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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棉嘴角微微抽搐,她又瞧了一眼字条,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天底下的巧合怎么就全盖到她头上来了?
这么想着,姜棉抬头扫过蔚承平,后者恰好也在看她,只对视一眼,姜棉就攥紧了手里的字条。
她方才若是没看错,蔚承平是笑了的。
“这还真是凑了巧,”凤公主笑嘻嘻的看着姜棉,“棉棉不觉着正是良缘吗?”
姜棉挑了挑眉,扬起一个笑来,“这可作不得数,普天之下与我同日同时出生的姑娘便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那倒是了,”
云柔也打两句诨,“不过近水楼台先得月,试上一试也未尝不可。”
姜棉没想到云柔也要打趣她两句,故作无奈拉这两人走远两步,“说归说,我如今身上是有婚约的,还都是东昌侯府,传出去就不好听了。”
凤公主自然明白,但在她心里,蔚承平比起蔚承安要好个千百倍,不过是身子孱弱些,冲冲喜好生养着也未必会差到哪里去。
但姜棉既然不爱听,她们不说便是了。
三人小声聊了几句,这才向蔚承平告了辞。
姜棉将两人送回府,又折返回道观。
果不其然,原说不见客的观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那道长就站在侧门,眼睛眯着一条缝。
“这位姑娘,请跟贫道来。”
姜棉轻声道谢,跟着道长一路拐了几个弯,走到尽头的厢房门前。
这道观倒也不大,只是厢房着实偏僻,设在了最角落。
道长领她到门前就转身离开,整个道观静悄悄的,姜棉推开门时木门发出的声音格外清晰。
里头点着一盏灯,蔚承平就坐在屏风后,眉眼带笑,身子看着还是格外单薄,但却并没有先前那副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的样子。
姜棉站在他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木几,摆着两盏茶。
“世子似乎早料到我会来?”
姜棉对上蔚承平的眼睛,那双眼睛不同于第一次见面时的凶戾,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虽说带着笑意,却只让人觉得连骨头要被冻住。
“还请坐下再谈。”
蔚承平虚虚做了个请的手势,没有否认姜棉的话。
姜棉抿了抿唇角,脸色算不上好看,“世子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早已觉得不对劲,哪有这样的巧合,所有的事都两两相撞碰到一起来了?
先是蔚承平“大限将至”,而后就是道士在东昌侯府闹的沸沸扬扬,她前脚才被带来道观,后脚就碰上蔚承平。
二人还是八字相合,所谓正缘。
正不正缘姜棉不知道,她只知道蔚承平十有八九动了什么手脚。
蔚承平却不着急回答姜棉的话,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划过。
“听闻这几日姜大小姐和东昌侯世子的婚约已经闹的人尽皆知,再过不久便要交换庚贴,”
蔚承平抿了口茶,语气平缓,“只怕不出一月就要成婚了。”
“你既不想嫁,如今又要用什么法子自保?”
姜棉脸色骤然一沉,她磨了磨牙根,还未等她回答,蔚承平便自顾自继续往下说。
“你的打算便是把那些事闹的满城知晓,甚至不惜自毁名声。”
蔚承平说着轻轻笑了一声,缓缓摇了摇头,“只是为了不嫁,姜小姐对自己都能下这么狠的心。”
“但你合该明白,此事一闹大,到头来只有姜府自认倒霉,对蔚承安而言最多不过多了一桩茶余饭后的笑谈,旁人提起也只是一句风流便能带过。”
“不过伤其表皮,不及筋骨,甚至到头来就变成一场空,值得吗?”
姜棉听着蔚承平分析利弊,听到最后竟是笑出了声。
值得吗?
许久不曾有人问过她值不值得了,乃至于她自己有时也不愿深究个中滋味。
只是,她既从地府爬回来,那就该送那些人一个一个都下地府去。
长久静默后,姜棉才开口,眼梢都扬着讽刺,“我既敢传出去,那便是早早就做好打算了,闹他个鱼死网破,待此事在京中传开,我自会去找个庵堂削发为尼。”
“纵使我父亲再有能耐,他总不能逼个姑子出去嫁人。”
蔚承平指尖一顿,看向姜棉的目光都停滞了,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好半晌,蔚承平这才摇摇头沉声道:“伤敌一千自折八百,不过是不愿姐妹共侍一夫,怎就把自己逼到绝路上?”
姜棉不言,眼里浮上几分惨淡笑意。
旁人都以为蔚承安坚持要娶她不过是为了同娶姊妹享齐人之福,她原先更是以为蔚承安是迫不得已才娶的姜月。
结果这不过是他们二人上演的戏码,真是精彩绝伦,她前世就这么傻傻的一脚踩下去,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蔚承安图的哪里是姊妹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