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了张五块零钱，递过去，买了两个肉串，回头递给老韩一串，她的心情似乎不错，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将额头细碎发丝撂到而后，她接过肉串，轻声道：“谢谢啦。”

    我笑着点了点头。

    我俩一人一支羊肉串，在集市中闲逛着。

    老韩跟在我身后，时不时左顾右盼，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沿海的地方离我们住的小城很远，自然就有不少新奇的东西，惹得老韩频频侧目。

    走了一阵，又路过一个小摊，摊位上摆着一个泡沫箱子，上面扎了不少孔洞，整齐地摆着一连串苹果糖。

    苹果糖就是那种日漫里经常出现的糖，据说只在庆典上才会有，看起来就像个大号的棒棒糖，里面包着一整个削了皮的苹果，我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倒是挺新奇的，问了一下价格，三块五一个，于是顺手就买了俩。

    老韩乖巧地跟在我身后，手里拎着肉串的竹签，秋水眸子瞪得大大的，盯着我，显得有些天真。

    我试吃了一下，这糖挺大，挺难咬的，我拿起一个苹果糖，咯蹦一口下去，咬掉苹果糖的一个角，咯蹦咯蹦地嚼着糖，我皱了皱眉头，我把另一个糖递给老韩，问：“这糖吃着挺累的，你吃吗？”

    素手轻轻接过，老韩白皙的脸似乎有些泛红，她抬起眸子，轻声道：“你给我的，我都喜欢。”

    心中微微一颤，我却没说什么，只是故作平静地点了点头。

    随后的时间里，我俩都没怎么说话，在集市里闲逛，我走在前面，抽着烟，那苹果糖被我吃了一半，没吃完，糖实在太甜，吃起来还很麻烦，让我随手扔垃圾桶里了。而老韩垂着小脑袋，没做声，始终乖巧地跟在我身后，时不时地伸出舌头，舔一舔手中的苹果糖。

    一转眼，时间过得很快，集市中的人也开始寥寥无几，那些摊主都抽着烟，脸上带着笑容，凑在一起闲聊，准备过会儿一齐收摊，又商议着过会儿去哪喝一杯。

    转过头，老韩依旧没吃完手中的苹果糖，她安静地垂着头，先前我给她买的肉串早就吃完了，那竹签却依旧被她捏在手里，我心中叹了口气，走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竹签，脸上却露出笑容，问：“今天怎么说？韩大小姐？”

    老韩闻言一怔，脸上又露出一个微笑：“开心。”

    我点了点头。

    此时集市也差不多快结束了，想了想，干脆再玩点什么。

    四下环顾，见远处还有个打气枪的摊没收，那摊主正叼着烟，似乎苦于没什么顾客，想了想，我笑着扬了扬下巴，问：“你想不想玩儿那个？”

    这种庆典集市的地方，通常都有个扔沙包砸娃娃的摊，或者打气枪得奖品的摊位——而我挺擅长这东西的，中学时候，老韩跟我还并不熟络，当时的小妖总是腻着我，所以每次出来玩，她央求着我帮她打个娃娃。

    一来二去，对于这种打娃娃的东西，我也是积累了不少经验，基本每次玩都能得个奖品。

    老韩闻言，也点头答应，于是我俩走到气枪摊前面，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很瘦消，有种油滑精明的感觉，见我俩似乎要玩儿，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急忙道：“这儿便宜啊！十块钱一回！”

    我叼着烟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拿出钱包掏着零钱。

    话说打气枪的摊通常都是五块钱一回，要说便宜，也不知道是哪儿给便宜了。

    不过我倒是懒得走那几步路，再去找个打气枪的摊，于是索性就在这玩了。

    递过去十块钱之后，这摊主在桌子底下摸索，拿出一个木碗，木碗里装着五个橡皮子弹，我把木碗接过，瞅着寒碜的五个子弹皱了皱眉，别的地方，五块钱都给十个子弹，这人就给了五个。

    望着那中年男子搓着手，脸上笑容不减，我也没说什么，抽了口烟，闷头装子弹。

    这枪是步枪样式，打的是橡皮套的子弹，拿到手上，重量很沉，我把枪竖在桌子上，装好橡皮子弹，递给老韩。

    老韩笑吟吟地看了我一眼，把苹果糖递给我，让我帮她拿一下，我接过苹果糖之后，望着老韩抄起气枪，站在桌子前，闭着一只眼瞄准，她穿着一身运动服，此时有点英姿飒爽的感觉，看着倒是有模有样——

    心中念头闪过，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屁的有模有样，她以前本来就是男的，气枪什么的肯定会玩，谁小时候没玩过BB弹枪啊。

    老韩瞄准片刻后，扣动扳机——

    “啪——”

    橡皮子弹射出之后，别说打到气球了，连扎气球的板子都没打到，子弹顺着左下方射出去，打在装橡皮子弹的盒子上。

    老韩没做声，秀气的眉毛皱了皱，没做声，又捡起碗里的一只橡皮子弹，装进枪膛里，把枪按着上了膛，然后她又端起枪，瞄准了片刻，扣动扳机。

    子弹又崩了出去，这次更惨，直接打到了离板子不远的地面上。

    那摊主脸上带着笑容，屁颠屁颠地去捡地上的橡皮子弹，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