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凝聚出来元神之前，感知能力虽说只不过是一种虚幻的东西，但它对于修士的重要性却是实打实的，这便是因为控制真力就需要无上的感知能力。

    真力并不是时时刻刻都需要控制的，尤其是在凝聚飞翔用的翅膀这一方面，只需要修炼了对应的技能，那稍微运转一下就能够凝聚出来翅膀。

    只不过这种技能的运转却是极为耗费精神，并且真力的强度越大，虽说凝聚出来的翅膀也会更好，但所需要运转的速度也就越快。

    再加上一心多用虽说是能够提升上限，但却会分散精神的强度，而且同时运转多次也并不会对翅膀的凝聚产生任何帮助，只会在背后凝聚出来更多的翅膀罢了。

    因此，对如今的两人来说，王灵月能够运用自己庞大精神的一半去运转技能，而江晨羽却只能够用自己孱弱精神的三分之一去运转，两人翅膀的强度自然无法比较。

    按理来说，如果江晨羽也到了引气巅峰的境界，再修炼个两三年，那哪怕是一心四用都能够轻松凝聚出来可以扇动的翅膀。但现在却就远远不能够，只可以像王灵月说的一样凝聚出来滑翔翼，靠着她飞翔产生的灵气波动来滑翔。

    真力本就是来源于灵气，虽说前者由于打下了精神烙印而不会和后者相融合，但后者也会被前者扰动，这种扰动又会反作用于前者，而这种反作用又会产生更细微的灵气波动，其中迭代极为复杂。

    但只要阅读的典籍够多，那修士一般都会明白一些最基本的东西，像是飞翔者产生的灵气波动可以让他后面拥有翅膀且强度不超过他的人，跟随他的方向前进，并且两个人在同一个地方的速度都会一样。

    王灵月见他同意了，自然也就是妩媚一笑，然后她的背后就出现出来了一个偌大的翅膀，翼展差不多有两丈之多，颜色和江晨羽为了证明修为而凝聚的真力带子一样，不过却是左边水蓝色，右边土黄色，两者泾渭分明。

    一看到这个翅膀，江晨羽心里就暗暗一惊，因为这代表着王灵月甚至可以让水土两种属性都不冲突，而其中更深层次的意思就是她现在至少可以一心三用，其中两用用来控制真力各自凝聚成一个翅膀。

    并且她每一用的强度也肯定不低，否则不可能单独运转飞翔技能凝聚出如此巨大的翅膀。

    而江晨羽也不说话，只是催动了神变之中的飞翔技能，随后，他的背后也是凝聚出来了一个翅膀。不过却并没有那么大，翼展差不多只有王灵月的十分之一，也就是三尺左右。

    不过他的翅膀却不是王灵月的蓝黄二色，而是金、绿、蓝、红、黄五种颜色不停地流转，这代表着他的五行真力，不过随后，这五种颜色就消失了，变成了纯粹的白色，这是江晨羽灵魂之火的颜色。

    不过见到他翅膀的颜色之后，王灵月也是暗暗吃了一惊，因为根据她的推断，江晨羽这是已经从五行齐全进化到了五行归一的地步，前者虽说也稀奇，但却远远比不上后者的稀有度。

    只要修炼了玄阶绝品功法就能够五行齐全，生生不息，但想要五行归一却就无比的困难，十万个五行齐全的修士里都不一定能够出现一个五行归一的天才。

    不过江晨羽若是知道了她的想法的话，肯定会苦笑，因为如今的他还远远不可能做到五行归一，现在这样也只不过是借助神变的力量来稍微掩饰一下罢了。

    王灵月其实是因为看到了五种颜色到白色的变化才以为江晨羽已经做到了五行归一的，若是一般人没有前因后果地就看到了白色真力的话，那肯定会以为只不过是无属性真力罢了。

    五行归一和无属性之间的差别极为巨大，因为前者基本上已经接近了真力属性的巅峰，而后者却就是最差的属性，换句话说就是，只要是个修士，那真力就不可能比无属性更差。

    也正是因此，在翅膀变为白色之后，他也是将之缩小到了翼展只有两尺的地步，在别人看来，他这就是一个迷你的小翅膀，看上去甚至有着滑稽。

    只不过王灵月却就不会这样想，因为在她看来，江晨羽已经是在刚刚完成了五行归一，翅膀现在变小应该是在浓缩力量，这样甚至还能够更加符合无属性真力的特征，完全可以说是一箭双雕之事了。

    不过她倒也并不说出来，而是直接拍了一下翅膀，一阵空气和灵气的波动便是传向了江晨羽，她自己自然是直接靠着这股力量飞了起来，而江晨羽的翅膀却是在这波动之下自行扇了起来，甚至还主动朝着王灵月的方向飞去。

    他自己却是不太在意，甚至还闭上了眼睛，这样子其实也挺好的，因为他可以将精神彻底投入到神变的修炼之中。

    江晨羽如今的神变进度仍旧只有五点而已，不过若是算上小数部分的话，那就相当于是五点三了，这也是个不小的数字，因为他不过才修行一天而已，能够有这些进步也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对他来说，神变唯一的缺陷就是在修炼的时候，眼中会有灵魂之火显现，这东西不可能隐藏。他也只能够闭上眼睛来不让它的光芒传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