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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薰儿微微蹙起了眉头，想了想，还是应下了。

    “好，可你已经问了一个了，该你回答我的问题。”

    程志远笑了起来。

    这小姑娘看起来行事老练，但还是难忍小孩子的脾气，这是生怕我占到一丝便宜啊。

    “当然，姑娘问你的第一个问题吧。”

    萧薰儿漠然重复道：“我的问题是，你所谓的血光之灾是什么？”

    程志远笑了笑：“所谓的血光之灾啊，就是迷信里的说法，指的是人要有流血或者死亡的灾难。”

    萧薰儿一听就急了：“你是说萧炎哥哥要出事儿么！”

    程志远并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那萧薰儿自是冰雪聪明：“好吧，该你了。”

    程志远也不废话，径直问道：“你愿意拜我为师么？当然，不是修行，是学习一种艺术。”

    程志远的话完全超出了萧薰儿的预料，她原以为程志远会问什么她和萧炎哥哥的关系或是关于她自己的一些问题，没想到对方竟然问的是这个。

    不过这问题并没有对萧薰儿造成什么困扰，她连是什么艺术都没问就直接拒绝了：“不愿意。”

    当然，这个答案并不出程志远的预料，他一点也不吃惊，只是点了点头：“好了，该你问了。”

    此时的萧薰儿已然是沉稳了下来，不再像最初的那么毛躁了：“你说的话有几成把握？”

    程志远很诚实：“一成也没有，我胡说的，这么说，只是为了骗你留下。”

    萧薰儿眼中的怒气瞬间便压制不住了，但程志远的话并没有停止。

    “我知道你很生气，觉得是我利用了你对萧炎的关心，但我不觉得我利用了你有什么心中愧疚。”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萧薰儿已然气急：“因为你脸皮厚！”

    程志远并没有理会萧薰儿怒气，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消失，换上了之前的萧薰儿同款的冷漠。

    “这只不过是一种对等的报复而已。”

    “你知道你最开跟我说的那段话给我带来了什么嘛？”

    “是疑惑和压力。”

    程志远之前只是觉得不舒服，而在谈话的过程里，他终是明白了自己不舒服的原因。

    “我又不欠你什么，为什么要平白忍下你给的这疑惑和压力？”

    “所以，我编了一个谎，把那疑惑和压力还给你。”

    “当然，我知道，你可能身份不凡，能够一眼看穿我的身份。”

    “我也知道，你敢那样出现在我门前，直白警告我，必然是拥有着随时制裁我的能力。”

    “但我依旧要报复你，因为我需要让你知道，你那样做法是不对的。”

    萧薰儿被程志远的话说的沉默了，而后依旧清冷：“我之前那话确实是警告，但那话我并不觉得有不妥之处。”

    程志远被这话气笑了。

    他之前初见这萧薰儿确实觉得惊艳，但现在，那萧薰儿在他眼中的评分却是越来越低了。

    这小姑娘确实是天之骄子，但天之骄子也得讲礼貌有教养吧？

    “你没错么？”

    “我知道你应该和萧炎关系不错，然后又不知道怎么就看出了我的身份，所以为了不让我伤害你的萧炎哥哥，你才出言警告。”

    “从你的角度讲，从萧炎的角度讲，从喜欢你和萧炎的人的角度讲，你做的事儿确实没错。”

    “但我就是我。”

    “你的警告，对我而言，是恐吓！”

    “你仗着自己身份和能力，在吓唬我这样一个什么坏事儿都没做过的无辜的人！”

    “喜欢你的人，或许觉得你护兄心切，霸道的可爱。”

    “但那是别人的感觉，不是我的。”

    “作为受害者，我可能得不到认同，也无处申诉，但我依旧要用自己的行动来告诉你，你是的错的。”

    “我可以死，可以被你在之后折磨，但我需要你知道，你是错的。”

    程志远的声音里并没有半点火气，有的，只是坚定。

    而在心里，则是遗憾。

    来到这世界，看上了两个苗子，但这两个优秀的人才，却有着同样的问题。

    他们都太过自我了。

    而曲艺，本质上讲，是奉献。

    这是一个服务行业，是为了给他人带来温暖和欢笑的。

    太过自我的人，是不适合这个行业的。

    不过，同雅妃一样，程志远还是给了萧薰儿一个机会，也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若是萧薰儿能理解他的那番话，那么说不定一切还有转机。

    但结果和之前一样失败了。

    “我依旧不觉得我错了。”

    “我并不在意你怎么想，只要你不伤害萧炎哥哥，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