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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自己和一个幻影吵起来很没面子，“你就是一团雾，少和我说废话。”

    荔娘道，“你才是雾，不，你是屁。”

    “我是屁，你是屎。”他反击道。

    “我是屎，你是……你是狗屎。”

    为了避免他们说出更肮脏的话，李星望挡在两人中间，“休战，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走出去，我们被困住了。”

    忽然，李星望灵光一现，站在原地喃喃道，“为什么，这里会有雪？”

    眉谷也不解，“来的时候明明没有下雪，地上也没有雪，不是吗？”

    那边两人正式开战，荔娘扯着步扬晴岚的衣角，“你先放开我，我就放开你。”

    “你抓着我的裤腰带，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的裤子脱下来。”

    “你还拽着我的头发呢，兔毛被你拽秃了，你赔我？”

    “撒手，快点！”

    “我都说了，你先撒手。”

    ……

    这边两人正在猜测雪是从何而来，为什么有雪的地方浓雾会变得浅淡，四周的树木都能看清楚了。

    眉谷道，“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穿过云门前走这条路，也遇上了大雪吗？我觉得很奇怪，当晚的月亮竟是血色。这二者有什么关联吗？”

    李星望犹豫片刻，“你不知道每逢血月，云门之路上就会下雪吗？”

    眉谷道，“我从未遇见过血月，受伤那晚是我第一次见到血月，后来落雪，我也觉得措手不及，险些被冻死。”

    李星望看着一边的步扬晴岚，那他当初为什么那么清楚？血月一到云门之路就会落雪。

    “排教没有告诉过你们血月和大雪的关系？”他继续问道。

    眉谷摇摇头，“我修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教派中也没有其他师傅师叔说过此事。也许他们并不常穿梭青城和人间，所以不太了解青城的怪事。”

    步扬晴岚握住了荔娘的下巴，“你咬我干什么，你是兔子又不是狗。”

    “我是帮你赶快醒过来，你不是被迷雾蛊惑了么？”荔娘的脸像是糯米丸子，被他一握，像是小鱼吐泡泡，嘟着嘴断断续续道。

    李星望余光扫到，一阵心烦，皱了皱眉，道，“步扬兄，别和荔娘闹了。”

    眉谷也被他们吵得头疼，随手拿剑把敲中了步扬晴岚的头，“醒了没有？”

    “师妹……你……”

    “都说了别叫我师妹。”一如既往。

    他揉着头，“真的是你们吗？不是假的？”

    眉谷见状还要打他一下，他急忙跑开，“别打了，别打，我相信你们是真的了。”

    荔娘哼了一声，“我刚才和你说了那么多，你还说我是假的，她打你一下，你就说她是真的？”

    步扬晴岚揉揉她圆嘟嘟的脸颊，笑道，“我不是以为你们又来骗我么？”

    “现在相信啦？”

    “相信了。”打得这么疼，还没有起包，不是眉谷的手段又是谁，她向来打人有分寸，让他很疼却又不留痕迹。

    荔娘回到刚才他们说的话，插话道，“你们说血月和云门路上的雪有关系，有什么关系？”

    步扬晴岚随后道，“血月一出，云门这条路便会落雪，从来都是这样。”

    这下轮到眉谷惊讶了，“我来回人间和青城多年，也只遇到一次血月，之后险些被大雪埋了，你是怎么知道血月会落雪？”

    荔娘则问道，“你们之前就在这条路上遇见大雪了，你和眉谷？”她方才听得仔细，眉谷和李星望确实说了在云门遇见过血月和大雪。

    步扬晴岚想到了幻境里二人在大雪里相拥，一只手轻颤着，“什么意思，你们是在血月那天，也就是李星望出云门那天就遇见了？”

    眉谷转回话头，“你是如何知晓血月和云门落雪之间的联系？”

    三个人各执一词，谁都有问题要问，吵作一团。

    李星望实在没有办法，高呼了一声，“且停！”

    四个人这时才真正安静下来，周遭寂静，什么声音都消失了。

    李星望一件一件缕清，“我和眉姑娘确实那时候就认识了，她救了我母亲一命，当时她也受了伤，所以我们共同走了一段路，但后来出了云门我便将此事忘记了，你和荔娘出现后，我才想起这些。”

    步扬晴岚隐忍道，“你和她走了一段路？她受了伤，你是如何救的她？”

    眉谷像是炸毛的猫儿，怒道，“与你何干！”

    荔娘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啊是啊，你是怎么救了她，我也想知道。”

    李星望看着眉谷，没继续说话，他若再解释，步扬晴岚只会更生气，任何一个男子都不会容忍心爱的女子同别的男子有不清不楚的纠葛。

    眉谷道，“我受了伤，灵力难以聚集，所以也不能御寒，是他将衣服盖在我身上，又背着我走了一段路，我们才走出云门。“

    话罢，步扬晴岚联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