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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北战事进展悄然加速，就在攻守双方在淡水河流经市区的河段紧张对峙之际，解放军第一集团军左纵的108坦克旅施展暗渡陈仓之计，成功突破淡水河上游新店方向的防线，夺取重镇新店，并直插乌来山北麓，接应前期在乌来山机降的的第二集团军某空骑旅。

    此战意义重大，除了获得歼敌五千余的丰硕战果外，还撕裂了淡水河防线，帮助后继主力部队从新店方向蜂涌渡河，向着东北方向的动物园和万芳一线推进，战术意图明显而坚决：直取台北东北门户拇指山和重镇汐止，与右纵会师，彻底切断台北与基隆港的联系。

    与此同时，右纵上演双星辉耀，在空军和炮兵集群的配合下，二渡基隆河，强势攻占松山机场及松山区大部，兵锋遥指市区商业中心。

    趁着守军左支右绌抽调兵力堵漏洞之机，莫王臣所在的海军陆战旅也杀过了淡水河，与敌人展开逐楼争夺的残酷巷战。

    莫王臣的战场在万华区的国防部军备局与捷运电台大楼一带，是敌人布防的重要区域，据点林立。

    莫王臣的跟随连队前进，受阻于“国防部军备局”大院前。

    军备局大院坐落在一片高地上，主楼耸立坡顶，两侧各有数座副楼，中间一条林荫大道，坡度15度，长三百多米。高大的主楼已被精确制导炸弹摧毁，逾百名守军藏匿在废墟里和两侧残存的副楼里负隅顽抗。

    台军居高临下，占有绝对的地利优势，还把道路两侧的参天大树砍断了，交错倒伏形成路障，企图滞缓解放军的前进速度提高狙杀命中率。

    莫王臣感受到了敌人的疯狂，也感受到了连长肩膀上的压力，尖刀排只突击了50米就寸步难移，最后在身后隔河的数辆坦克的远程火力支援下才狼狈撤回来，牺牲两人，负伤四人。

    坦克炮没能扑灭台军狙击手的杀意，冷枪不断，流弹不时擦着莫王臣头顶掠过。

    “机关炮，到我们了，准备出击。”

    通讯器里传来代理排长严优仕的命令。

    莫王臣的7班是全排的刀刃。刀刃，风口浪尖竞风流，必须的。

    没有时间回味恐惧，没有时间思考死亡，大口径炮弹毫无征兆砸下来，破片和钢珠激射横飞，密集如雨，刺耳的呼啸声仿佛演绎着台军临死前的歇斯底里。

    莫王臣趴在废墟里，紧咬牙关，不敢乱动分毫。经验告诉他，台军炮击的持续性短暂，急射一轮就撤走隐藏，防止被解放军的无人攻击机精确猎杀。

    情况正如他所料，台军炮火很快沉寂，转眼的功夫，己方炮兵登上舞台，独领风骚，阵地前沿至军备局大院陷入一片可怕的火海与能量波之中。

    “跟我上！”

    炮火在延伸，莫王臣吸取了尖刀排失败的教训，果断而大胆地踏着炮弹的节奏，追随弹片的舞步前进。

    莫王臣在硝烟中快速奔跑，周围硝烟弥漫，伸手不见五指，不能确定士兵们是否跟上。

    他试图鼓舞士气，前方震耳欲聋的轰隆声掩盖了他的嗓音。

    大地颤抖，脚步踉跄，绊倒，爬起，翻滚，继续前进，矢志不移，浑不在意被爆炸气浪掀飞到高点呈抛物线落下的硬物砸落在脚边，身上。

    与乱飞的杂物相比，子弹更为致命，必须趁着这个短暂的窗口期尽可能缩短冲锋路程。

    担心正慢慢变成事实。炮击弹着点渐行渐远，一点一点的带走炮火红利。废墟中的台军开火了，一个，两个，三四个……耳膜充斥子弹掠过的凄厉尖啸。

    “不要停，跟上！”

    莫王臣的脚步更快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硝烟淡薄之际，死神降临之时。

    快了，越过了树木构成的路障区，跃上阶梯，还有最后五十米即可进入右侧第一栋副楼。

    突然，天空传来低沉而急促的“噗噗噗”声，就像一个巨大的陀螺在你头顶飞而转发出的闷响。

    莫王臣心脏“突”了一下，脑海闪过身体被炮弹撕裂，内脏洒落的惨状：完蛋了。

    极少数的老兵才知道，炮弹只有在近距离下落时才会发出这种“噗噗噗”的声音——那是死神弹奏的《广陵散》。录音师们是无法录到这种阴间乐章，否则连人带设备都得完蛋。所以在影视作品中听到的千篇一律都是炮弹远远掠过的啸叫。而有幸听过这种声音的士兵，大部份已粉身碎骨，幸存者少之又少。莫王臣之前经历过一次，侥幸逃生，是以明白此刻的处境。

    噗！

    一颗炮弹落地，插入前方两三米的泥土里，露在空气中的半截尾翼巍巍振颤。

    砰！爆炸，能量小得出奇的爆炸，没有破片没有火焰，人畜无害。

    有惊无险，后怕，冷汗直冒。

    那一刻，莫王臣产生一个奇怪的想法：一枚大鸡蛋裂开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鸡蛋”，这枚“鸡蛋”会冒烟，“嗤嗤”喷着黄烟。

    麻辣隔壁，毒气弹！

    莫王臣大惊失色，反应极快，迅速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