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跟踪试探

    次日李教授又来到了古董一条街，大老远就听张小四在卖力的吆喝着：“来，来，来，前朝清明古铜器，景德镇青花瓷，霸王御樽杯，稀奇物件应有尽有。”

    李教授摇了摇头，心想，哪有这么卖古董的，作古董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他这情况，跟抛售各种瓷器的差不多，张小四也看到了李教授，心想老头不是找自己麻烦的吧，他知道自己忽悠了老头。

    但是做生意的就这脾性好，嘴一咧一笑，就来了，张口说道：“老爷子，您老来看货还是遛弯呢。

    李教授笑笑说：“看你来了。”

    张小四咧了咧嘴，伸手拿个马扎给李教授说，您坐下说。心想他不找我麻烦就好啊，说不准唠唠还能卖他点东西呢。

    “您老找我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张小四能办到的，一定尽全力办到。”张小四用手拍着胸膛说。

    “说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您了解下你叔。”李教授看着他。

    张小四怔了一怔，心想这是哪门子事，怎么问起叔的事，也就是瞬间的功夫，哈哈笑道：“行，您尽管问，我知无不言。”其实心里还是有很多的防备，手不自然的紧了紧。

    李教授何等的老练，把张小四的表情和举动早就看到了眼里，故意口气很轻松的问道：“你跟你叔认识多久了？”

    张小四想了想说道：“十年总归有了，我记得是这样。”

    “您一月去看他几次？很在意他吗？”

    张小四挠了挠头说道：“怎么说呢，自从那次被追杀，他救了我，我就觉得这个命是他给的，而且他确实对我也挺好，我从小是孤儿，或许心里早就把他当做了我爹看，而不是叔。”

    说完这些，小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接着说道：“我也没出息，要是有点文化，我多赚点钱，好好侍候他，他也不容易，捡个破烂都费劲。我现在赚的少，但我也总掂对着给他送些柴米油盐，带些熟肉带些酒跟他唠唠，说说话，我现在能做的也就这些。”

    他就这么耷拉着头，蹲在地上，后脖颈泌出一颗颗细密的汗珠，两只手不自觉的在一起搓着。

    每个人都一样，无论富贵贫贱，自尊是每一个人心里最坚挺的东西，不管是否有钱，不管是否有才能，自尊是天生具有的。张小四就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力所不及才会忽然间低沉了下来，有一点不知所措。

    李教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四，一切都会好的，你有这颗心就是谁都比不了的。走吧，我买点酒，买点熟食，点几个菜，找你叔喝酒去。”

    张小四抬头咧嘴笑了笑，收拾摊子，把那些他的值钱玩意一古脑儿装起来，挑起来跟在李教授后面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什么。

    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抬头咧嘴笑的的刹那，一台等红绿灯刚要起步的车，没走出两步忽然间急刹，搞的后车差点没追尾，后车的男士探出头刚要骂娘，一看车上下来个美女，眼看就要喷出去的话，硬生生的拉了回来，“你……”。

    下面的话，没意思说，况且这个时候，美女也朝着他笑嘻嘻的说着不好意思。

    美女一笑，乌云尽散，连摆着手说没事，开车绕过女子的车走了。美女把双闪灯打开，把朋友扔车里，自顾自的跟着张小四和李教授，看他们究竟往那里去。

    张小四和李教授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也没人注意会有人来跟踪他们，美女一直跟着他们，直到李教授买完吃喝和张小四进了老者的板屋，她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才往回走，心想原来他住这里。回到车前，朋友指了指雨刷，说：“温馨提示，警察告诉你再有下次就拖你的车。要不是我在车上，罚款扣分拖车一条龙。”

    美女笑了笑，上车，启动，松手刹，给油门，车子嗖的一下子就穿了出去。

    “你傻啊，差点挨罚，还这么开心，给我慢点开车，姐姐我还想多活几年。”朋友瞅着美女那傻样，再看看时速表，紧张的提醒着美女。

    美女只说了一句话，我找到他了，然后吆喝着把速度又提升了10码。

    朋友怒骂一句疯子，而后哈哈大笑。虽然她不知道美女说的是谁，但对于美女这样一个疯子来说，什么事都会让她莫名其妙的发疯。

    李教授买了两瓶白酒，42度的，不算烈酒，他有挺多事情想问盲眼老者，他总觉得老者和王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他也觉得老者身上一定会有他想要的东西。

    张小四把李教授买的熟食和点的菜装盘，把桌子支上，把菜都端上来，然后找了三个二两的酒杯，白酒拧开，满上酒，看着李教授和老者说：“叔，来桌子边，一边吃一边喝。”

    李教授拉着老者，来到桌边把凳子抽出来，给老者扶坐好，把酒杯端到他跟前，说，来老哥，拿好，咱们兄弟先喝一个。”

    老者一辈子乞讨为生，从来没有人以兄弟称呼过他，这一生老哥叫的老者眼眶湿润，身子抖动，颤危危的说道：“好，好，谢谢。”

    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