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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向暖在饭店的停车场里看见姐姐那辆“小钢炮”了，但是他当做没有看见一样，打算不予理会。

    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今晚就都消停点吧，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等回来以后再说。

    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南向春也一直在留意着饭店门口进出的人，等她看见弟弟一个人出来，陆瑶却没有随同的时候，便立刻降下车窗，喊了起来：“向暖！姐姐在这里！”

    南向暖装作没有听见，径直往马路上走去，准备打出租车回家。

    南向春又喊了两声，见弟弟始终没有回头，只是一个劲儿的走，便骂了一句：“臭小子！”赶紧发动起车子，追了上去。

    停车场出口外的辅道上，姐姐追上了弟弟，“小钢炮”横在了南向暖面前。

    “喊你没听见啊，嗓子都哑了！”

    “哎呀，这不是我亲姐嘛，你也在这里呢？好巧。”

    南向暖一脸讥诮。

    “少跟我阴阳怪气的说话！”南向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问道：“陆瑶呢？”

    南向暖说：“在包间里当守门员呢。对了姐，听说你是跟踪罗主任的车来的，到现在还没吃饭吧，要不你也去陪着陆瑶吃点？这家店的饭菜确实不错。”

    南向春愠道：“什么守门员，什么跟踪，我吃什么吃？！有你这么个弟弟，我早就饱了！”

    南向暖点点头：“吃饱了啊，难怪呢。”

    南向春一愣：“什么意思？”

    南向暖说：“只有吃饱了撑着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儿。”

    “你——”南向春一时气结无语，忍了忍，道：“你上车说话！”

    “不上。”

    “上来！”

    “就不上！”

    “……”

    姐弟俩跟小孩子一样吵架，早引起了停车场里看守大爷的注意，大爷晃悠悠过来，扯着嗓子嚷嚷道：“哎哎！我说那个四轮电车，不要挡住出车口，赶紧走！”

    南向春却不理会，仍然是催促南向暖上车，还连着按了好几声喇叭。

    南向暖则是坚贞不屈的站在那里拦车，但是他今晚的运气着实欠佳，这么会儿功夫，居然一辆车都没有拦住。

    大爷斥责道：“我说你们小两口有完没完？要吵架到别处吵去，别挡道！”

    南向春有气没地方撒，正好逮着大爷开火：“谁是小两口？你一大把年纪了，胡说八道什么呢？！还有，我这车是四轮电车吗？！四轮电车能上蓝牌么？！连车都不认识，看什么停车场！？”

    大爷被怼懵了：“哎我说你这个小姑娘——”

    南向暖赶紧上前劝慰：“叔儿，我们现在就走，别生气啊。”

    他也是无奈，一个是不讲理的中年妇女，一个是上了年纪的老年男人，他是谁也不敢招惹，只能是赶紧上车，免得他姐这把城门火殃及到无辜池鱼。

    “走吧，送我回家。”

    南向春却还是不动，瞪着眼问道：“陆瑶呢？怎么这么半天还不见她出来？”

    南向暖也觉得奇怪，但猜想她可能是在里面生闷气呢，便问道：“她开车了没有？”

    “开了啊。”

    “那你管她干什么，走吧。”

    “我的意思是，你去上她的车。”

    南向暖愣了片刻，都被气笑了：“大姐，你不是更年期到了吧？”

    南向春一巴掌呼在他脑门子上：“你找打是不是！”

    南向暖苦笑道：“不是姐，你费了半天劲儿非得让我上你的车，结果就是为了劝我上她的车？”

    南向春“哼哼”道：“我是被你气糊涂了！”

    大爷也糊涂了：“哎，我说，你们到底走不走啊？跟车里开会呢！？”

    “走走走！上陆瑶的车，你也肯定是气人！你就不会好好说话！”

    南向春也是烦了，直接一脚油门蹿了出去，尾气喷了大爷满脸，大爷叫骂着追了几步，最终因为上了年纪不善奔跑而作罢。

    车载广播里放着一首《怎么说我不爱你》，歌手反复嘶吼着“我要怎么说我不爱你/我要怎么做才能死心/我们一再一再的证明/只有互相伤害的较劲……”

    姐弟俩各自沉默，似乎都在酝酿情绪，或者等着后发制人，谁也没有开口。

    一首歌的时间还没有过去，南向春便已经忍不住了，暴躁的说道：“什么破歌！”伸手关了电台。

    南向暖说：“这歌词写的多好，你就是不懂欣赏。”

    南向春喝道：“少扯别的！我问你，你是不是又犯浑了？！”

    南向暖皱眉道：“什么叫‘犯浑’？”

    南向春冷笑道：“惹陆瑶生气！”

    南向暖委屈道：“你不说我还不想提呢，结果你倒打一耙？这到底是谁惹谁生气啊？看过《让子弹飞》吗？葛大爷那句话怎么说的——吃着火锅还唱着歌，突然就被麻匪给劫了！我和罗主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