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

    在精致的红艳妆容下，更显绝世无双。

    可今天这大喜的日子，柳清婉洁白的脸庞上却是有两条清晰的泪痕显露。

    而且，眼眸里更是有一抹极深的哀怨。

    “苏文，你真的爱我吗？”

    还不待苏文开口，柳清婉却是先问出了声。

    “爱！”

    苏文也点头认真道。

    “那你的心里，就只有我一个女人吗？”

    柳清婉又问道。

    绝美的眼眸更是深深的盯着苏文，期待着。

    然而，苏文却是沉默了。

    也许这个时候，最平常的处理方式，就是回答“只有她一个。”

    可扪心自问。

    苏文心里却真的不只她一个。

    叶灵儿依旧在。

    哪怕她早已经死了，哪怕他早已经选择遗忘很久了。

    但她确实在。

    “不只。”

    “我曾经喜欢过一个女人。”

    “她依旧在我心里。”

    “你也在。”

    “你们两个都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

    深吸了一口气，苏文也认真的看向眼前的柳清婉，说出了心里话。

    他去寻找一个人取代叶灵儿的计划并没有成功。

    不过是心里又多了一个人罢了。

    听到苏文这真心的回答。

    柳清婉却是没有生气，反而是会心一笑。

    “可以跟我说说你们之间的故事吗？”

    柳清婉又问道。

    “嗯！”

    “她叫叶灵儿，是青山宗的二师妹，最喜欢下棋。”

    “她和你完全不同。”

    “她就像个百灵鸟一样，总是叽叽喳喳个不停。”

    “第一次见到她时，我是想远离她的。”

    ……

    苏文点了点头，也诉说起了从前。

    除了自己永生不死的秘密没说，其他在青山宗的点点滴滴，都详细的告诉给了柳清婉听。

    柳清婉听着，也不由得泪流满面。

    一个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主动、勇敢，却没有任何结果。

    一个是不懂情爱的少年，冰冷、迟钝，却后知后觉，空留遗憾。

    在他俩之间，也许爱情曾经来过。

    只是却是来得太晚了些。

    听到这些，他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苏文对自己是这般的主动。

    原来，曾经的他，是另一个反面。

    等柳清婉听完故事，眼前的苏文也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他浑身上下，都被一抹极其浓郁的忧伤笼罩着。

    比柳清婉第一次在人群中见到苏文时的那抹忧郁，更浓千百倍。

    “所以，你找到我，就是想让我取代她，让你走出悲伤，给她一个交代吗？”

    柳清婉又问道。

    “刚开始是的。”

    “只是，后来我慢慢的喜欢上了你。”

    “我和她的感情，是真的。”

    “我和你的感情，也是真的。”

    “没有谁能取代得了谁。”

    “你和她都在我心里。”ωωω.ΧしεωēＮ.ＣoＭ

    苏文也点着头，诚挚道。

    柳清婉听到苏文这真心的回答，也不由得笑了笑。

    似乎是很满意这个答案。

    可下一刻。

    她又突然脸一冷。

    一双眼眸里又满是哀怨了起来。

    “你知道吗？”

    “咱们经常出去药地，中午总会在躺在大树下午休。”

    “每一次，你睡着之后，总会叫灵儿的名字。”

    “从咱们相识到现在，你总共叫了她一万五千六百三十八次。”

    柳清婉再次认真道。

    苏文听到这话，见到柳清婉那满是哀怨的眼神，也不由得紧皱起了眉头。

    这么多次么？

    居然还被柳清婉完全记忆了下来？

    “你走吧。”

    “我想静静。”

    “也许你没考虑好，我也没考虑好。”

    柳清婉一挥手，就要赶苏文走。

    “我考虑好了。”

    “不管我在睡梦中叫她多少次，你和她一样，在我心里都是无可替代的。”

    “你、你还介意她吗？”

    苏文也立马说道，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那可能是我没考虑好。”

    “女人的心总是很小的。”

    “你走吧，回去看看她，再静一静。”

    “如果哪天真的想通了，再回来找我。”

    然而，一向温婉的柳清婉，此时却是非常的坚决。

    只是，说话间，也有两行热泪落下，似乎是很痛