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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莫王臣见到了待拯救的战友之一——李浩天少尉。

    莫王臣在帐篷外就听到了求救声，很亲切的口音，带着一股秦陕的粗砺。这是台巴子模仿不来的。

    踏入帐篷，莫王臣楞了楞，然后出离愤怒。战友被捆绑在树干上，衣不蔽体，胸口和手臂鲜血淋漓。

    双方交战，罪恶不过一枪毙命。在莫王臣的意识里还没有大虐杀的概念，眼前的一幕触动了他的神经，深深震撼他的心灵。

    “草他妈！”莫王臣一边怒骂，一边割断绳索解救战友。

    “兄弟，给我枪。”刚获得自由，李浩天连衣服都顾不上，直接伸手向莫王臣讨要武器。虚弱的身躯内，仇恨涌动，战胜饥饿和伤痛。

    “先离开再说。”莫王臣匆匆为他披上衣服，搀扶钻出帐篷。帐篷醒目，容易吸引子弹，非久留之地。

    外面的战斗差不多结束，两名战士看守着一群蹲地抱头的俘虏，而江山队长则率领其余队员打扫战场，搜索可能藏身于草丛里的漏网之鱼。

    李浩天吃力走向俘虏，捡起一把缴获自台军的步枪，装上刺刀。

    “你，滚出来！”

    俘虏堆中，仇人身上的少尉军装是那样的刺眼。

    “不，不，我是俘虏，贵军不能违反日内瓦公约，”

    “日你娘！”

    毋须李浩天动手，莫王臣顺着李浩天的手指方向冲进了俘虏之间，一把揪住台军少尉，狠狠地拖出来惯在地上。

    “老子书读得少，不日你那个内瓦，就日你！”说着，枪栓拉得铿锵作响。

    “住手！”

    江山闻声跑来，声色俱厉。刚才冲锋时他已经注意到莫王臣的过度杀戮，现在发展到明目张胆的杀俘，悍然践踏军纪。江山从军多年，纪律根深蒂固，深植骨髓，对于莫王臣的举动可以说是零容忍。

    江山走近，看见李浩天这张陌生面孔，立刻猜到大概，脸露喜色。

    “白剑兰拯救分队，江山少尉。”自我介绍。

    李浩天回敬军礼，道出身份，并扼要述说历险经过。

    得知另一名飞行员牺牲在敌人的枪口下，莫王臣肺都气炸了，二话没说，扣动扳机，哒哒哒——

    江山早有防备，顺手挡高枪口，子弹掠上天。

    “啊，啊——”台军少尉鬼门关前走一遭，差点吓破胆，歇斯底里发泄。

    莫王臣气得直跺脚，拉过李浩天，指着他身上的伤痕说：“你看，这王八蛋把老李折磨成这样。”

    江山转头瞪台军少尉一眼，忍住怒火，挥手让一名士兵为李浩天上药。看到莫王臣仍在忿忿不平，质问：“他是畜牲，你也是？我们是军人，不是军纪败坏的匪军。”

    台军少尉听了江山的话像是抓了一根救命稻草，惊恐看着莫王臣弱弱道：“你，你，不能杀我，贵军有三，三大纪律。”

    “三尼玛！”莫王臣被彻底激怒，趁着排长苦口婆心，猛地扯动步枪，挣脱排长的铁爪。

    哒哒哒——长点射，将台军少尉扫成马蜂窝。

    “你，王八蛋！”江山暴怒，一脚踹倒莫王臣，“老子毙了你！”

    江山脾气火爆，话未说完，枪举了起来，完全动真格的架势。

    微妙时刻，只见人影一闪，闪到江山的枪口前。定睛一看，挡枪者李浩天。

    “江队长，莫王臣压力太大，情绪失控而已，罪不至死，何况我们谁也没有执行战场纪律的权力。”

    或许李浩天有意偏袒，却说中了实情。莫王臣连续作战，屡屡在生死线边缘游移，各种极端情绪大量积累并高度压缩在心头，此时此刻身体疲惫到了极点，自制力低下，整个人如同一个随时要爆发的火药桶，台独军官的暴行无疑是点燃导火索的火把，引爆了他心中的魔鬼能量，释放邪恶。

    另一方面，李浩天指出江山有滥用职权之嫌，战场上，只有营长和以上级别军官才拥有未经审判处决士兵的权力。

    “排长，我觉得机关炮他精神状况出了问题。”军士长武德勤对莫王臣投了支持票。

    同为刀口舔血的江湖儿女，理解万岁。

    江山悻悻然收回枪口，显然怒气未消。

    “江队长，”李浩天瞥一眼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一群俘虏，问：“些俘虏怎么处置，一起撤退？”

    “这个，”考题难度不小。抓俘的时候过瘾，善后有欠考虑。

    俩人说的是国语，悉数落入台军俘虏的耳里。听语气，像是要杀人灭口。

    曾经，台军官兵以为解放军优待俘虏，这一印像一分钟前被那个叫莫王臣的杀神给彻底颠覆。

    “长官，别，别杀我，我，我，我有重要情报。”

    “对，对，我们要立功！”俘虏中不乏机灵者，机灵者的急中生智提醒了其余人，纷纷争抢豁免权。

    “说。”江山原本有意把他们教育一番再释放，没想到意外赚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