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现代，又严谨相信，那就不是封建迷信。”

    反正是在游戏里，望安就一本正经地瞎说了：

    “我曾见过除鬼的道士，他们很有手段。

    “也见过收割亡魂的死神，他们更有手段。

    “但死神一来是舶来的，二来感觉终究不能算真神。

    “所以我在想，你说，一来就吓退鬼的你，是不是唯一真神？”

    “？”保安一脸问号，“你在说麻子玩意？大晚上的发疯了是吧？”

    他摇摇头，严肃了面色，强制中断了这个话题：

    “我上来不是跟你扯咸淡的，我是来问你，你是不是杀了人？”

    望安惊讶：“何出此言？”

    “下面先是砸了个凳，后又掉了个人，摔得骨肉分离，死得老惨了。

    “我看了，人脑袋上有脚印，是谋杀。

    “这栋楼也只有你们这儿还亮着，我一来就看见了你们。”

    望安更惊讶了：“你都怀疑我们杀人了，还一个人来，这么勇吗？”

    “呃——”

    “看来老哥你确实是唯一真神，想假装平凡的保安，却因为信心满满，不慎暴露了真实身份。”

    望安热情地打开手机，给保安看：

    “老哥快来，你先看看，你发现坠楼的人，是不是这个？”

    保安沉默几秒，狐疑盯着望安。

    视线转移，看向屏幕。

    然后一声惊叫：

    “对对对，就是他！他怎么被吊着了？”

    “何止啊，老哥你再看看。”望安滑动屏幕，切换照片。

    一张张照片下来，像动画片逐帧播放一样。

    能明显看出，上吊的张大可嘴角逐渐上扬。

    保安毛骨悚然：“他还活着？他没被吊死？”

    “其实，他摔下去后也没死。”望安幽幽道。

    “不可能！”

    “我没必要骗你，你如果现在回去看，说不定连他的尸体都见不到了。”

    “可他确实是死了！”

    “不，没死啊，还在呢。”望安淡淡笑着。

    他朝保安后面努努嘴：

    “喏，都到你身后了。”

    “！！”保安立刻回头。

    空无一物。

    望安的笑声响起：

    “哈哈，开玩笑的。”

    保安回头，看见望安笑得很没良心。

    他懵懂回过神，血压立马上来了：

    “你——”

    “刚才话题太严肃了，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

    望安笑道，指了指身后的公司：

    “你要不要进去逛逛？

    “比起跟我站在这里说，进案发现场，可能更能发现事情的真相。”    保安看看望安，看看女鬼，又看看亮着灯光的公司。

    他的神色明显犹豫，内心似乎演起激烈的戏码，幻想下一个被踩着头坠楼的是自己……

    但最终，他点头道：

    “好。”

    望安笑着点头，转身去刷脸机刷脸，打开公司门。

    这个保安可疑吗？

    一点也不可疑。

    分明是百分之百的有问题。

    逻辑清晰但不符合场景的对话、孤身一人胆敢上来的自信、都发现坠楼的张大可骨肉分离了，却一句没提那人一身的黑毛……

    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看着正经。

    可以很显而易见地猜想到，假如望安指出这位保安的某个问题，他很可能当场变化，开始追着望安和女鬼打。

    但如果像现在这样，假装没发现保安的问题，热情地邀请他进去……

    也很难说，这是一个好的主意。

    “感觉对万全的准备，有了点新的理解……

    “不一定面面俱到，但把大的方向，全都把握住。

    “这样无论我做出什么决定，只要没跳脱出幕后跟踪狂已经规划好的大框架，就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

    望安重新进入公司，真正走进来、绕过前台后才能发现：

    里面的布置，确实和第一次不一样了。

    就像是经过了随机重组，原本进来就能看到很大的员工办公室，现在却看到一条过道，过道两旁是一个个独立的小办公室。

    这或许可以证明望安之前确实有坐电梯下去，只是从14楼降到了另一个14楼，从一个公司跑到了另一个公司。

    女鬼跟在望安身后，保安抓紧电棍，走在最后。

    “你们公司是这样的？”他不无疑惑地发问。

    “你是从几楼上来的？”望安反问。

    “1楼。”

    “这里是几楼？”

    “14楼。”

    “那问题就来了，”望安道，“我是从14楼坐电梯到这里的，当时按的是1楼，结果出来却是另一个14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