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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位阁主朝张臣圣恭敬作揖，领着各自真传弟子朝外走去。

    张臣圣掸了掸自己的座椅，所有茶杯瞬间腾空而起，列成一排向外飘去。

    成羽大感惊奇之际，张臣圣说道，“羽儿，你也来坐下吧。”

    成羽站在原地，连连摆手，“依照凌霄宫门规，擅坐阁主之位，是大不敬的罪过，需至思过塔抄写门规十日，请恕弟子不敢僭越。”

    张臣圣微微笑道，“当年你玄金阁的那些师兄师姐，告诉我说你小小年纪，便将凌霄宫门规熟记于心，倒背如流。那时我还觉得他们多少有些夸大其词，现在看来倒是句句属实。”他接着说道，“不过我是让你坐到我面前来。”

    成羽这才发现，大殿内不知何时多出一张紫檀圆凳，暗叹张臣圣修行高深的同时，略一迟疑，走过去坐了下来。

    张臣圣徐徐说道，“炎阁主为人耿直，他既肯收你为徒，定会全无保留。只是天火、青木毕竟分属异枝，切不可仗着已有根基，急于求成。他日若是遇到难处，可到太清宫后的紫薇居找我。”

    紫薇居是凌霄宫掌门修炼居住之所，除了五大阁主和他们座下真传弟子，普通弟子非掌门传召不得擅闯。成羽听出张臣圣有亲自指点之意，心中颇为感动，忙又站起身恭声说道，“多谢掌门师伯，弟子定当谨遵教诲。”

    张臣圣微微抬手，示意成羽坐下，“没有旁人之时，你还像以前那样叫我师伯便好，也不必如此多礼。”他轻叹一声，“你只需循序渐进，脚踏实地，早晚能够达到你父亲的高度。”

    见张臣圣对自己期望甚高，成羽郑重地点了点头。只是听到父亲名字，忍不住想要问问困扰多年的疑惑，又担心令他不快，一时欲言又止。

    张臣圣却似洞悉其心，一张信笺从他怀中飞出，飘落成羽手中。

    成羽知道这便是当年众人认定父亲勾结九尾狐族，想要重建长生教的证据，双手微微颤抖，举至眼前细细查看。只是一番辨认后，发现果如海泽洋早前所说，若非提早知道笔迹是临摹拓写，就连他也难以分辨真伪。

    成羽缓缓放下信笺，问道，“我父亲为人如何，师伯你还不清楚吗？何以仅凭一封书信，便轻易定罪，连当面解释的机会也没给他？”

    张臣圣面色凝重，叹息道，“我当日派人前去白沙客栈，正是想让他们将你父亲带回凌霄宫，当面问个明白。只是没想到那群弟子，会丧失心智，犯下无法挽回的滔天大错。”

    成羽当然知道父亲遇害并非张臣圣本意，可想到杀害父亲的凶徒到底是他所派，仍是觉得不太舒服。

    张臣圣接着说道，“而令我和五位阁主产生怀疑的，也不完全是因为这封信的笔迹。”

    成羽微微一惊，问道，“莫非还有其它污蔑我父亲的证据？”

    张臣圣摇了摇头，唏嘘道，“真正让我们心生动摇的，是信中所说，你父亲重建长生教的目的。”

    成羽闻言怔然，信中提及父亲之所以想要重建长生教，是想钻研邪术，复活病故的母亲。两人在世时，尽管聚少离多，却是令人羡慕的恩爱眷侣。母亲病危时，父亲为了求得天元神灯为她续命，不惜在紫薇居外磕得头破血流，见掌门不为所动，更险些大打出手。母亲离世后，父亲又不顾众人反对，将她冰封在万丈雪峰，以求尸身不腐。正因为知道他用情至深，安在别人身上或许荒诞无稽的理由，反倒显得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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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臣圣继续说道，“最重要的一点，则是我们从狌闻斋得知，你父亲曾经在他们的天禄阁内盘桓十数日。”

    成羽想起自己的结义兄弟，狌闻斋少主狌野提过，天禄阁不只负责收集各族显贵的隐秘轶事，还藏有不少世间少见的珍贵古籍，问道，“这与信中内容有何关系？”

    张臣圣回道，“据天禄阁之人所说，你父亲查阅的资料，翻看的书籍，都与长生教有关。”

    成羽终于明白当初为何仅凭一封书信，就要自己父子二人返回凌霄宫说明情况。只是父亲为何要去天禄阁查阅长生教的相关资料，确实匪夷所思，令人费解。

    张臣圣淡淡说道，“所以即便我访遍书法大家，证实书信笔迹是临摹拓写，也未能洗清你父亲的嫌疑。只是从那之后，我便重新派人暗中仔细调查，希望找出真相，还你父亲清白。天可怜见，如今终于拨云见日，还让羽儿你平安无事地回到凌霄宫。”

    成羽眉头紧皱，暗暗猜测父亲查阅长生教资料意欲何为。

    张臣圣沉声说道，“是我未能及时明辨是非，令成师弟含冤多年，让羽儿你颠沛流离，历尽坎坷，万望你能原谅。”说罢，张臣圣翩然起身，竟要向成羽鞠躬赔罪。

    成羽诚惶诚恐，将他拦住，“师伯，万万不可！你想折煞羽儿吗？父亲蒙冤，是遭奸人构陷，被害身亡，也非师伯指使。而我经历的磨难，更和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