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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头发凌乱的年轻妇女双手端举着婴儿给王宇叩头。
她表情凄然,眼角含泪、脸色苍白。
王宇从小便在电视上看过一个个灾民难民,可在眼前看,这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而且时代不同,受难的程度也完全不同。
心中多少有些酸楚。
那女人鼓足了全身的力气,举着婴孩的手都在颤抖,却始终不肯放下。
她手腕与脚腕有一大片脓疮,也不知如何受的伤,可想而知,这孩儿虽然不重,却给她带来了多大的压力。
这也直接击破王宇心中的防线。
他哪受得了这个?
王宇连忙下马扶起那妇女。
“快起,你需要什么?钱财?粮食?这些我都可以给你。”
妇女大急,竟是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官老爷,收下她吧,求求你。”
说完就又要跪下。
一脸的坚决。
王宇也跟着慌了。
“不是,你到底要什么啊?”
王宇不论怎么问,那女子就只回一句:“官老爷,收下她吧。”反反复复。
王宇见她衣衫褴褛,默默脱下身上白袍披在她身上,看来这个女子精神上受过刺激,想必是已经疯了。
怪不得匈奴没把这个如此年轻的女子给带走。
看样子,她可能还不到二十吧。
喜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王宇刚下马,喜便看到了周边老弱妇孺脸上纷纷露出古怪的表情。
他眉头一皱,身为都尉,自然看得明白许多事。
仅仅一眼,这帮人的表情便在告诉他,这里一定有问题。
都尉喜踢马行到人群中,左右看了看,挑了一个看起来惧怕他的老汉。
俯下腰,一把抓住老汉的衣领,将老汉单手给提了起来。
喜恶狠狠地打量老汉,冷哼道:“说,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老汉被都尉喜的官威瞪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支支吾吾半天不回话。
喜冷笑连连,定然是有事了。
随手掏出青铜剑用力抵住老汉的脖子,甚至在老汉脖子上刮出了一道血痕,隐隐还在流血。
“你们是知道边军行事风格的,若再不说,我可就砍了你的脑袋,换下一个人给我讲。”
老汉脖子吃痛,已经慌张万分,连忙开口。
“我说,我说,官爷慢动手。”
老汉急忙娓娓道来。
原来,这个村以前还活着的男子有两种身份,全是拿起锄头便耕地,放下锄头就杀人的货色。
劫掠其他村庄时杀人不眨眼,一次灭村的战斗中抢来了这个女人。
具体是哪个村老汉也不知道。
周围大大小小几十个村子,他哪能把名字记得那么全。
只不过,其他抢来的女子关个一阵子便逆来顺受了,生完孩子就能完全成了这个村的人。
毕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便是如此。
可眼前这个年轻妇人完全不一样,她性子烈。
不管怎么打怎么关,没用。
一心只想逃出村子回家。
他男人一气之下,干脆将她一直锁在地窖,用粗重的绳索捆住手腕脚腕。
除了偶尔喂点残羹剩饭,就那么关着。
直到这个村的男人几乎被匈奴杀光,她才被好心的妇女给救了出来。
至于她只会说的那唯一句话,也是因为前不久,没被捆绑时的她,带着孩子逃出家门,找到附近县城的民啬夫(主管一乡百姓政教的长官)告状。
可惜的是,没有人替她伸冤,反而被那民啬夫以不守妇道打了二十大板子。
听说她一边被打一边哭嚎着这句话,直到奄奄一息起不来。
最后民啬夫又把昏迷中的她送回了她男人家。
回来后,她便只会说这一句话了。
都尉喜听完后没做声,低头沉思了一会才道:“原来如此,此女甚烈,只可惜不识时务。”
说完放下老汉,竟没了下文。
王宇却倒吸了口凉气,这个可憎的战国啊……
他越听越来气,连胸腔都如烈火般焚烧。
可如何发泄?
那帮满手血腥的村民已经死了啊!
他上前便拉住了喜:“这你们也不管吗?”
喜心中不喜:“怎么管?法不责众,如此多妇孺老幼,哪怕她们知道这女子受苦受罪,敢管吗?男子刚死,她们便救她出来,已经仁至义尽了,我看,她们无罪。”
王宇张大嘴巴,已经呆了。
“这是何道理?那民啬夫包庇这村村民,显然是受过钱财,这帮村民明知此女受难,却无人揭发,再不济也要将那男子家人论罪,以儆效尤啊!”
喜鄙夷地看了眼王宇:“哼,看来你一点不懂赵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