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明有些懵，感觉上孙悟饭的气，忽然拔高到一个匪夷所思的活跃程度。

    甚至于变身和没有变身的孙悟饭，在他看来两者的实力简直不是一个可以相提并论的级别——就像现在的自己和那两个人造人的差距！

    完全无法理解！

    “愤怒起来，将力量燃烧，完成变身，这就是超级赛亚人。”

    孙悟饭缓缓吸了口气，注意到孙悟明有些呆滞的小脸，不由得意了几分，总算是没有被一个小孩继续打击了，他迅速收敛心情，详细解释道：“这是一种属于赛亚人的变身能力，在这个世界，只有爸爸达到过这个境界……不过悟……悟明，以你的潜质，我觉得你达到这个境界并不难。”

    孙悟明表情更加不可思议了：“所以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你这么弱，又这么强？！”

    他还是完全没搞懂这个问题。

    孙悟饭有些郁闷地问道：“这个问题……有什么重要的吗？”

    孙悟明狠狠咬了口包子，含糊道：“当然啦！就像你从来没有做过料理，连食材都认不出来，凭什么能做出美味的包子？！”

    孙悟饭一时之间没搞明白这小孩的逻辑，好在旁边有一个悟明弟弟の翻译机。

    琉璃冬斟酌着，比较委婉地说道：“悟明弟弟的意思是说，你的力量强大得不可思议，但既没有高效长时间的修行，也没有充足的战斗经验，更没有配得上实力的技巧，对力量也缺乏控制……悟明弟弟一点点锻炼和战斗成长到如今的地步，对于你这种仿佛没有过程，直接飞跃到力量强大地步的状况，无法理解。”

    “对于悟明弟弟来说，力量是一点点修行积累，战斗磨砺出来的东西，而你这种忽然获得强大力量的变身，他看不明白。”

    孙悟饭苦笑道：“但这就是超级赛亚人啊……我倒觉得一点儿都不奇怪。”

    21号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你的变身带来的变化简直奇怪，我完全无法理解你是怎么让力量单纯飞跃这么多……一个变身就可以了？”

    孙悟饭也有些纳闷，没有之前被孙悟明暴打的经历，他估计还不会太上心，但之前那种怀疑人生的状况，实在是让孙悟饭无法忽视孙悟明的说法……除了硬实力，其他地方一塌糊涂？

    孙悟明打量几眼，凭借着对气的敏锐观察能力，他一眼就看出相当严重的问题，皱眉道：“你的气在快速消散，强大的气充斥你身体每个角落往外喷，撑满了你全身各处！与其说是你在用这股力量，倒不如说是这股力量在使用你。”

    等等……

    孙悟饭表情略微怪异起来，他斟酌着说道：“曾经我们遇到过一个……强大得不可思议的对手，那个对手的力量也是碾压级别的，听说一出生成长起来，便有那种程度的实力，以至于无法控制，所以逆向变身控制自己的力量——那个时候，我们拼尽一切，在硬实力被绝对碾压的情况下，一次次干扰和纠缠住对方，导致他最后被我们打败……”

    这么一想的话，自己现在的状况同那个敌人十分相似——除了强大的实力之外，什么都没有。

    虽然那次是爸爸变身超级赛亚人才最终打败了对方，但凭借着自己和几个相较起来硬实力逊色的人，却将对方一次次拖住，逼得对方不得不一次次变身，还让对方吃了不少苦头……

    “如果非要说为什么……大概是愤怒吧。”

    孙悟饭说道：“愤怒是变身超级赛亚人的关键，爸爸当年也是在愤怒之下变身成了超级赛亚人……”

    琉璃冬问出关键问题：“那你现在自我感觉，能否比得上孙叔叔变身超级赛亚人时的实力。”

    孙悟饭表情一僵，能比得上吗？他皱眉回忆道：“大概是……比不上的。”

    “曾经有一位特别的赛亚人，她让我转告悟明弟弟——不要尝试获取愤怒的力量，不要开发潜力，不要吃什么能增长战斗力的东西……任何看似轻易得来的力量，越强大，越意味着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琉璃冬回忆着，缓缓说道：“悟饭先生，你大概是不知不觉间付出了代价，导致如今……陷入原地踏步的窘境。”

    越强大，越意味着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孙悟饭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己付出了代价吗？好像……的确如此——所有人都死了，这是自己愤怒的代价。

    曾经那位老人为自己开发潜能，惊叹自己的潜力深不可测，他只能引导出一点点，然而如今自己真是潜力非凡成长起来的姿态吗？哪怕同样变身超级赛亚人，自己也没有可以与爸爸相提并论的自信。

    仿佛一切都停留在十年前那个愤怒至极的时刻，十年以来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走出过那样愤怒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