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斟时眨眼之间就来到自己身后，柳凝凝被吓了一跳，咬着牙转身向付斟时打去，依旧是不出意外的被稳稳接住，还被付斟时反手给紧紧锁住。

    柳凝凝挣了挣，付斟的手紧紧的将她锁住，更狠的瞪着付斟时：“你当真要为了那个落魄公主，得罪将军府？”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下一瞬付斟时果真就笑了出来，可眉梢的冷意却是越来越盛：“这句话从郡主嘴里说出来，我真怀疑郡主有没有脑子，且不说那将军府即便仗着有拓跋氏撑腰，会不会同我算一算这笔账，就说，郡主口中的落魄公主是我夫人，我不为了她得罪人，那是为了谁？”

    柳凝凝被气的涨红了脸，冷笑了一声：“你真以为你在朝堂上就能只手遮天了？”

    眼角余光瞥到宫识鸢站在不远处在说话，付斟时也懒的在和她纠缠：“我从未这么觉得。”

    说完，也并未在留情，将柳凝凝往前一推，为了稳住身子，她脚下不断往前跑去，却是没注意，前面有一只酒楼的泔水桶。

    宫识鸢正和姜之行说着话，听到“噗通”一声，她抬起头来一看，柳凝凝半个身子都载进了泔水桶里。

    在桶里挣扎了一会，泔水桶缓了缓，倒在了地上，柳凝凝从桶里爬出来，脸上早已经面目全非，一片菜叶还在头顶，这副样子着实狼狈，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望着付斟时一脸平静的走过来，宫识鸢愣愣地开口道：“大人，你真狠。”

    付斟时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这就狠了？”

    此时，柳凝凝望着自己全身上下都是恶心的泔水，终是没忍住哭了出来，紧紧攥着拳头，对着付斟时怒骂道：“死太监，亏你以前还是个将军，你连个男人都不是，对一女子下手，你真不要脸……”

    这里距离大街不远，听的这喊了两声，有好事者走了过来围观。

    眼角余光看到巷子口有人走进来，宫识鸢同情道：“她是真的没脑子，把人喊来，岂不是更加丢脸。”

    付斟时懒的在看柳凝凝一眼，谁知下一瞬，柳凝凝破罐子破摔，自己丢脸，也不想让付斟时好过，当下，指着付斟时大声喊道：“大家快来看啊，堂堂提督大人，竟是对一女子下手，简直就是丢了男人的脸，不，他简直就不是男人……”

    宫识鸢眉头一挑，小心翼翼的去看付斟时的脸色，却是发现，他神色波澜不惊，深沉似海的眸子里，半点波澜都不曾惊起来。

    本来前来围观者，看到了摔进泔水桶里的柳凝凝，还觉得极为有意思的往前凑了凑，想要看清那头顶菜叶的女子是哪家的千金，可在听到东厂提督时，那看戏的脸愣了愣，四处看了看，对上付斟时射过来平淡的目光，恍然明白过来，这人就是付斟时，腾时便吓的四散跑了。

    大约是付斟时的凶名过盛了一些，又或者是逃跑的两人眼神有问题，慌乱中不甚碰到了，搭在墙壁上几根竹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柳凝凝脸上。

    彼时，她脸上油光满面，从额间发丝低落下来的泔水，遮住了眼睛，正抬手擦拭干净时，那竹子便重重的砸在了她鼻子上，下一瞬，鼻血便流了出来。

    宫识鸢目瞪口呆的望着肇事者慌乱跑开，抬手摸了摸鼻子，对上付斟时的目光，赞叹道：“大人的名声真大。”

    付斟时收回目光时，看到站在边上的姜之行脸色有些不正常，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姜之行抬起头来，悲切的笑了笑，没说话。

    一旁的宫识鸢望着柳凝凝，不甚在意地解释道：“没什么，就是有些虚，他挂在心上放不下了。”抬手抬了抬姜之行的肩头，安抚道：“都说了，你虽然虚，但是还没虚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回去好好补一补，还是能找到媳妇的。”

    付斟时望着更加郁闷地姜之行挑了挑眉，对着    宫识鸢道：“你知不知道不能随意说一个男人虚。”

    她了然的点点头，“知道，你可以说一个男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可以说他猥琐，但就是不能说一个男人身子虚，不举，否则那个男人死了都能爬起来告诉你他虚不虚。”转过头，望着姜之行，认真道：“可是姜公子，你真的要补一补了。”

    姜之行闻言，惨淡的笑了一声：“多谢嫂嫂关心。”

    自己说了半天，姜之行终于听进去了，她颇为欣慰的点点头，对上付斟时差异的目光，她摸了摸鼻子：“怎么，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付斟时目光包含深意地问：“你似乎很懂啊。”

    宫识鸢这方面的知识，还是停留在那本太后给她的春宫图上，嘴上说着补一补，也不过是看话本学来的，至于需要怎么补，吃什么才能补，她哪里会知道。

    可眼下这种情况，自己方才老气横秋的教导姜之行半天，若是承认自己不懂，那岂不是很丢脸。

    宫识鸢揉揉鼻子子，目光强夺的转出一副谦虚的样子，摆手道：“没什么，就是知道一点点。”瞟了一眼付斟时，见他没什么反应，心里低气更足了些，煞有其事道：“你也知道我会一些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