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语气听着有些无力，但还是先关心了下祝慎。

    祝慎没兜弯子直接问了论坛的事。

    对面长叹一声，包涵了陈衍的无奈，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祝慎干脆约了见面聊。

    李净给祝慎批了外出出勤让他去学校见见陈衍，看这次能不能说服他。

    中午祝慎估计回不来了，于是走的时候把査叙给他装的便当袋子一起提着走了。祝慎到学校的时候，正好是上午课时间，学校里学生都在去找教室的路上，祝慎去找陈衍的这段路，周围的学生都在议论陈衍。

    从他们口中祝慎得知陈衍已经被停课调查了。

    论坛帖子是周六发出来的，周末逛论坛的学生多，老师都不怎么在，事情两天一发酵，陈衍早上一来就收到了停课通知。

    祝慎到陈衍办公楼下时，有几个男生正在楼下徘徊，看祝慎要上去其中一个高个的男生拦住了他。

    “同学你要上楼？”

    “嗯。”

    “那你顺便去看看那个姓陈的，看他有没有收拾东西走人。”几个男生义愤填膺的样子恐怕已经完全相信了帖子里的事。

    祝慎假装答应顺便问出了他们的名字，打算一会见到陈衍的时候提醒他提防下这几个男生。

    事情比祝慎想象的还糟糕，这事情哪怕查清楚了，学校通告了，估计也会有很多人不相信，祝慎想想这事，替陈衍叹了口气。

    陈衍没在自己办公室呆着，去了一间闲置的音乐教室，祝慎找到教室时，陈衍席地而坐，手里拿着个废弃的长笛正擦拭着。

    上一次见还云淡风轻的陈衍眉眼间多了许多忧郁，整个人也透着一股颓废感。

    “你来了啊，一路上应该听到不少流言吧？”看到祝慎，陈衍叹了口气。

    “照片事我知道是假的，学校的调查应该也会很快弄清楚的。”祝慎摸了摸身上，想找点糖果之类的，结果只从包里摸出两个忘记分给李净的茶叶蛋。

    “早饭还没吃吧，先吃点。”

    陈衍拿着茶叶蛋闻了闻味，还挺香的，到嘴拒绝的话变成了真香。

    吃了东西，陈衍暂时打起了精神和祝慎说起了这事。

    这次陈衍说了威胁短信的事，他一开始没当真以为是不喜欢他的学生恶作剧，论坛的事他也是今天早上到学校才知道的，祝慎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也是刚知道不久。

    陈衍身正不怕影子斜学校就算调查他也是清白的，但他也知道流言的可怕，意识到这事澄清后，自己的名声也坏了。

    “唉，我自认为教书育人对每个学生都尽了该尽的责任，不知道是谁对我有这么大怨恨。”陈衍反思了自己的教学，“我一直觉得我应该是个会受学生喜欢的老师，看来是我教学有问题。”

    祝慎看陈衍如此，都上升到对自己工作能力的不信任了，于是试探地问了问娄岫。

    “娄岫？是个聪敏的学生，他原来在别的教授那做课题，后来说对我手下的课题很有兴趣，于是特意过来求了我很久才加入进来。”

    “平时他和我交流的次数不多，基本什么问题都是他和祝遥沟通，祝遥是我课题组里的另一个学生。”

    祝慎把手机里自己受到的匿名短信点出来给陈衍看了看，把祝遥和自己的关系，还有自己对娄岫的猜测都说了出来。

    陈衍震惊之余想起了一件事。

    “祝遥跟了我好几个课题，我知道他腿受伤了周五去他家看了看他，出来时好像看到一个很像娄岫的人从远处跑走，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想……”

    这下俩人差不多弄清楚事情经过了，娄岫为了和祝遥进一步接触，就和他进了一个课题组，他嫉妒祝遥和陈衍关系亲近，发短信威胁，之后又看到陈衍去看望他，结果这事就成这样了。

    俩人知道是谁做的了，但目前没有证据，陈衍打算去问问朋友找个计算机方面的高手查一查ID看看能不能找出是娄岫的证据。

    知道这事起因不是自己当老师不合格，陈衍心情好了许多，心情一好就感觉到饿了。

    “唉，我现在出去肯定被学生追着打，外卖又不给送进来，等再过半个多小时外面学生就少了，到时候再出去吃饭吧。”

    祝慎想了想自己的工作，实习的第一单就靠陈衍了，于是他贡献出了自己的午饭便当。

    査叙顾及着祝慎的饭量，给他的便当分量很足，勉强够俩人吃。

    比米其林大厨手艺还好的便当，成功拉近了陈衍和祝慎的距离。

    趁着吃饭大家心情好，祝慎委婉地提醒了下陈衍。

    “祝遥在学校应该还挺受欢迎吧，有些人得不到就容易走极端，像娄岫那样的人估计不少。”

    “有些事长痛不如短痛，好的人也挺多的。”

    陈衍听着祝慎话里有话，可又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想说什么可以直说。”

    祝慎也不清楚陈衍到底多喜欢祝遥，但这么好的一个老师，他怕陈衍最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