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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色入户,阴影拉长。
道清手松了松,才发现未再受什么禁锢。
她登时坐了起来,目光又移去看手腕,才确定那里已没有了那条缎带。
她又不确定地掀开被褥,上下左右仔细检查一番。
确认身上无一处有被绑住,她愣坐在床上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这几日她顺从于谢瑜,他的任何要求都未曾反抗,心里却在不断思索他究竟在想什么。
原著中提及谢瑜婚后对晏道清的态度并未有多,不过匆匆几笔。
因前文里多描写这位男二对女主的情根深种,读者便默认谢瑜待晏道清定然冷淡。
原文中究竟如何她也分不清了,只是她能察觉,如今的谢瑜,对她似乎有不一样的态度。
这几日她反复思索,觉得谢瑜这番又是自残,又是情话,大抵起因于她的两次爽约。
原著中的晏道清对谢瑜言听计从,从未有过任何反抗,因而谢瑜便觉她无甚重要,可随时把控于掌心。
而她已经违背原著剧情人设,两次让其枯等,按着谢瑜自幼缺爱又执拗的性子,被本该是掌中之物一激,所以陷入短暂的不甘里。
她昨晚的主动,不过是与他坦诚,自己依然系于他身,可由他把控。
虽心中不愿,但这也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投诚脱困方法。
她就当,是又摔了一跤,再爬起来就是。
未曾想到,这法子还真起了作用。
那谢瑜真就松开了他。
她叹了口气,把脸缩在双膝间。
没想到她宴清有一天,也要靠身体来获得自由,实在是太狗血了。
拿起一侧的鞋袜衣衫,她自己整理套上,又擦了面。
盯着盆里的面容,她陷入了恍惚。
这几日起居都由谢瑜伺候着,她到底是有多久没有仔细看过这张脸了呢?
待坐到妆台前,又久久盯着这张面容。
直至外面的日头半斜了过来,蝉鸣声起,门牖嘎吱一声破开寂静。
她才从那恍恍的虚无里抽离情绪。
拿起一侧梳子梳理久未绾髻的长发,才落了一半,便被一只手握住。
“阿清,我来替你绾发。”来人半躬身,靠近她。
昨日是她的主动,如今思来,又觉得这剧情颇为狗血。
如今虽脱了桎梏,但她看着谢瑜,尴尬的情绪上来,她便松了手,任由他打理这满头青丝。
他梳发得小心,手指落在她的乌发间,松松绾了一个髻。
未曾固住,又顺着她的发滑落。
这发髻往日看澹月梳得简单,没想到要动手却是这般难。
“世子,我还是自己来吧。”道清见谢瑜盯着她的头发出神,便伸手把满头乌发拢了起来。
其实她也有些嫌弃的。
夏日过热,这头发又这么长,真是累赘。
谢瑜松了手,顺着她身侧坐下。
道清其实也不会梳什么,唯独篦个辫子,还算是灵活。
待把这乌发篦完可大半,她才发觉坐在她身侧的谢瑜看着她的头发,露出几分茫然的神色。
“怎么了?是我编得不好看吗?”道清摸了摸头发,歪了头试探问道。
“不是,只是没见过邺都姑娘有这般梳头发的。”谢瑜并非未曾见过道清这样的束发。
那时是在宝禅寺,泼粥闹剧后,他不知怎么的,想再折回膳房看看。
路上便看到了道清主仆两,笑意盈盈说完话,道清便蹲下身,让澹月替她编发。
那时他只觉得这发髻模样可笑,如今思来,却有了恍若隔世之感。
再久远些的记忆里,许是前世吧。
好像道清也梳过很多次这样的辫子,方时他心思不在,便再怎么仔细想,也只剩重重人影堆叠,记不起来究竟是怎么起因。
“没有,很好看。”谢瑜笑道,“以后经常这么篦发罢。”
“那怎么成,”道清把妆匣合上,“既是在邺都,也不能太随意了。”
“阿清以前在边塞,经常这么梳头发吗?”谢瑜又问。
“应该吧,这样梳头发简单。”原主的记忆零星,但多数都是这般束着辫子随她的母亲四处奔走的回忆,道清也顺着点了点头。
“阿清能否教教我,以后都由我给你束。”谢瑜靠近。
二人间距近了,道清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清疏气。
她脑海中又不自知地想到昨日夜里的事,便本能地退开,道:“梳头发的事情以后都有澹月,世子不必劳烦。”
谢瑜不厌其烦又恳求:“我想学,阿清愿意教我么?”
道清低头扫了眼自己已经篦好的辫子。
好不容易才整理好的头发,还得为着身旁这位再重新拆开,她心里有些不耐,手指还是听话地解开。
“喏,这样,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