以，只管自己喜欢。”

    “比如我曾给一首来自秦淮之地，名为《哀江南》的民间小调填过一首词……”

    萧小七随便哼了一段现代流行音乐的调调，然后道：“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冰消?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诌一套 《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这首《桃花扇》里的名曲，道的尽是六朝兴衰，离初唐很近，长乐和李素很容易就听懂了。

    特别是朱楼宾客楼塌层层递进，于无声处现惊雷，很有一种宿命无法挣脱的无奈和感伤。

    咀嚼着曲中韵味，长乐低声道：“小娘子，你这曲儿可千万别传进琅琊王氏口中，人家虽然式微，却还是望族呢，指不定就会找你麻烦。”

    “你肯定不会传的，对吧？”萧小七瞧了李素一眼，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