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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曾托人去云州收王右军的《平安帖》,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我所识之人实在有限,晏姑娘既然连汝州张家巷的青瓷都可购到,劳请姑娘帮我再寻那《平安帖》一二,谢瑜再次谢过了。”
这段话谢瑜说得有条不紊,语气里还带着恳求之意,任是谁听毕大抵都不忍推脱。
道清唇角努力扯着上扬:“自是尽力帮世子一寻。”
谢瑜带了抹笑意,幅度极小地挥了挥广袖,便踏着一地落花远去。
直至他身影消失门后,道清脸上的笑意才蓦然垂了下去。
她摸了摸自己笑得有些僵的脸,心下暗叹,这假笑真是不容易啊。
系统仍在朝主机汇报数据,只是奇怪的是,方才她明明有说出一句与原剧情不同的话,系统却不曾多言。
她低声询问,系统也只以未影响主流剧情为名解释一通。
道清哑然,这内测系统也太不正经了。
“姑娘,我们该回去了?”澹月见自家姑娘自世子离去后,就全程发呆,她试图小心翼翼提醒道。
“啊?嗯嗯,走走走。”道清拉过澹月,手里团了一堆笔墨纸砚,便也大喇喇地回了自己禅房。
“澹月,你找人把这信带给流云,让流云寄给母亲。”道清把书信递给澹月。
澹月扫了一眼,面色惊道:“姑娘?”
道清抬头,见澹月的表情,无奈笑道:“我又不傻,我虽不与母亲通信,可流云定期就会与母亲汇报我的事情,我早就知晓的。”
原身因不满陆岫明将她托付给伯父家,而与母亲常年不曾联系。
只是这大半年来,她偶会看到流云每月有书信寄来,或是躲在角落里看,或是等她睡下借着月光看,她也摸约猜到些许。
想来这位母亲是通过流云想知道自己的女儿生活如何罢了。
澹月小心翼翼提醒道:“姑娘,是理解了夫人的苦心了吗?”
道清听毕,无奈笑道:“我不是几岁的孩子了,哪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澹月面色一喜,把那信揣在怀中,又作揖道:“是,姑娘,我这就找人送出去。”
道清见澹月蹦跳着出了院落,她面色恢复了如常。
自己这封信,只是拜托那位母亲寻一寻那幅《平安帖》,只是她有些感慨,一副《平安帖》,不过是谢瑜的试探,她知晓缘由,却还要佯装欢喜。
她仰头望了望远山。
青山依旧,她越发有些不明,在这里时间久了,她甚至都觉得,自己或许就是那晏道清,可又有一根细线在牵扯她恢复理性。
云山起,青山落,世事本就无常。
夜,微雨。
“姑娘,这么晚了,我们是要去何处?”澹月在一侧撑着青竹伞,她见道清走得极快,又怕她淋到雨,便托着伞柄往道清那处靠。
春夜空山静,又起了蒙蒙春雨,偶尔遥遥能听到几声鸟鸣自深山响动,急急地高昂几声,又轻轻巧巧地落了下去,再过会,再遥远的地方也有鸟鸣呼应。
虽有些鸟兽声响,但在寺内听来,越发寥落。
道清踮脚朝远处望了望,看前处隐隐有一盏水黄的灯火,从湿润的雨雾里团成一圈光晕若隐若现。
道清侧着身对着澹月叮嘱道:“你就待在这里,千万不要动。”
她们处在一处回廊的转角处,刚好抵住风雨。
“姑娘。”澹月不解,忧心地唤道,随后有四处看了看,“姑娘我怕黑。”
“嘘,不要说话。”道清压下声叮嘱,“你待在这里,不要到处走,别怕。”她拿过澹月的青竹伞,又绕过几处清凌凌的水潭,走至一方假山下,前方有人的说话声便清晰传来。
“谢瑜,你若与我们联手,到时我父亲登基,自不会亏待你们端王府。”说话的是个少年声,声线大抵是才近青年,哑着声,极不悦耳。
说话的是汝王的嫡子,魏澍。
这位小王爷年纪虽小,性子却是个腹黑有心机,一心想帮父夺得皇位。
道清听得蹙眉,这少年发育时的声线也着实刺耳,她家应琢也是同样的年岁,声音比这人好听多了。
这段在原文剧情中,晏道清因听闻谢瑜常在晚课后前去观音阁,便想着与他假装偶遇,因而偶然间听闻了魏澍与谢瑜的对话。
由此道清也只得按着原文的进度乖乖执行。
“小王爷说笑了,端王府历来都在朝中无甚重要,即使拉拢了我,也帮不了王爷什么。”谢瑜倒是轻巧巧回。
“哼,你又何必妄自菲薄?”那少年冷哼一声,声音像是金属兹拉的声响,听得人很不舒服。
“你虽无官职,可你谢瑜素有清明,那些个读书人,哪个不以认识你为荣?”
道清听闻倒是点头,这魏澍说得也对,这的确是谢瑜最大的优势之一。
“说来咱们这大梁,本该是你家的,你们谢家若是振臂一呼,那些老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