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仙，那天那个男人又来了，我说你在闭关不开堂，他在外面大闹，说一定要见你。”才第二天，又来？

    我沉默半晌，“四婶，你让他过两天再来。”

    四婶语言有些急促，“凡仙，我刚刚都跟他说了好久，他说什么也不肯走，说今天一定要给他亡妻超度。”

    超度？上次不是说不信吗？回去一晚，又来求她帮亡妻超度？“闭关期间所有法事是不可以进行，四婶你跟他解释吧。”

    四婶知道，这些规定其实就是我个人所定，没什么行不行的，就看我心情。

    仙以民安为先，我本有此心，但那男子昨天太过狂妄，仙也有仙气。

    四婶无奈地走了出去。

    “砰砰砰”几分钟，堂门发出了猛烈的拍打声。

    用这样的方式来求仙？

    有本事拍破堂门，我用耳塞把两耳塞了起来，继续念经。

    “破仙。”即使我是闭着眼睛的，他真的是破门而入，我静静地坐着。

    “说，我是不是给不起超度费？出个价，我妻子昨晚给我托梦，说她魂魄不得安宁，要尽快给她超度早日投胎。”好大的口气，本仙做事，是以钱来衡量的吗？

    我依然闭目念我的经。

    “这位施主，仙门重地，请保持安静，你昨天来已经惊动三界，我们的凡仙子不跟你计较，全帮你脱了罪，如果你今天还闹的话，可能我们的凡仙子也帮不了你。”四婶算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极力劝说这个男子。

    “噼”我感觉到堂台的东西被弹了起来，发出重重的跌落声，“破仙，本大爷没空跟你玩，你到底说不说话？信不信我把你的档给拆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忽然睁开眼睛，这个男人倒是微微一怔。

    他死死的盯着我，不再说话，“施主，人不能吃仙，请收起你那想吃仙的眼神。”

    我不再正视他，他却慢慢地在我跟前蹲了下来，“看着，也不失精致的女人，要是像正常人一样过，也许还真能找个好人家嫁呢。”说话间，他竟然想伸手摸我的脸。

    我猛然从盘坐姿势站起来，速度相当的快，他更是惊讶的抬头仰望着我。

    看什么看？本仙读书时不算校花也算是半个班花，现在一不施粉二不上末三不穿凡人衣服而已，用得着用这种眼神看人吗？

    “四婶，设台。”我转背着他，“陈若寒施主，这次算我欠你的，今天帮你亡妻超渡之后，以后请远离我的堂门。”

    “哈哈哈。”他并没有把仙堂当成施法之地，一点也不严肃，“那不好说，假如真灵，我倒是愿意来。”

    “不灵的话，你就不来了是不是？”我倒是好奇他说这话，想着他到底怎么回答我。

    他耸耸膀，“那也不好说，不灵的话又另当别论。”

    “那到底来还是不来？”我已经不想第三次见到他，这是我从没见过的这么难侍候的人。

    “我说了，不好说，那得看我妻子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我要你帮我快点让她投胎，我还等着再娶她，听清楚没有？”听得非常清楚，又有一个人在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