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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退,你也是来送季盛的?”应琢先呼出声。
文愈匆匆骑马而来,大抵是归于匆忙,面上泛着红晕,他抬起衣衫拭去额头的密汗,才又如往日里笑了起来:“只准你来送他,不准我么?”
“不是···我没想到···”应琢挠了挠头。
文愈对着谢瑜与道清作揖,视线又至应琢:“无论文家如何,季盛是我朋友,于情于理,应当相送。”
说毕,他从马鞍一侧拿过一袋长匣递给沈继云:“岭南湿热,这些是这几日我在城中找了些医馆所寻的去湿药材,也不知能不能用。”
“这匣子里还有些碑文古籍,之前你曾说对此甚感兴趣,我找到了几本,终于有机会给你。”
沈继云愣愣接过那长匣,低着头看了半晌。
“子退,你什么意思,我这空手来的,你倒是送了一堆东西,这不是显得我很没面子?”应琢有些愤愤,蹙着眉对文愈道。
文愈却温温一笑:“情谊满怀,你哪里就是空手了?”
应琢瘪嘴:“就你最会说话。”
船只上的仆众开始催着即将远行的旅人上船,呼喊声此起彼伏。
沈继云回头望了一眼,复又转过头来,重新理了理衣衫,对着应琢与文愈俯身再拜:“此去经年,不知何日再见,但沈某终生不忘今日相送,万望各位千万珍重。”
碧波被船只撑开破碎的一角,待所行渐远,又恢复了往日未曾有人来至的模样。
有些船只从这边出去,又有些船只顺着沂水而至渡口,来去匆匆,大抵只有这渡口永远都不会有所变化。
立秋后,献王一事也彻底的结束。
献王被褫夺封号,其子女随其流放澹州终生不得回邺都,此令一出,邺都百姓皆拍手称快。
与此同时,汝王却得诸多称赞。
因那献王与北昭通敌的书信,正是汝王的儿子魏澍亲手呈给官家。
三司使刘贲因受献王指使,令各州府所集辎重至平邑后,故意以西线烽台失修为由,命平邑官员先将辎重运至西线,而使北线供应不至,几失傈城破口。
刘贲充军,流放千里。
但终究念其受汝王指使,子女对父所行并不所知,只命其后世子孙便终生不得入邺都,再不得为官作宰。
相比之下,作为女儿的刘湘岚,因着嫁给了沈继云,便不再算刘家人,便也算是有了一个较好的结局。
此案牵扯官员众多,为不使朝堂动荡,剩余牵扯较少的,官家只略作惩戒作罢,不过也是为显皇恩浩荡。
道清听闻这些朝堂事,正在端王府里吃果子。
澹月喋喋不休地对她事无巨细讲述了一遍,道清一边打着扇,手里还拿着早日里她托澹月带回来的“朝报”,正仔仔细细将这邺都城最受关注的时事新闻一字不落看得认真。
这些朝报是民间发放的新闻,常评政事,多官员升迁,甚至偶尔还有些邺都城名人八卦。
道清看得少,但这次是澹月主动带回来的,她也扯起性子观览。
“姑娘,晏府有人来了。”流云朝里唤了一声。
道清抬起头,见走进一个小厮,是晏府熟悉的面孔,对着道清作揖:“世子妃,三姑娘给您送了婚帖过来。”
道清朝报一抖,往旁一扔,径直站了起来,欺身向前拿过那帖子。
“成婚?”道清飞速阅览了那帖子,吞咽了一下,抬起头对着那小厮道:“在雒阳成婚?”
“是。”那小厮点点头。
道清捻了捻那书帖,她未曾料到,应璟竟会成婚地这般早,随即她也松了口气,沈继云已然是生命里远去过客,想来她定也走出了往日阴霾。
按着应璟的性子,若非她自己点头同意,这门婚事定是不会定允。
“嗯,知道了。”道清点了点头,心思便有些飘远。
雒阳距邺都并不远,若是今日出发,动作快些的话,大抵四五日便到达,她思量着该带什么东西在路上。
吃食定是要带着的,既然邀了她,那应琢也定是要去的,还有她那伯父,路上有应琢陪着,绝对不会无聊。
这番思索起来,少女的眉眼又飞扬几分,也未曾注意那小厮已然退下。
谢瑜鞋履落进屋子时,正瞧见少女唇角噙着笑意。
她笑起来的时候,左边脸上有一个淡淡的酒窝,并不明显,但在他眼里,像是春日临水繁花轻落湖面,氤开了圈圈涟漪,忍不住沉沦。
“在笑什么?”谢瑜自是知晓她在笑什么,只是还是想从她口中听出欢喜的语气,仿佛连带着他都会被点亮。
“世子?”道清放下帖子,欢悦才至唇角,她又咽了下去。
谢家后人终生不得出邺都,谢瑜也便去不得雒阳,只是她如今是谢家妇,说起来也算是端王府的人,她可以出邺都吗?
“世子,我····我想问,我···”道清抿了抿唇,她也不知怎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