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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白扬歌道,“坐。”陈蓉哪里敢动,小脸惨白的站在下方,被白扬歌折磨的不成样子。
白扬歌窝在椅子上,单手支着额头,笑道:“身体可还吃的消?”
陈蓉回道:“谢王妃关心,还吃得消。”
“哦,那才不正常,”白扬歌站起身,挑起陈蓉的下巴——陈蓉比她矮了不少,道,“说罢,你是谁的人?”
陈蓉:“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错,都到这了还敢说谎,白扬歌面露赞赏,刚要说话,一道身影闪了进来,夹带着寒意。
“太子说你将他妾带回来了,”楚楼道,“便是她?”
白扬歌道:“没错,你过来我给你看个好玩的。”
楚楼皱眉,随即被白扬歌拉着坐在另外的椅子上,白扬歌又让人拿来几个火盆,统统围着陈蓉,怕她乱叫,还十分贴心的封住了她的嘴,楚楼道:“你这是?”
“看着,”白扬歌坐下,“门窗关上。”
这场面看上去有些滑稽,还好没等到楚楼发火,陈蓉身上的味道便被逼了出来。
“你——”
楚楼顿时面色惨白,白扬歌见状,连忙让人撤掉火盆带陈蓉下去,满脸抱歉的道:“我忘了你闻不得味道了,抱歉。”
“无事,”楚楼道,“不是人?”
“八成?”白扬歌道,“这味……太重了,不大有可能修成人形。”
这味道只有素问弄出来的怪物身上才有,而这些怪物本就是人,是受了素问的诅咒才变成了这样,自然无法再次变回人。
楚楼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沉重地道:“太子,有没有同她上过床?”
白扬歌:“……”
白扬歌:“不确定。”
楚楼的脸似乎更白了。
这事不敢细想,细想了只能恶心了自己,尤其,是太子。
白扬歌走了会神,找回了正题,道:“不过我倒是觉得陈蓉并不知道她身上有这种味道,否则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招摇。”
楚楼对她的推断不可置否,道:“嗯。”
所以问题就来了,如果连陈蓉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玩意,谁知道的?谁又让她来勾引太子?有什么目的?
陈蓉看起来是个嘴硬的,恐怕不太好撬开她的嘴,太子贸然娶了她,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若她只是个普通的姑娘,白扬歌必然不会担心这些,可是她很有可能和黄泉扯上了关系,这样一来,对太子便有危险了。
“罢了,让夜酒先看着,我再研究研究,”白扬歌又道,“头一次遇到。”
楚楼捏着后者的脸,骂道:“忘了你现在怀着孩子?休想再像以往一样。”
白扬歌笑道:“无聊嘛,要不你去查,查完告诉我。”
楚楼:“所以你在给本王下套?”
白扬歌耸肩,模样十分无辜,道:“你不愿意也行。”
行,长大了,知道威胁人了。
能怎么办,自己造的孽,哭着也要造完。
楚楼无奈,道:“只要你保证每天正常用膳。”
“那不太可能,”白扬歌很无情,“今晚我要通宵。”
楚楼:“……”
放肆!
她话说的很大,可惜最终还是被强权镇压了下去,对此白扬歌表示十分快乐,觉得自己已经在躺赢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在陈蓉身上发现的问题没一会就传到了临渊的耳朵里,除了白扬歌,也就只有他们同黄泉接触的最多的人了,所以楚楼默认他们可以去看陈蓉。
太子那边没什么动静,想来是萧姣看住了。
众人都觉得陈蓉是一个突破口,不等白扬歌下令,便十分积极的将她家查了个底朝天,过了几天,这些东西便送到了楚楼的桌上。
“正巧”白扬歌在他的书房,遂十分自然的翻看起来,众人看在眼里,不敢拦。
陈蓉的家里很简单,父亲是某家酒楼的厨子,母亲因生她难产而亡,家中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她也只在小时候上过几年私塾,没有接受过更好的教育。
父女俩虽然不富裕,但日子过得还算不错,陈蓉生的貌美,很多人都来求过亲,都被她婉拒了。
这么一看,她确实是有预谋的。
她今年十八,早到了成婚的年纪,若不是心里有人,不大会拖得这么久。
且临渊还查到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陈蓉有一个好友,姓白,在沈府当差。
“果然,”白扬歌道,“这几个人统统都是一伙的。”
“好大一个圈,”夜酒叹道,“但手段未免过于卑劣了,王妃觉得他们意欲何为?”
白扬歌也想不通,不管从那些角度来看,他们的行为都很不对劲,很多地方都是自相矛盾的,就好像故意让他们发现一样。
如果陈蓉和白春兰是一伙的,他大可以让白春兰入宫,陈蓉入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