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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茵饶有兴致的望着他,“是你喜欢的人?”男人放下筷子,慢条斯理道:“想忘又忘不得的人。”
“哦,那记着这么一个人应该很痛苦。”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因为她也是这样,记着一个不该记得的人。
忘而不得,这是再痛苦不过的事情。
蒋庭洲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未曾再说什么。
他们好像总是在半夜里坐在这里聊天,倒也是很别致的相处模式。
沉默着过了许久。
傅茵觉得胃部的不适感已经消散,她这才想起来一件事情,“我明天要出去一趟,去看看秦慎有没有说话算话不再找那家人的麻烦。”
他说过因为她现在是特殊时期,做事情之前必须告诉他。
“那家人对你这么重要?”蒋庭洲没反驳她,却也没立刻应下。
傅茵的眸色黯淡了几分,嗓音低缓:“蒋庭洲,你没坐过牢你不知道里面多可怕,你看我的这只手。”
说着,她把手腕上的手镯取下来,那温润的玉镯刚好不偏不倚卡在她腕上的那个位置,而没了镯子的遮挡之后,一道细长的伤疤就显露出来。
那是一道被利器割开静脉留下的伤疤。
蒋庭洲盯着那道疤痕许久不曾移开视线。
她自嘲般地笑了笑,“虽然我家里几代经商,但我上大学的时候上的却是医学院,临床外科,如果我家当年不出事,如果我这只右手也还完好无缺,如果一切都按照我的人生轨迹走,我应该会是一名拿手术刀的医生。”
如果不是那时候早早的嫁了人,她现在应该过着她想过的日子。
“这是这怎么回事?”蒋庭洲沉声问。
傅茵用手指触了下她手上的这道疤,已经只留下了一道浅淡的粉色,与她而言却是不能回忆的可怖。
“那是我入狱还未到一年的时候,那天夜里同监舍里有个女人突然发了疯似的要杀了我,她说她的小孩是几年前吃了我们家制药公司产的药吃死的,可我却完全没听过这件事。”
她平静的说着往事,好像这道伤看似已经愈合了,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内里的溃烂。
“你知道吗,她把一把不锈钢勺子磨得很锋利,就和手术刀那样,她划开了我的右手静脉。她自己根本没打算活,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的想弄死我,当时流了好多血,我以为自己要死了。若不是那个善良的大姐出来推了那疯女人一把,她就会再割开我的颈动脉。”
说完这些,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救你的那个人呢?”蒋庭洲的语气莫名变得沉重了几分。
“她死了。”
傅茵沉默,蒋庭洲也长久的不曾出声。
很久之后,她才淡淡的继续道:“那个大姐是我那个监舍里唯一的经济犯,而她入狱的原因也只是因为她丈夫做生意涉嫌犯罪,她是顶替她丈夫坐牢的。”
人命的债是还不清的。
而这一切的原罪,是她的前夫容清回。
那个男人毁了傅家,也毁了她半辈子。
怎么能不恨?
“不早了,回去睡吧。”蒋庭洲清淡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她深深吐了一口气,才从那样的情绪中出来。
她起身准备转身离开餐厅,可刚走了两步,她忽然又回头看着他。
“晚安,蒋先生。”她浅淡一笑,继而转身离去。
她走后餐厅里只余下蒋庭洲一人,而她那声晚安好似还在耳边盘旋回荡着。
他有些走神,目光停留在面前某个虚无的点上,深邃的眸子沉的像午夜平静无澜的海,却又像蕴着一场山雨欲来。
……
清晨,蒋庭洲像平常一样早早的出了门,他走的时候傅茵还睡的很沉。
周岳在车上和他说着今天的安排。
蒋庭洲听完,方才说:“把下午的时间空出来。”
“好。”
蒋先生难得的抛开了一下午的工作,这对周岳来说还是比较稀奇的一件事。
而至于他要做什么,到了下午就有了分晓。
午后,蒋庭洲去了城东的一家会所,他来到高尔夫球场内,只因今天有人包场,显得格外的冷清。
这包场的人是秦爷,但是会所经理当然不可能不让蒋庭洲进去。
秦慎还以为是哪个不识好歹的人来蹭他的场,见是蒋庭洲,他倒是觉得稀罕了。
蒋庭洲打了一杆球出去,他的侧脸轮廓冷硬,哪怕此时他穿着休闲的着装,也掩不住他眉宇间的盛气凌人。
秦慎可不会认为他是单纯来找他打球的。
“哟,蒋先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可没有再找你太太叙旧。”
蒋庭洲收了球杆,切入正题道:“秦爷手底下前阵子抓了个人,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高抬贵手放了吧。”
“我可担不起蒋先生这声秦爷,怎么着,傅茵让你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